第二十章 明娥隐痛(2/2)
看到宁远贵出去,曾明娥加一块炭,扭头对宁妻道:
“她婶,我晓得二叔-想问‘么情况’?—是有!”
“我怕你难为情,叫他出去-我俩好谈心!”宁妻怜惜地看着大嫂:
“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安分老实的男人呢?我有时候也怕,也怕他在外头‘有人’!毕竟这多年-我肚子不争气…”
“他叔-不会的!他就不是那种人!我那个、那个?—吃喝嫖赌样样来耶!”曾明娥哽咽道:
“我有时候,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月子-你看我老的?”
宁妻抓着大嫂青筋凸起、长着老茧的左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她感到可怜的女人在颤抖-一定怄得要命!确实,嫂子和她年龄相仿,看上去要老五岁往上…
“唉—”曾明娥长叹道:
“我实在不想-扬‘家丑’。上午派出所的问我,他在外头有没有住的场子?他是不是有-外路子?我都没讲!我只给你一个人讲,再不讲-我怕我要疯?”
宁嫂子起身给两人杯子加开水,喝了一口冷茶,说出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
在生了小蔷之后,满五年。她想添个儿子,便找机会和宁远富同房?
宁远富每次出车回来,喝酒、洗澡完毕,不是出去找人打麻将、赌扑克,就是喊累-蒙头就睡。她在床上,还没伸手挨到他下面,他就嚷嚷“烦死了”。
她不死心,想尽办法哄,甚至把陪嫁的黄金首饰拿去卖掉,变钱让他赌—只要他答应同房…
后来好歹怀上了,她挺着大肚子给宁远富洗衣服,竟然在秋裤上发现女人长头毛,还是栗红色的。她自己从来舍不得花钱染头发,这根来历不明的长头毛,就此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小薇出生,她回到娘家。宁远富很少主动去探望,都是她三番五次打电话-催,才心不甘情不愿来敷衍一番。每次,都是带着小蔷睡,不给她同房机会,警告她“小心点儿,不要吵醒姑娘”。
后来,小蔷能带妹妹睡了。她以为忍气吞声苦熬多年,终于“方便”一些,能够和丈夫安安稳稳睡个觉?
谁知道,宁远富几乎不在家过夜,打牌回来,看见两女儿睡熟,就说“有人包车”,扭头就走…
一次吃罢晚饭,就夫妻俩在家,她忍无可忍说出心中的怀疑:
“你肯定在外头-养女人!”
宁远富抽着烟,瞪着她冷笑道:
“这又不是‘稀奇’!我是有-还不止一个!要不是看在两个姑娘份上,我早就和你这个‘死婆娘’-离了!”
“你良心—让狗吃了!我做活、我带姑娘,我扒心扒肝照顾老的。你又抽烟、又喝酒,还往死里‘赌’!你、你还在外头和人家-乱搞,你、你还是不是人了…”她话音未落—
“啪-啪-”宁远富举手就是两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痛得蹲到地上,还恨声骂道:
“老子不是人、老子不是人,你是人?敢骂老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爱搞谁-搞谁,就是不搞你!也不找泡狗尿-自己照照?这是警告,看你下回还敢龇牙!”
那回打骂是一切撕破脸闹矛盾的开始…
曾明娥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担心吵醒姑娘-不敢出声!
“嫂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有时候也在家吵吵闹闹的-”宁妻拿出小包餐巾纸,抽出两张递上道:
“只不过、只不过没闹这么凶…”
“老大实在太不像话,怎么能这样干!”宁远贵推门进来,铁青着脸低吼道:
他知道妻子没带包,便一直在门外静听,又冷又气!
曾明娥显然受惊,立即拿纸巾捂住脸,不再作声?
“你到车上等我,我再陪嫂子一会儿-”宁妻将丈夫推出门外,声音极低道:
“我来问清-大哥有几个什么样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