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无能为力(1/2)
舒雅甩开武晨的方法不算多高明,但的确没有车再跟着自己。
她出了别墅小区才打到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将车门开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要告诉司机去父亲所在的医院,可是舒雅的视线里出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个手环。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现在的自己仍旧被魏琛所禁锢着……
这种禁锢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原来自己仍旧没有逃过那个人的手掌心。
舒雅沉默,司机有些不耐烦:“您去哪儿能说一声么?”
去哪儿?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舒雅低头喃喃,最后看向窗外:“先去西山那边一趟吧。”
司机听后偏过头去看舒雅,眼神里有些晦暗不明:“这西山这么远怎么坐出租车啊,穿过去要好长一段时间的。”
魏琛所在的江岸小区是富人的别墅区,而这里和H市郊外的西山基本就是一个横穿的过程,路途长且不说,西山那块儿还比较偏僻。
“有点儿事儿,还是麻烦师傅跑一趟了,在计费上我会多加价钱的。”舒雅说地很诚恳,隐隐的有求人的意思。
司机一听有事儿心里边儿也只能自认倒霉:“行了行了,西山就西山。”他将车调转了方向往西山那边开去,不经意地问:“你去西山是去祭拜吧,那儿有个最大的挺大的墓园的。”
坐在后排的舒雅没有说话,只冷淡点点头,随后给医院去了电话告知自己不能去了。
她的父亲有生命危险,自己却无能为力……
舒雅到西山了之后给了出租车师傅五百块,让人等一等自己,她祭拜完了就会下来。
西山墓园的确算得上是H市最大的一个,可是舒雅能够给自己母亲的,也只是一方小小的冰冷的土地罢了。
五年前,安葬母亲的时候正好是她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她骗了魏琛五百万,父亲重病,仇家和高利贷的人都在追自己,而母亲已然患病在床,药石无医。
再不久,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亲人就这么去了一个。
母亲去世是舒雅最绝望又不能不接受的事实。
和舒国安不同,她的母亲,当初那么贤良温婉,是豪门贵族的千金小姐的母亲,晚年因为父亲的事情落魄地不成样子,每日里做的只是高级的交际花在各个公子哥儿中间转悠求人。
那么好的人,最后患上了胃癌,疼起来的时候疼地不行,病痛的折磨一直折磨到了最后人咽气才算完。而她的父亲,那个懦弱的父亲,居然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抛下自己的妻女,毫无意识地这么躺着。
舒雅怎么能不恨呢。
母亲去世那边来的人少得可怜,除了几个母亲方面至亲的好友凭吊一会儿,安慰她几句,之后再没有任何人来看看。
她也没有更多的钱给母亲置办一块儿好的墓地,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了西山边角的一块儿小墓地。
墓园管理处的人对这边一向管理地比较松散,舒雅到了母亲的墓前,靠在碑文上,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聊舒国安的病情,聊她现在也有一份正经工作,除此之外舒雅找不到该聊些什么,呆呆的沉默了下去,最后只能无声地哭了出来。
“妈,你还在该多好……”
她连哭都哭得地很是收敛,怕别人知道了自己外壳伪装下的懦弱与无助。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跟个孩子一样不清楚自己的现状。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要医治好父亲的病情。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贪污了一趣÷阁巨款,她不相信自己家庭的落败是因为自己那么仰慕的父亲干了贪污公司钱财的勾当,不信他做了假账。
这么多年,坚持这么多年,早就应该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这种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的事情,自己怎么就坚持了十年之久……
她没有办法,医院那边不能守着,只能守着坟墓在哭。关于魏琛,关于舒国安,她真的累了,分明十年都过来了,为什么自如今就觉得要坚持不下去了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