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等菜（2/2）

“这是今天的一等菜，被你们做成这个样子，我们可怎么端出去？要知道这颗眼珠子世上仅有一颗。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搞来的嘛。现在被你们给做毁了，你们拿什么东西来交代？”大厨气得拿起旁边一把剑，猛地向其中一个人劈去。只见那个人被从上到下了两半。

“赶紧把他的鲜血淋上来。只有用最鲜活的鲜血来刺激这颗眼珠，才能让它重新变白。”

宫凌在门外看的呼吸一滞，可是就是这一停顿就被房间里的大厨发现了。“谁在外面？”宫凌立刻被人抓了进来。

他眼珠急转，突然回想起刚才一个小厮来通知他们的情形，行了个礼后，立马站直身子对着大厨说：“我是来负责传话的：今天上午先是万人宴的开幕典礼，可以派一两个人前去观礼，其他人务必把菜肴准备好，午宴过两个时辰就开始，不再等到中午，只要典礼一结束，立刻开始上菜。一等菜跟着二等菜上完了就接着上，千万不要出岔子。”宫凌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小厮的话。

可是那个大厨冷冷的看着他，只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宫凌继续行了一个礼，然后站直身子回答。：“主人本来告诉我站在门外直接通传即可，但是我发现我走错了路，然后每个地方都是死胡同，最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所以不小心就进来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大厨还是不说话，继续冷冷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对他说：“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帮忙吧。”

宫凌一听，遭了，走不了了。他只能低眉顺眼的留在这个一等菜的房间来帮忙。

“你过来，把他身上最新鲜的血装起来，然后淋在这道菜上。”大厨的声音极其冰冷。宫凌低眉顺眼地答道：“是。”

随后他从桌上拿了一个碗，蹲在地上的尸体旁边，他犹豫了一下，伸起进入尸体的心脏，将心脏握在手上，有节奏地开始挤弄起来。

大厨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看向宫凌，仔细观察他的眉眼，发现宫凌整张脸如刀削木刻，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近乎透明的肌肤，看不到一丝毛孔，手部动作稳而准，一下一下捏着心脏，血均匀地流出到碗中，还冒着热气。

“你原来是在哪个房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大厨冷冷地问道。

“我原来是在三等厨房的帮忙的，今天人手不够，临时被抽来传话的。”酒楼确实人数较多，一等菜的大厨也不可能都认识这些下人，但看宫凌手道老练，大厨倒是动了一些心思。

他冷眼观察着宫凌，将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浇在眼球下，一遍一遍，手一点都不抖，就这点定力比刚才他杀掉的那个人就好很多。

看着眼球一点点地变白，他的心里也放下了。“你们就在这里仔细看着，不能让这道菜有半点儿的差错。”说完他就离开了。

宫凌想乘机离开，可是周围几双眼睛盯着他，让他无所遁形。他只好和其他几人一起站着，和那个眼球一起大眼瞪小眼。

他很神奇地发现那个被血浇过的眼珠子确实由黄色变回了纯白色，看上去就像刚从动物的眼睛里挖出来的一样，鲜亮无比，黑白分明。

杨希是往西边走的。他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所有人手上都拿着东西，只有他是空着手。他赶紧对着旁边一个小厮说，你拿的东西太重了，我帮你拿一点吧。那个小四厮很高兴，笑眯眯的把他的东西给了杨希一大半。

于是杨希就跟着那个小厮往前走。一路上杨希一直在套小厮的话：“我是新来帮忙的，不懂这里的规矩，您给我介绍介绍呗。”

小厮心里很受用：“这有啥难的，你就按着吩咐端着菜走呗！不过你要是做得好，你就有机会留下来。想要留下来，那也不容易，要有人推荐，而且千万不能出岔子。我看你也还挺讨喜，你就跟着我，到时候有什么，我提点提点你。”

杨希立刻点头答应：“谢谢，谢谢，那我今天就劳驾您了。要是有机会能留下来就好了。”

“那当然，留下来之后，至少你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这里的工资还高。虽然说端盘子也挺辛苦的。但是谁人不羡慕你在天下第一酒楼干活。”

“是是是是是，所以一看到找临时帮忙的，我不就赶快过来报名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厮趾高气昂地问。“我叫小三。”杨希霍着腰答道。“那好小三，以后你就叫我六哥吧，有什么事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