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026探营(1/2)
“那个都尉被射死了!将军威武!”
“威武!威武!”
欢呼之声接踵而来,本来射杀对方叛将,其手下的兵卒也应该群龙无首不攻自破。可是这支队伍站在甲板上的几名守卫虽然愤慨,但是根本没有人做出任何投降的姿态。
“这帮子新兵估计是被吓傻了!兄弟们,上去接收叛军!俘获四人,自动晋升伍长!”
为首将军交还弓箭,冲着手下一队士卒笑着嚷道。
众兵卒闻听收编叛军便可以升任一级,顿时来了干劲儿,纷纷拔刀舞枪冲着岸边船队涌了上去,生怕去的晚了剩下一些老弱新兵。
“放箭!”
突然船上响起一声呼喊,随即两百名弓弩手拿着新配发的强弓对着岸上便是一阵箭雨。对方冲上来也就两百多人,即便寿临新兵还没掌握诀窍,但是架不住地势开阔,对方人员集中。仅仅三轮齐射,岸上士兵便有三十余人丧命,一百余人挂彩负伤。
“新兵谋反啦!火速后退!”
待到这群官兵退出一箭之地,算上搀扶拖拽,全算下来能喘气的只有六十余人。
“郭德刚,火速过去通禀大帅,调集一万兵马过来平叛!快去!”
带队将领眼见新兵顽抗,急忙催令一名小校回营求援,自己则是上马横刀缓缓行到队前。
“这皮甲修补起来估计要花费十几个金币吧?来人帮我把它拔出来!”
姚泰安慢悠悠的从甲板上坐了起来,手臂肋下的皮甲被一支羽箭贯穿,牢牢的连在一处。
“老爷,刚刚您吓死哥几个了!”
几名家丁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他的护甲解开,姚泰安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披着铠甲确实影响行动,还是这样爽利。”
船中的兵卒纷纷走出舱室,警惕的来到岸上,列队集结。姚泰安换了一身黑色长袍,提着长剑来到场中。
“一半人负责戒备,另一半人抓紧吃饭。谁要是想冲击本队,大家就给我格杀勿论。”
“是!姚老爷!”
对方见寿临兵在岸边吃饭休息,料想他们也不会突袭本队,于是纷纷帮忙救治伤兵。有几个胆大的丢下兵刃悄悄接近场中伤亡的同袍,寿临兵也是没有对他们发难。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远处烟尘滚滚的开过来一支队伍。
“将军!罗帅带人过来了。”
闻听小校喊话,郭怀庆急忙拨转马头,冲着来人方向望去。但见来人最前面是一匹青色骏马,副帅张青正意气风发的迎面驰来。
“张副帅,郭某奉命前来接管新兵,怎料这帮新兵居然起兵哗变。怀庆手下兵卒折损大半,请副帅责罚!”
张青点了点头,催马来到队前,眼见姚泰安一袭黑袍站在队伍中,猜到他是这群人的领队,于是拱手朗声道:“这位可是新军统领?鄙人张青,北伐东路军副统帅。大家都是南理国的兵士,阁下为何要射杀我军士卒啊?”
姚泰安见来人手中未拿武器,像是一个说理之人。于是先前两步,拱手答道:“见过张副帅,在下姚泰安,寿临新军都尉。此番应召率队前来支援前线,方才抵达对面那位将军便要夺姚某兵权,我寿临兵卒这才拼死抵抗。”
张青见姚泰安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诧异的看了看尚未收敛的尸体,疑惑的问道:“想来也是双方会意错了,主帅命郭将军前来迎接贵军,何来抢夺兵权一说啊?姚都尉是不是想多了?”
姚泰安遣人将皮甲箭矢取出来,遣人双手捧了交给张青,愤然道:“这姓郭的开口便要我军受其指挥,半点解释没有便朝着姚某突发你冷箭。张副帅请看这箭伤,一箭穿甲,分明就是想要姚某的性命!如此手段,不知是姚某理解错了,还是我寿临兵不该赶来?”
张青尴尬的看了看皮甲,又嗔怪的瞪了郭怀庆一眼,这才转头笑道:“姚都尉新进兵营,不知晓这郭将军的手段。他可是我军中的神射手,他这一箭只是一时技痒,不过一件皮甲而已,想来姚都尉并未受伤吧?”
姚泰安眼见对方蓄意包庇,无奈冷声道:“张副帅想说这一箭是正常的吗?责怪姚某小题大做?”
张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尴尬的笑道:“本帅哪里会责怪姚都尉嘛!一切都是误会,大家今后是同袍手足,了解多了,一切自然也就不会计较了。”
“那这些折损的兵卒如何计较?”
“这些嘛……”张青看了看四周,随即笑道:“虽说枉死了些许兵卒,但是一切都是误会,我军自然不会计较。回头郭将军自当领受责罚。”
姚泰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身周兵卒,皱眉问道:“张副帅,那我寿临子弟如何安排?难道还要拆分给别的队伍吗?”
张青闻言脸上显出一副和蔼的笑容,出声解释道:“那倒不用。刚刚探马来报,说是北济小皇帝急调援军,不日便会赶赴本城。我方已然调集了五万人马在城北山口处拦截,只要坚持三日,一旦破城,这援军自然便会退去。烦请姚都尉携带新军前去山口协防,张青在此预祝贵部马到功成!”
眼见对方并未责怪,姚泰安心生狐疑。张青见状,随即贴心的叮嘱道:“姚都尉此去也不可太过轻敌,据说北济援兵此次带队的是小皇帝的亲弟弟萧和忠。此人年岁不大,但是深谙兵法。姚都尉若是能生擒了敌国将领,那功绩绝不亚于一城之功。”
姚泰安抱拳领命,随即整队军马开赴驻地。
张青对着郭怀庆训斥一番,这才带队回去帅账。
泽庆城外五里,南理国军营。
“副帅,这姓姚的分明不把我军放在眼里。我军百余人折损,副帅非但不去责罚他,还让这帮新兵整队布防,难道郭某得一百同袍就这么白白枉死了吗?”
张青笑着给郭怀庆斟满一杯水酒,这才笑着坐下道:“一个愣头青,郭将军同他计较什么?回头杀入城中,本帅特许你三日假期,听说泽庆城主的妻女皆是国色天香,本帅准许你先挑选一个怎样?”
郭怀庆一口饮下杯中水酒,愤愤道:“可是副帅,这也太便宜那姓姚的小子了!郭某还是觉得不服!”
主帅张鹰端起酒杯走到近前,不满的埋怨道:“二弟,如此放过这厮确实让人不快!他们一队新兵,居然敢在咱们营中杀人,岂能轻易放过?”
张青微笑捻着胡须,慢悠悠的道:“拦截北济援军,势必拼死抵抗,小弟早就知会了段将军,这队新兵安排在防御最前位。一场战事下来,能不能苟活三五人都不好说。况且那两名仙长虽说不能入城建功,但是却也答应帮助我军抵挡援军。”
张鹰闻言大喜,随即又泛起狐疑,轻声道:“二弟,他们惊鸿派不是说不会插手凡人战事吗?难道改变主意了?”
张青清了清嗓子,狠厉的笑道:“惊鸿派又不是第一次斩杀北济皇族了,此番出手自然也不会留下把柄。届时他们会用晨雾作为掩饰,如果雾气不够,仙长们还会借用玄通添加几分雾气。他们斩杀了萧和忠,顺便将那姓姚的连同手下一并铲除。两军交战,死伤再所难免。况且对方失去一名忠王,我军也折损了一支千人战队,甭管谁想找咱们麻烦,也是徒劳不是?”
二人闻听张青的讲解,立时转忧为喜。帅帐中重又响起欢愉之声。
城北五十里处,南理军营。
姚泰安刚刚参加完军议,北济军还要十几个时辰才能抵达,众人纷纷安排将士修养精神,准备干粮。
一日后,黎明时分。
千山周围雾气升腾,两军相隔十几里扎下营寨。此时虽然晨雾弥漫,但是相距百丈隐约还能看到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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