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诛杀敌酋 二（1/2）

十五挺歪把子机枪猛烈扫射一分钟之后，碧春右手握着战刀喊道：“战士们，拿出十二分勇气，痛宰小鬼子。”话还未落板，左翼的胜男和右翼的郑团长也大声喊道：“杀鬼子……杀鬼子……”战士们也跟着怒吼，杀喊声震得大地颤颤巍巍。

小鬼子慌乱中拿起三八大盖跑出帐篷迎战。国军、八路军、杨师傅一行和突击队等人，都有着夜间行动的本领，搏杀起来非常方便。很多战士三五人直接守在鬼子营帐门口两边，出来一个砍一个，出来一对砍一双；欣儿和强子这对未过门的小夫妻互相照应、通力配合，两口长柄大刀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杀小鬼子；沐云飞、乐永贵、方可明、棒棒锤师兄弟，一口大刀像切菜一样逐个割下鬼子的头颅；八路军郭营长提着鬼头大刀、李卫连长端着上好刺刀的汉阳造，一前一后夹击鬼子，两人的冷兵器豪饮鬼子血；国军曹营长、肖营长这对老冤家，从进入鬼子营的那一刻，两人进行比赛性的砍杀鬼子；左右翼的杨师傅和易师傅击杀小鬼子，可谓兵不血刃，挥刀收起，鬼子顷刻毙命；郑团长和杨政委两人用手枪射杀迎上来的小鬼子。

胜男和碧春一路砍杀小鬼子，很快冲到中大营。福冈、远藤、奈川正想撤退，胜男和碧春飞身上去，连砍数个小鬼子。远藤和奈川慌忙提着武士刀上前迎战。胜男闪身跃到远藤面前，上路、中路、下路连砍三刀，远藤根本招架不住快如闪电的攻式，福冈立即过来帮忙，两人对战胜男；碧春对战奈川。奈川只是一般武士，七个回合之后，处于下风。福冈和远藤虽是用刀高手，胜男岂是一般高手所能及，十个回合之后，胜男发现对手下路防守空虚，突然一个滚地，再用“地滚刀”的回剜式，福冈的左后腿被划了一刀，血从寸多长的口子渗了出来，无法站立。胜男一跃而起，瞅准远藤的脑袋挥刀而下，恰好有个小鬼子替远藤挡住了这一刀，刀片进入他的背脊半寸有余。远藤挥刀过来，胜男又轻又快的避过，再掠身而回，顺势一刀，刀锋从远藤的头顶头嗖的一声划过。福冈知道对手有备而来，因腿部受伤，无法站立，用日语大声喊道：“远藤和奈川，带着皇军立即撤出战斗，这是死命令。”

奈川和远藤听到死命令，对着小鬼子士兵疾呼道：“撤退……撤退……”躲在暗处的皇协军队长宋福田和副队长麦长峰，立即混入人群撤退。有两个鬼子士兵准备搀扶瘫坐在地上的福冈，被胜男和碧春同时迎上去，朝着对方的脖子一抹，立刻毙命。碧春侧过身，把刀架在福冈的脖子上，用日语喊道：“别动。”福冈不得不低下头，骷髅脸失去往日的嚣张，神色黯然。

冲出营东门口的奈川和远藤刚好回过神来，邓大远的机枪队便“哒哒哒”地怒吼起来。鬼子和伪军混杂在一起，惊恐万状，抱头鼠窜乱逃。有些鬼子和伪兵在白刃战中受了轻伤，出门又遇机枪扫射，惶恐之中只顾逃命，不小心倒下被踩踏而死。邓大远带着机枪手对着远去的鬼子扫射了一阵子之后，立即返回与大家会合。

邢团长听到激烈的枪声和杀喊声，便带着刘参谋长和马奎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后面跟着全部医生和护士，包括那个胆小的小兰。借着火把光，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无数晶莹剔透的小蝌蚪在眼前拉着小尾巴游弋。

营中的地面，狼藉满目，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猩红一片。

邢团长举着火把大声喊道：“杨——副——团——长——，你在哪里？”当他踩着一个肉墩墩的东西时，借着火把光低头一看，一个断了右臂的小鬼子，想慢慢坐起来，试图用左手拿起三八大盖开枪。邢团长立即掏出手枪，“呯呯”两枪击中脑袋。后面的医生和护士吓得直哆嗦，小兰“妈呀”一声叫起来。

紫涵在远处看到邢团长开枪，立即跑过来吼道：“不能杀俘虏！”邢团长一看是杨政委——“宝贝疙瘩”的妹妹，十分客气地说：“杨政委，这小鬼子正要杀人。”紫涵看着断了手臂的鬼子，立即拉着脸说：“就这样了，还杀什么人？”邢团长不好意思争辩，放大脚步跑开了。几个医生踩着鬼子尸体走过来，一边搜寻国军和八路军伤员，一边叽里咕噜地说：“小鬼子在中国犯下滔天大罪，杀几个俘虏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邢团长找到碧春等人。两个国军士兵正架着福冈往前走，胜男、碧春、郑团长、三位营长、李连长、杨师傅、易师傅等人在后面跟着。邢团长见到碧春，又见到所有领头的人完好无损，豪放不羁地连笑带骂，“哈哈哈，狗日的福冈，你他娘的还认得老子不？你把我从青锋县城赶到定阳山，老子的部队今天活捉了你，爽吧！等到天一亮，我就用你的血祭奠泉下的兄弟。”福冈的脸本来近似骷髅，腿部受伤，加之被恐吓，透过火把细看，那张脸比厉鬼还要恐怖。

听到邢团长粗犷的声音，紫涵又赶了过来，对着众人命令道：“任何人不得杀俘虏。大家尽快打扫战场。”

邢团长看到紫涵过来，立即躲到众人背后，大气不敢喘一口。

众人慢缓前移。一个背部挨了一刀的鬼子小队长，努力爬起来，右手慢慢举起王八盒子炮，瞄准邢团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打扫战场的八路战士瞧见，疾呼道：“邢团长小心啊——”然后猛扑过去，用身子挡住了那颗子弹。他顿感背部剧痛，慢慢倒下了……

众人惊恐万状，见自己的战友倒下，心快炸了。狼娃本能地端起三八大盖，像在狼断山打野猪一样强悍，把一颗带着仇恨的子弹射进了鬼子小队长的左眼。曹营长的脑中闪现着这位八路战士舍身营救自己团长时倒下的那一幕悲壮情形，双手握住战刀，跳到鬼子队长面前，对准头部和上身边砍边骂，只听得大刀撞击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数刀之后，鬼子头颅彻底破碎，颈椎只剩下一点点肉皮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