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军法如山 四（2/2）

胜男还在努力练习狙击，这种坚韧不拔的意志，一半是她天生的，另一半是她后天练武培养而成的。胜男训练完毕，已是凌晨两点多，草秆、灌木、树枝等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她拍拍裤腿上的泥士，摸了摸浸湿的衣襟，嫣然一笑，便提着狙击步枪往回走。

突然，她发现远处出现异动，离医疗队的营帐不远，便疾步奔去。黑暗中，她依稀看见一个身穿“八路军服”的士兵，正用力捂着一个护士往密林中拖。护士拼命挣扎，试图挣脱。胜男勃然大怒，迅疾奔过去，一个箭步上前，腾空一脚踢在那个士兵的胁部，力道十分刚猛，似乎穿透了五脏六腑。那士兵惨叫一声，疼得松开了手，准备跳跑。“站住。”胜男命令的同时，再次跃起，朝着那士兵的背心踢去，这一脚更加凌厉，那士兵猛地向前栽倒，四肢乱踢乱蹬，十分痛苦。

此时，那士兵感到神智恍惚，胸口发堵，一口血喷了出来，因蒙面布挡住，血既出不去，又收不回，堵在嘴边和鼻孔，有强烈的窒息感。

护士被捂得差点晕厥，接连咳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一看是胜男，立即投到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胜男一边安抚一边大声喊：“医疗队的人都出来。”帐篷里的烛光很快亮起来，有几位动作快的男女医生拿着手电筒走出帐篷。小兰等几位护士立即过来安慰受凌辱的姑娘。

一位女医生借着手电筒的光，看着这个蒙着面、身穿八路军服的士兵，摇着头说：“八路军怎么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驻扎在山坳口的士兵听到这边吵闹，也穿好衣服赶了过来。邢团长、郑团长并肩疾步，很快达到。邢团长看到是“八路军”所为，摇着头说：“郑团长，看看你部下干的好事！”郑团长借着电筒光，蹲下身试图摘掉那个士兵的蒙面布，那士兵立即扭过头，生怕被人认出来。邢团长走上去，摁住他的头部，猛一把摘下那块带血的蒙面布。众人惊呆了，后面的士兵更加惊恐，这哪里是八路军，是原国军三营营长马奎。刘参谋长也跟了上来，看着自己的同乡做出如此龌蹉不堪的事情，立即后退数步，生怕被别人瞧见。

突然，有位八路军战士朝这边跑来，大声喊道：“谁拿了我的衣服？”

有几位医生立即转变态度，咕哝道：“八路军一向军纪严明，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肮脏之事？！这些国军也真是，人家救治你，反过来恩将仇报，看以后谁还敢给你们治伤？”

邢团长掏出驳壳枪顶在马奎的脑门，气愤地说：“日你祖宗十八代，打仗躲到荆棘笼，好事你当先，现在居然跑来侮辱护士，而且最可恨的是嫁祸给八路军。你给老子的脸都丢尽啦，我要毙了你这个狗杂种。”说完，打开手枪保险。

紫涵走上前说：“邢团长息怒，问明情况再说。”

“快给老子说，到底怎么回事？”邢团长用枪口顶了顶马奎的脑门。

“团长，我畜生不如。”马奎自己扇了两耳光，“两天前，我偶然发现护士半夜去‘方便’，想了两天，决定行动，便悄悄摸到八路军营，偷了一套军服，然后跑过来潜伏在这附近。当我发现这个护士走出帐篷，就悄悄跟了过去，随知刚抱住她，总指挥就来了。我没有占到便宜，饶我一命吧，团长！”

几位护士和女医生听此，用手在鼻孔前面扇风，“真恶心，跟踪女人上毛厕。”

邢团长摇着头说：“老子讲了很多次，男兵不要随便进出姑娘们的驻地，你他娘的当作耳边风。如果我饶了你，以后怎么带兵打仗？”

“团长，看他是初犯，就饶了他吧！”刘参谋长挤出人群，走到邢团长身旁。

邢团长想，如果杀了他，刘参谋长肯定对我恨之入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于是，他慢慢收起了驳壳枪。

胜男看在眼里，立即走上前，大声说：“既然大家选我当总指挥，此事由我来定夺。赵蕤说：‘使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一只能征善战的部队，必须有铁的纪律作保证。无论谁，触犯军法，都得受罚。马奎并不是初犯，定阳山鏖战，众兄弟拼命，他一人贪生怕死匿藏于荆棘笼中。此次侮辱护士虽未得逞，但性质十分恶劣，影响极坏。所以，我以总指挥的名义命令，枪毙！”

刘参谋长立即上前说：“胜男姑娘，看在我的三分薄面，饶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