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各自奔赴(1/2)
阿姨舔着手里的棒棒糖,问我谁是a。我回答她,a是她用一生守护的一个人。她又问我,a是恋人吗?我笑着说,a对她比恋人还要重要得多。
阿姨疑惑的望着天空,那个样子和a一样,a也喜欢仰望天空的。
蓝色的天空划过一条平行线,那是飞机飞过的痕迹。阿姨指着已经飞走的飞机天真的问我,“南风,我们这次是不是就是坐天上的那个能划一条线的东西走啊?”
我点点头说,“对啊,那个叫飞机,我们就是坐这个,阿姨真聪明。”听到我这么说,阿姨才舍得和我走,太阳迎着我们两人的背影,我越走越远了。
行李有一些我和盛夏的东西——例如素描本还有后来我才发现盛夏的日记本。我提着行李,背着吉他,带着故事,走了。
我没有告诉盛夏的园长阿姨,盛夏离开的事情,我告诉园长阿姨我和盛夏去了美国移民。园长阿姨相信了,我模仿着盛夏的笔迹,和园长阿姨用书信来往,每月也有按时汇钱。
在候机厅的时候,遇到了苏晓。我一脸疑惑,而苏晓也是一脸诧异。我问苏晓她要去哪,她说她也不知道,然后我就没说话了。
当苏晓要检票准备上飞机时,她突然问我,奥地利和维也纳在哪?我告诉她,“奥地利就是一个国家,维也纳就是那里的城市。”
我知道苏晓这次去的就是奥地利维也纳,那里是音乐之都,而盛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吉他手……
随后我也带着阿姨上了飞机,十多个小时后,来到了美国。下飞机后,收到了两个不同医院的电话,一个在自四川成都另一个来自广东东莞。
四川成都电话是告诉我,a的眼角/膜捐献给了一个才一岁多的先天性失明的孩子。手术很成功,这个孩子因为a有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孩子的父母都说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天使。
广东东莞的电话是一个噩耗,把盛夏养育成人的园长阿姨去世了。
在哈佛的第二年,a的妈妈我的阿姨,情况好了很多。她甚至回忆起了,盛夏和a。她说,她对不起盛夏,她每次这样自责的时候,我都会告诉她:“盛夏救您回来不是让你自责的。”
南风送别着我们每一个人,那个已经过去的盛夏成了我们每个人终生的回忆。
风起了,那个深爱的人也走了。
电脑屏幕里的字终于看完了,此时a的妈妈神智是清醒的,她松开握着鼠标的手抱着头凝视着南风的醉态,面容狰狞眼睛里交织着惊恐和后悔,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仿佛这一切就像是报应,让一个不怎么坏的人背负了全天下最严重的罪——杀人,可是却让她这个疯子时而清醒时而魔幻,越发的痛苦。
渐渐又傻笑了……
她是个疯子,她不是故意的,她麻痹着自己,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痴傻或许会好受些吧。
有的人现在正被酒精麻痹着,有的人正开始去实现故人的梦。
梦夏。
记得那是初到维也纳的时候,苏晓下了飞机。
手机上面的网易云播放器里,宋冬野一开口唱,“让我再看你一眼,从南到北。”苏晓就忍不住哽咽,鼻子特别酸,她强忍自己的想要泪崩的情绪。
还好,没有哭。她不再是曾经那个动不动为一个人哭的家伙,为什么呢?因为失去了那个动不动让她哭的那个人?还是因为给她擦眼泪的少年走了?
她跟着宋冬野的声音哼着安河桥,吐字不清的唱得特别沙哑。
她走在异国的街头,她嘴里陌生的民谣带着绕口的中文,吸引了四周的金发碧眼的注意。身边的外国人窃窃私语,然而英语不好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外国人说了什么,但她却听出了诧异和同情。
“whatsongisthatchinesegirlsinging?(那个中国女孩唱的是什么歌曲呢?)”
“idon''tknowwhatsongitis,butshesingssobadly。(不知道是什么歌,但是她唱得好难听。)”
“no,no,no。don''tyouthinkshe''supset?whyisshesoupset?(不不不,你不觉得她很难过吗?为什么她会那么难过呢?)”
“isshelovelorn?(她是失恋了吗?)”
勉强听懂了一个单词,lovelorn——失恋。没错,她失恋了,真的彻彻底底失去了。
她的思绪渐渐飘了,她恍恍惚惚的走着,走着,走着,仿佛回到那个……有那个人的夏天。
那儿,有来过一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女孩,来过一个很温暖的少年,来过一个对那个笑起来很漂亮女孩子意味着青春的白衬衫男孩子,也来过一个卑微的她。
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女孩子,和她的名字一点也不像,她叫盛夏给人的感觉却永远像寒冰一样。那个女孩子对人很好的,只是外表太冷漠了,其实她真的特别善良的,她会害怕对她重要的人受到伤害,害怕她在乎的人难过。
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的盛夏,在一个温暖又哀伤的夏天突然离开了她,离开的就像一开始的惊鸿一瞥一样的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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