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回:神器初现洞庭府,万事齐备深山林(2/2)
龙翔天道:“将官银送回京中,抓了涉案官员,案子就了结了吧。”
蒲沐未有答话,回头望了一眼龙母像,叹道:“还有五湖三帮呢?若他们能弃暗投明,也未尝没有结果。”
所有人都未有说话,目前他们手里可用的武器太少了,根本没办法去找到五湖三帮的其余人士。
胡浩道:“我可让黑狼帮的弟兄前去……”龙翔天打断了胡浩的话语,道:“此刻黑狼帮恐已不是你自己的了。”
“此话何意?”胡浩问道。
龙翔天道:“你的帮中祭司,明里接了你令去松江府收账,可为何死在了这龙母庙中?官银想就是他引来的吧,连你都不知道的官银,他却与这些银子在一起。想来,是谁给了他好处,在此又将他灭了口。”
胡浩一想,龙翔天所言不无道理,且于掌柜早已对自己起了杀心,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与蒲沐等人对话后就起了疑心?而在龙母庙时疑心已加重。于掌柜如此精明之人,想来帮中许多弟兄都已被策反了,就算还有忠心的人,此时此刻自己又如何去估量,混这种生意与江湖的,信任感特别的脆弱。
石阶上有了响动,门外的侍卫来通报,道:“诸位大人,大内中人来了——”“快请——”郭玉道。
此时来的人为周星宇、张鹏、赵梓成,还有一名内侍官及几个小太监也随之前来。众人见面后相互拜会,那内侍官道:“老奴奉皇上旨意前来,特意来为各位统领献上神器助各位统领破敌——”说罢,身旁的小太监从捧着的盒子中取出了四龙,众人见到了这四件兵器不禁瞪大双眼,四龙入阁还未满两个月,他们便能执掌了,这与他们这些大内统领而言,无疑是兴奋的。
内侍官道:“各位统领,老奴此行还负有督案之责,皇上虽对各位统领都有信心,可这毕竟是各位统领首次涉官场查案,许多环节恐难以处理,故皇上授老奴督查之权。诸位尽管放心办案,只要不违背皇上之旨意,朝廷之律法,老奴都不会有干涉。”
龙翔天走近兵器盒,顺手抓起了雪龙,看着这通体银白泛光的短棍,道:“不知威力如何,待我一试——”说罢抓紧短棍,运气至手,使足内力往地下一劈,只见地砖被震烈了四、五块,周围还有不小的晃动,那内侍官与几个小太监皆站不住,左右晃了几下才定住了身形。
龙翔天道:“能化出如此强气力的武器,当真是神器。”说罢,龙翔天转头道:“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叫我魏公公便好——”那内侍官道。
蒲沐道:“魏公公,今早飞鸽来报,目前涉案最大官职的官员刘巡抚已关押入牢中,其余州县官员由刑部的唐总调官与陈、李二位统领正从刘巡抚之处审查。可眼下要捉拿五湖三帮中人,我等人手不够。”
魏公公笑道:“蒲统领果然有远见,老奴此行还为各位带来了皇上的重礼——”说罢,魏公公从袖间取出一个龙状的物件,“兵符?”郭玉道。
“对,兵符。皇上特赐兵符于司徒将军,赐神器与八位统领,以此助众统领捉拿江湖叛逆。”魏公公道。
龙翔天将雪龙放入盒子中,道:“据我所知,洞庭军有两万兵马,除打仗出征外,若调兵以其他用途,只可调一半的兵马。如此一来,我等手头便只剩了一万人。八百里洞庭,群山群岛数十座之多,大小河道不下百条,还有大小州县,都可能是他们藏匿之处。这洞庭府,明里是官员贪污,暗地里则是帮派猖狂,如此才不好对付。一万兵马,想来也不够啊。”
“皇上确实只为诸位调令了一万兵马,可这已是皇上给各位最大的优厚了。龙统领,皇上相信诸位,有这一万兵马,便可完成此案。各位请勿让皇上失望啊。”魏公公道。
“哎,不用啰嗦了——有总比没有强。”周星宇走到众统领之中,道:“你们当头领的,拿个主意,我等做下属的全力执行,不信办不了此案。”
“如此,大家随我来——”蒲沐一声话语刚下,所有人从院中进了龙母庙内。蒲沐抽出一把镔铁刀,对着地下比划道:“这是这几日段干兄与我所绘出的洞庭地形图,各州县所临水之处段干兄与我皆已标注好。王兄,你领水师三千,沿岳阳方向水路搜寻群山;龙兄,你领步骑兵一千,由汨罗向襄阳查询,记住需所有人乔装,暗地里寻找;白兄,你领水师三千,沿荆襄方向搜寻群山。另外,还请魏公公告知司徒将军让他领两千水军于其余要塞处把守,设路卡检查过往船只。至于段干兄等人,还请尽皆回到洞庭府兵马司中,将毒虫始末写于卷宗中,胡帮主还需一份口供作状纸,还有,请胡帮主提供那毒虫与这两位灵药官,让他们好记录在册。我领着剩下的步骑兵五百,前去洞庭府上助陈兄与李兄捉拿涉案官员,其余五百留守此处看管官银,这个也劳烦魏公公去与司徒将军细说,让他自己调配人员前来便好。”
魏公公道:“好,蒲统领运筹帷幄,此次我等一定能捉拿叛逆,查办贪官,彻底了了此案。”
周星宇道:“如此我等都是不玩刀枪的美差啊?好,我定会办好的。”张鹏也应了声。
胡浩此时欲言又止,看来他还不想将他的秘方给眼前这些人。龙翔天道:“胡帮主此刻不必犹豫,你已弃暗投明,皇上会秉公处理你之罪责,若你供出毒虫秘方与解毒方法,也算立了一功,皇上定会从轻发落的。”
“罢了,我与诸位一同去兵马司细说。”胡浩道。众人都出了龙母庙,踏上船分别前去了洞庭军驻军各地。
只说此时牢房中的刘巡抚摊靠在阴冷的墙壁上,虽是暖冬,可这里的牢房未有任何暖意,只有刺骨的寒冷。他未有说话,无论唐调官如何审问,他除了交待一些粗略的信息后,都未有多说一句话。如此唐调官只得继续让他蹲坐牢房中。
府衙的大门开了,陈仁海与李德飞带着一众人直奔牢房中,刘巡抚这才打起了精神,直奔牢门口,铁栅栏拦住了他,可他还是使劲将他的手伸出。陈仁海所带来的人自然就是他的家眷:正室妻子与两个儿子。而还有一对老夫妇,则是他的岳父母。
陈仁海对他们道:“你们与他说吧——”
只见刘夫人与牢里的刘巡抚道:“老爷,父亲的家差点就被一帮贼匪给毁了,若不是两位大人带领着一众捕快将父母亲救出且在路上阻截了我等,之后又力保我等与路上的贼匪一战,想我等此时已与老爷阴阳相隔。”说罢,刘夫人眼泪纵横,而刘巡抚之岳父也痛哭起来,老泪纵横道:“贤婿啊,听岳父一句,将知晓了的事尽皆说出吧——”
此时牢房里尽是哭声,刘巡抚的岳母与两个儿子也劝说了起来。刘巡抚的哭声更大了,一把摊坐在地上,道:“我到底知道什么?宫中皇子,宫中皇子,那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皇子我不知道——我说了……我说了,又怎样,你们去抓啊,去抓皇子,把宫中皇子尽皆抓了——快去啊——”刘巡抚边说边推搡着牢房的栅栏,一时间又只剩了啼哭声。
众人皆没了话语,家眷们只剩了哭啼声,陈仁海对那些家眷道:“因刘巡抚乃戴罪之身,尔等也受了牵连,只好委屈各位先于牢房中住下了。”
刘夫人啼哭着道:“如今我等有个容身之处便已是上天恩赐了,在此谢过两位大人了。”说罢,其余人也尽皆谢过了陈、李二人。陈仁海差狱卒进牢中来,将其余几人也送入了牢房中,并吩咐狱卒细心把守。
出了牢房,陈仁海与李德飞也皆是叹气连连,陈仁海道:“宫中那位皇子藏得好深,此时还未知道,原先有嫌疑的三皇子已供出,可又该如何验证?就连皇上也未继续查证了。”
李德飞道:“依我所看,此事恐只能不了了之罢了。陈兄可还记得在宫中我等大内已暗察过了那两名太监踪迹,那皇子能让他们在皇宫中无了踪迹,想来此事也是做足了保密的。宫中如此直接的地方都未能有办法查出,到了这地方更是神秘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公堂中,唐调官立马起身与两人道:“两位大人,那人可否说出些什么线索。”
“线索就是如此多了。”陈仁海道。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辛苦两位兄弟了——”来人便是蒲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