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沈落落(1/2)
我不是沈落落,真正的沈落落已经被大魏国的士兵当做匈奴国的公主给带走了。
也许我现在就应该就是沈落落,因为我穿着沈落落的衣服背着沈落落的琴,在侍女的眼中我现在就应该是沈落落。
沈落落其实是我的贴身侍女,大魏的骑兵蜂拥而至偷袭我们龙庭的时候,她动员了我身边所有的侍女强行跟我互换的衣衫装束脸上抹上了少许的碳灰,而且将还将少许的污秽之物泼在了我的身上,其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当成了公主而把我当成了公主的侍女。
她们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我化妆成侍女趁乱逃跑的,而且我跟几个侍从也已经成功的逃出了包围圈,只是当我听见身后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时,心中瞬间热血澎湃了起来。我不能就这样自己逃走,我要回去救她们。
我们用绳子绑上枯枝栓在马的尾巴上,骏马奔驰拉动枯枝腾起巨大的烟尘。我们大声的呐喊着,我们离着他们很远,就是因为很远我腾起的烟尘才会看上去像千军万马。
但是很不幸敌国的将军根本就没有慌乱上当,到最后的结果是龙庭内所有的人没有一个逃脱成功的。大魏领军的将军战术太过刁钻了,他们骑兵从侧翼偷偷的撒开了一张大网,当我看清战场上的形式明白过来的时候,对于我们除了上天或者入地就在无第二条道路可以逃脱了。
他所运用的战术我很清楚,美其名曰“环抱乳鸽”阵。当鸽子的两只翅膀将乳鸽环抱的时候,似乎在也没有退路可言了。
我的陈师父曾经在我很无趣的时候跟我讲过中原许多趣事,陈师父的话语是滑稽的,他总能把看似很复杂的事情说的浅显易懂,每当我将他所讲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提出自己应对看法的时候他总免不了开口夸我几句,说我可惜是个女儿之身,依照我的聪慧伶俐如果是个男儿定会成为父亲的得力助手,后来从父亲的口中我得知陈师父跟我讲的其实是中原兵书中的谋虑典籍,而且他还夸我的聪明伶俐,如是男儿定是良相之才。我懂师父所说的意思,但是我感觉他对于我的评价太高了。这兵书上的谋虑典籍对于我来讲就像是女儿身上的红妆一样手到擒来附带天性罢了。
我还跟着陈师父学习了中原的琴技,他告诉我中原对他来讲原本是个温暖的地方,在那里鲜花会听着他的琴声开放,展露出这世上让他感到最美丽的风景,后来我才想明白他所说的风景其实是一个人,现在让他温暖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中原对于他来讲也就不在是温暖的地方了。
我不知道他早些年在那个被他称作温暖地方的中原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当他那副每每南望时流泪的样子说明他的心中其实是很酸楚的,他琴声中的音律我感到更多的也是酸楚。
我被铐上了沉重的脚镣,原因只是因为我是在逃跑时被抓住的,在他们中原人的眼中敢拼命逃跑的人一定是不安分的人,不安分逃跑的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或者会有更多次。说实话沉重的脚镣铐在我的双脚上那滋味就如同撒盐的伤口,疼痛让我的精神近乎崩溃了。
四周的侍女簇拥着我,她们时不时的偷偷扶持着我一把,平日养尊处优的生活此刻却成了我的苦果。
我的苦果并没有吃太久就有士兵过来解开了我们的脚镣,而且在休息的时候还给了我们每个人分了一小碗米汤,虽说米汤有点稀,但却很舒服的滋润了一下我干涩的喉咙。
我不知道这群人为什么突然会对我们的态度发生这样的改变,不由得在心底对军队的主帅产生了好奇,我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抛向了侧前方。
我的视野是很好的,我的父亲说我的眼睛特别像我的母亲,有璀璨宝石的光芒。
那个年纪稍大的老者应该就是主帅了吧!但这样的相貌怎么会有宽厚仁慈之心呢?还算端庄的相貌投射出来的是狭隘奸诈的气质,这样面相的人又怎么会给俘虏松开脚镣盛上米汤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去肯定一个人,好的人和坏的人都会从自己的面相上表现出来,这也是我的陈师父教导给我的思想,他似乎对于中原算命看相的玄学也别有一番研究。
“这个命令似乎不应该是他下达的。”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那个衣着精致的年轻人似乎看上去很特别,看样子他的职位应该仅次于主帅吧!莫不是那些命令是他下达的吗?”我的思想并没有想太久就突然间在我的头脑中停止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跟一个人目光碰在了一起。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只有接触才会有感觉的话,那么目光的接触之后有的感觉又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呢?
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判断出他似乎也看到了我,因为我能看出来他的目光停顿了好久,如果不是这时前方那匹回来探马的惊扰,我不清楚后面他会不会从我的眼神中发现些什么。
这个地方我虽然我从来没有来过,但是我从直觉上可以判断出这个地方应该是雪狼谷,我父王的大帐中有塞外广袤原野的地图。他的大帐中没有丝毫的乐趣,只有布满标记的地图还能让我安静的看上一眼,所以对我来讲这广袤的原野大地虽然涉足有限,但是大概的地方还是能准确的判断出来的。
这个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光听名字就应该清楚有足够的凶险了,现在对我来讲就算是让我逃走我也不会逃走的,在这种地方单独行走只会变成群狼嘴里的食物,想到这些我的手心禁不住冒出了冷汗,难道这群人不知道自己走进的是怎样一个地方吗?天色将晚,凉凉的微风中夹杂着少许的寒意,这寒意很特别,因为这凉意中夹杂着温暖,也就是说这凉意的后面可能跟随着狂风狂卷的沙尘暴,这个时候如果遇到沙尘暴绝对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这没有什么可惊奇的,生活在草原和沙漠交界的人都非常清楚这一点,都能感觉出那微风中夹杂的寒意。这一点我的陈师父也有教导与我。
军队竟然选择了这里安营扎寨,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安营扎寨无疑是在等死,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尽快逃脱这个地方,就在我担忧这个愚蠢决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我发现要留下来的只是少数的人,而更多的人目的是逃离,沈落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大魏的军队带走的,而我和众多的侍女则是被留了下来。
这本来就是个很好的计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的单于父亲定然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而大魏的将军为了逃脱迷惑我的父亲就留下少许的士兵做了迷惑的假象诱饵,而我和这些侍女应该是没有什么邀功的价值,所以只能成为用来做迷惑的假象道具罢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也选择了留下,难道这个人是愚蠢的吗?难道他不知道留下来就等于选择了坐在了死神的对面吗?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由他来做的决定,反正选择留在这里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就算能躲的过我父亲的追击,那么夜幕降临之后群狼的攻击能幸运躲的过吗?更何况还有那即将有可能到来的沙尘暴。
我的思维是被酒气打断的,因为我嗅到了浓烈的酒气,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马车上朝我晃动着手中的马鞭。这是军队,在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酗酒呢?
“小妞别跑啊!这么好的夜色为何不摆好你的琴给大爷我弹奏一曲呢?弹得好了大爷我重重有赏,说不定大爷我一高兴就放了你还你的自由身。”借着火光我看不清说话人的长相,我只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酒葫芦被他高高的举着向外倾泻着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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