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花妖的游历(1)(1/2)
无尽的花海,风一吹动,就如逆流,让花妖觉得生在迷离之中,迷惑着她,让她不知日月天地有何变化。
无处流浪,在这广阔花海,竟无她驻足之地。
奔跑,成为心口唯一获得解放的理由。
每日,在那片似红似血的天顶之下,花妖本也可以如一具幽美的行尸走肉一样,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她原也是每日观花,闲暇时便摘下那花瓣,织成红色花环,戴在头顶,假装成那花海中的一朵曼珠沙华,在红霞漫天的泥土地里,懒洋洋的度过一天。
她本就生的妖媚,是长在花海里最娇嫩美丽的一朵娇花,眼角的桃花红映照在美人面上,我见犹怜。红色的血色罗裙,在花妖身上略显宽大,但正好能露出她洁白柔嫩的肌肤。
肤色凝白通透,在赤色的映照之下,有些晕着红色,如同红色的彩色墨画。
日日循规蹈矩,无所突破的生活,无聊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若是海面上无波澜兴起,眼前的海便可一直平静。
但凡海面上有一兴波澜,海低的腥风血涌便会势机而上,不留余力的将海面的平静卷入海低。
那日,她依旧如往日一般,花间雀跃,幽美至极。
只是,这舞她早已跳过多次,几万年有了吧,每日都是一个舞一人醉,毫无情绪情致。
舞动的优美,却没有情感,这些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早就成为她机体上的一种习惯了。
血红色的天空,隐隐约约泛着一道黑色的裂痕,一道伤疤出现在天顶,只是花海雀跃的小花妖并没有察觉。
地府的天,向来平静,未曾有过异动发生。
本就是被凡间泥土尘埃所掩盖在地底之下,苍穹的明亮光芒并不能够直接透入这地表。
只能透过那土层中的缝隙,迸进那黑暗的地底之下。
金黄色的光芒,穿过黑色颗粒的土层,在那片黑暗的地底之下,成就一片如朝晚霞一般的阴红色天空,如同嗜血一般,笼罩着这无人的荒地。
凡间只知那阴曹地府,天是红的,地是黑的,残留着邪恶生灵的转世魂魄,阴魂遍地四野,哭喊嚎叫,充斥着双耳,让人睁不开眼。
可怕不能靠近,在凡间便是这番说辞,天界竟神明,竟也认同。可怕的可见不是地府,而是那些不愿去间真相的人。
他们有些胆小怯弱,不敢睁眼相看,那天,其实是如红色晚霞一般的潮红,如山水墨画的红色世外仙境,有着如阳光下尘埃零落的美感,红色的成块的天边,是微金泛黑色的轮廓。
可怕?莫不是弱小者没睁开眼,看不出这隐藏在地底之下的别有洞天之美景。
就连那呼嚎,也只是地府独有的盯音石在风过时,发出阵阵鸣声。
已经化为魂魄的生灵,怎么还会有声音?只是那天界的一些弱小者,连脑子也不好使,竟愚蠢到被虚假传闻所迷惑。连实践,都不愿动手。
天,突然黑了。
花妖依旧随花海舞动,在那天暗下来时,眼前竟有些看不清。
一脚滑倒,跌落在地,犹如落跑的仙子。
原本就红色的浅薄罗裙,跌落花丛中,便也一时看不出是花是妖来。
红色的花妖看着那变化的天空,眼里满是惊恐。
因为,她知道,地府的天,怎么可能会轻易变化。
黑色的裂缝,逐渐变大,裂开了一道口子。
口子内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来,偶有半点零星,片刻却又消失不见。
红色的花妖不明眼前状况,她只能静静的坐在那处,看着天上的变化。
那时的地府,还算是远古,没有神明在地府驻足,任何有生灵的东西都不存在,只有她这珠妖花,乞求地府的收留,才能够在地府的入口,恰好看见这天翻地覆的景象。
天空中出现的是何?她茫然不知。
半裂开的黑色大口子,漆黑的深渊中,悄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双眼。
那人只是微微伸出头来,花妖看见的,那双眼深邃极了,很是吸引人眼。却因眼中的红色血丝遍布,让人又不敢光看,用嗜血来形容,也不过如此。
瞳孔中的,散发的威严,如阴冷邪风一般,让地府的盯音石,发出阵阵哀嚎。
似乎在为世间怨灵所喧嚣,负荷着黑色裂缝中出现的阴鸷男子,像是为他所诚服。
那血红双眼的男子,瞭望了这地府的苍凉,随即那黑色裂缝中便洒下金光。
如那西天神佛一般的金光,只是带着几丝黑气,洒落在地府各处。
就连那花海也无可避免。
时空的错乱,便在此刻犹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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