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章.下（1/2）

花无影幽暗的双眸尽数怜惜和哀伤，苦苦一笑，“悠然，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文悠然颤抖着摇摇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快速滚落下来，泪眼看着他俊美无比带着悲痛的脸，痛苦无法形容。

花无影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瞬间又消失殆尽，心痛到了极点，语调带着浓重的伤感，轻轻说：“悠然，你是故意的，你让我救不了你。”

文悠然努力忍耐着渗入四肢百骸的痛楚，颤抖着声调说：“我先走了，我无法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花无影有力的双臂将她抱紧，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文悠然承认自己极自私，知道他对自己的深情，更明确他会遵守承诺，在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刻，满眼哀戚，对他，自己心中极致亏欠和内疚。

“我果然狠不过你，你一直怕痛，我舍不得你，”花无影淡淡一笑，万分怜惜地吻了吻她苍白的脸颊，“忍着点，我陪你一起痛。”

剧烈的痛楚令她意识涣散，文悠然艰难呼吸着，努力打起精神。

看着无比痛苦还强忍着的她，花无影幽暗的双眸染上浓重的哀伤，猛然将她腹中的匕首抽出来，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毫不犹豫地用力刺入了胸膛，鲜血瞬间染湿了他那一袭玄衣，抱着她，面对面，轻轻躺在草地上，修长的手指笨拙地将她额间的些许乱发整理好，淡淡一笑说：“悠然，你今天好美。”

文悠然没有，也无力阻止这一切，心痛得无法呼吸，颤抖着，深深吻了吻他的唇，怜惜的眼泪涔涔而下，颤抖着说：“对不起，你的眼里只有我，而他的心中有天下，背负着太多责任，他的生命关系着政权和局势的稳定。”

“不必难过，我愿意付出爱你的代价，”花无影幽暗的双眸尽数怜惜和悲痛，嘴角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忍住身体剧烈的痛楚，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语调极柔和，“悠然，来生，你若愿意，我会用尽所有的温柔，牵着你的手，永远陪着你。”

“我不能答应你，他知道了会难过，你抱紧我好吗？”鲜血快要流干，颤抖渐渐平息下来，体内的仅存的些许力量似乎正被一点一点抽走，翕动着苍白的唇，文悠然怜惜地看着同样即将失去生命的他，更痛的是心。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不会痛了。”花无影尽力安慰着极怕痛的她，怜惜地将她紧紧抱入怀中，额头重重摩搓着她的额头，尽力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悠然，这块玉太小很难分开，我找到最顶级的工匠才将它一分为二，我们一起戴着它，这样，我们的心救能永远在一起。’文悠然感觉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意识逐渐涣散，无法呼吸，微微一笑，使出最后的力气，握紧胸口那半块玉，脑海中浮现着龙亦正抱着熙樾，温柔笑着的样子，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整个世界慢慢安静了下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慢，渐渐微弱，一道白光出现了，拥有爱是幸福的，她闭上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露出幸福的笑容……

“悠然，有我在，你不会孤单的……”花无影感受到她逐渐失去了体温，微微一笑，集聚体内所有的功力，用力将心脏再度横向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