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彻夜无眠!(1/2)
套房里设备齐全,否则也算不上总统套房了。卧室内有夏书竹睡前的必备产品,很普通,但缺了这样东西她就睡不着的――收音机。
调到都市夜话电台,时间掐得很准,又是越夜越美丽这档节目。节目主持人述说着都市快节奏生活的浮躁,孤单与寂寥。随着轻缓而迷人的音乐,夏书竹逐渐陷入了主持人营造的夜话氛围中。
也不知道是否主持人对陈奕迅的歌曲情有独钟,居然连续两晚都播放着他的歌曲。今晚,主持人在述说完一对情人的无奈与苦涩之后,放了一首陈奕迅的经典情歌《k歌之王》。
歌曲表达的内容有两层意思,其一是就算我是k歌之王,任何情歌都能演绎得尽善尽美,却未必能将爱情唱得完美。充满了淡淡的哀伤。另一层意思则是女孩喜欢的歌,他都会唱,只是他没法把每首歌都投入最真挚的情感。她不领情,落得无疾而终,黯然神伤的下场。
总之,这是一首惹人潸然泪下的情歌,一度让不少人倍受感动。
夏书竹听着听着,竟觉得有些荒谬的顿悟。
与林泽这两天的强烈接触下,慢慢对他的了解多了一些,虽说还没透彻的了解,却也让她揭开了这个神秘叛逆男人的一些面纱。印象急转而下之后,又是直趋而上。反反复复数次,夏书竹对他逐渐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感觉。难以解释,难以用言语描绘。但她用行动阐述了一些东西。
为他担心忐忑了一整天,虽然有犹豫,但还是义无返顾地开了一间套房要求林泽做饭给她吃。假若只是普通师生关系,甚至仅是普通的男女关系,夏书竹绝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不过――作为一个思想还算传统保守的现代都市女性,夏书竹无法接受更进一步的状态。哪怕――从内心深处,她并不排除这样的状况发生,但理智告诉她,林泽是她的学生,她是林泽的老师。他们之间,本不该发生任何超脱这层关系的事儿。
这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无力。她很后悔白天跟着林泽去了小花园,如果她不看见那些事儿,不跟着林泽上警局。她想,自己应该有这个定力将昨晚内心泛起的悸动扼杀在摇篮中。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此时此刻,她听着《k歌之王》,内心涌出的却是无比复杂的情绪。
夜深了。窗外飘着寒风,夏书竹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林泽那张时而轻佻,时而深沉的脸庞。渐渐地,夏书竹忍不住起身,下了柔软的大床。
她知道客厅的冰箱里有各种酒水,素来夜间没有喝酒习惯的她想喝一些,希望这样可以辅助自己的睡眠。
轻手轻脚地,夏书竹拉开了房门,却发现客厅灯光大亮,心头微微一紧,可房门已经打开,若是再合上,难免太着痕迹,干脆径直走了出去。
林泽在喝酒,喝的很厉害。却几乎没发出哪怕丝毫的声音,这也是夏书竹为什么敢出来的原因。她本以为林泽已经睡觉,哪儿想到这么晚了,他居然还窝在沙发上喝酒。
茶几上摆满了空荡荡的酒瓶,林泽一条腿搁在茶几上。
这让夏书竹内心泛起一丝诡异,慵懒地走过去,好奇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林泽的表情有些僵硬,指间的香烟也已燃到尽头。却是浑然忘记去捻灭,等夏书竹开口询问,他才微微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眸扫了夏书竹一眼,散漫道:“睡不着。”
夏书竹心头一颤,她看见了。从林泽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哀伤,不浓,甚至是一闪即逝,却还是被夏书竹敏锐地捕捉到。
这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会流露出来的眼神,这更不是一个像林泽这种看上去放荡不羁、随遇而安的男人该流露的眼神。夏书竹在触碰到这一抹哀伤时,登时察觉到林泽的心中,有着许许多多的故事。于是,她转头来到冰箱旁,拉开一看,原本满满的冰箱里只剩下三瓶啤酒。
抱着酒,夏书竹坐在林泽的对面,拉开易拉罐,抿了一口,见林泽还是像个死人一样窝在沙发上,缓缓问道:“在想事儿?”
林泽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威士忌,忽然咧开嘴笑道:“我像个有心事的人吗?”
“不像。”夏书竹摇了摇头,又说道。“但只要是人,就会有心事。除非你承认你不是人。”
林泽嘴角泛起一抹浓浓的苦涩,抽了一口香烟,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你不是该熬夜的女人。”
“难道有什么女人是天生该熬夜的吗?”夏书竹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有点儿不满。
“倒不是说谁该熬夜。”林泽淡淡摇了摇头,跟夏书竹进卧室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又灌了一口酒水,似乎不怎么想说话,很冷淡地说道。“你去休息吧,还要早起上班的。”
“你呢,不用上课吗?怎么不早些休息。”夏书竹更来气了,原本,她一个人还在房间里纠结了半天呢。可哪儿想到这家伙居然躲在这儿喝酒,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自己有这么讨厌么?可别忘记你今天出了事儿,我可一直陪着你!
“夏老师不知道吗?我是个坏学生,晚上睡觉就不是我的风格了。”林泽放肆地笑了笑,说道。“我正打算把这儿的酒喝完了,找家夜店喝喝酒把把妹。夏老师要是也没心情睡觉,不如一起去?”
“你――”夏书竹气结,恼怒道。“你就不能学好?”
“学好做什么?”林泽懒散道。“学好给谁看?我想怎么过是我的事儿,与旁人无关。”
他说的果断决然,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夏书竹却是呆住了。
她很委屈,委屈的想哭。这算什么事儿?他明明是很体贴很温柔的男人,就算心狠手辣,也只是对待敌人。可为什么眨眼就变得这么不近人情?
握着酒罐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夏书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略微发红的眼眸凝视着林泽,良久之后,见他还是满不在乎地喝酒抽烟,猛地将易拉罐扔在茶几上,突地站起来,痛心而恼怒地斥道:“随便你!你想去死都成,我是你什么人?我哪儿有资格管你!”
说罢转身回房,狠狠地带上了房门。
只是在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夏书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林泽又在沙发上窝了半晌,拿起手机拨通了福伯的电话,平静道:“福伯,你休息吧,我一会就回来。”
“要接你吗?”话筒传来福伯沉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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