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4)(1/2)
第六章(4)
绿蝶道:“吴司马,请指定下位令官。”
吴司马笑眯眯地瞧瞧李元芳,道:“李将军,今天虽然是初次相见,但知非常常听人说起李将军武功盖世,乃不世出的青年俊杰,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幸一睹风采啊?”
李元芳微笑答应道:“吴司马过奖了,只是元芳平日里都在征战杀伐,并没有什么可以展演给大家看的本领。。。。。。”
吴司马道:“李将军会不会舞剑?”狄景辉一旁叫到:“对,对,李将军,我们要看舞剑。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元芳笑着想了想,看看沈槐,问道:“沈贤弟,我看你也佩剑,平常是不是也惯常使剑?”
沈槐一愣,忙道:“是。家传剑法,却不甚精进,惭愧。”
李元芳道:“元芳原本不用剑,故而剑法并不是元芳最长。元芳也确实不擅舞剑,但是今天元芳愿与沈贤弟比剑,不知道沈贤弟肯不肯赏光?”
沈槐略略犹豫了下,拱手道:“元芳兄肯赐教,沈槐怎敢说不,只怕与元芳兄差得太远,过不上二、三招就。。。。。。”
李元芳道:“不会。你的剑能否借我看看?”
沈槐抽出腰间佩剑,双手递给李元芳。李元芳细细地看了一遍,抚着剑身,道:“虽然比不上幽兰,却也是一把好剑。”他把剑搁下,“噌”的一声从腰间抽出幽兰剑,众人顿觉眼前寒芒闪烁,杀气逼人。他轻轻抚摸了下幽兰剑上镌刻的行书,双手将剑递给沈槐,道:“沈贤弟,既然比剑,就不能让你在兵刃上吃亏。今天你用我的幽兰。”沈槐大吃一惊,正想说话,见李元芳目光诚挚、神情恳切,于是平举双手,接过幽兰剑,掌心立时感到森森剑气,沁入脏腑。
李元芳道了个“请”,便起身走到屋子中央,挺身肃立,沈槐站到他的对面,两人眼神一错,相互点头示意,沈槐深吸口气,率先挥舞着掌中的幽兰剑,向李元芳的前胸刺来,李元芳轻轻一闪让到一边,沈槐翻身测挺,朝李元芳的右肩又是一剑,李元芳依然躲过。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但始终是沈槐主动进攻,而李元芳却避免与他手中的幽兰剑直接接触,一直在轻巧的辗转腾挪,就这么拆了几十招,沈槐的鼻尖开始出汗了,他的出招越来越快,剑势也越来越凌厉,幽兰剑被他舞成了一团银光,将李元芳牢牢包裹其中,旁边观战的三人都看得心情紧张起来,正在眼花缭乱之际,却见李元芳突然卖了个破绽,引得沈槐纵身挺剑直指李元芳的咽喉而来,绿蝶吓得一声尖叫花容失色,就在剑尖要触上李元芳的咽喉之时,他突然侧过身来,抬起手中的剑重重地拍在沈槐握紧幽兰的右手背上,沈槐前冲之时已使出全力,来不及收势,被拍了个正着,手一松,幽兰剑飞上半空,落下时被李元芳稳稳地接入左手。沈槐一个趔趄,赶紧站直,李元芳已将右手中的剑递了过去:“沈贤弟,还你剑。”沈槐脸色微红,气喘吁吁地接过剑,抱拳道:“元芳兄,沈槐输了。”李元芳微笑道:“你的剑法很凌厉,只是缺少些实战的锻炼。只要假以时日,定会出类拔萃。”
一旁绿蝶拍着胸口道:“哎哟,吓死我了。李公子,你这个令官太厉害了,再没人敢罚你的酒了。你就定下位令官吧。”狄景辉和吴知非刚才也是看得惊心动魄,此时方才松了口气,都连声赞许,狄景辉道:“虽不罚酒,可李将军刚才害得我们担惊受怕,还须得要自饮几杯谢罪才是。”李元芳坐回桌前,点头道:“好。”举起面前的镶金白瓷把杯一饮而尽。随后他抬头看着绿蝶道:“我不想定下位令官,我想请绿蝶姑娘唱个曲子,可以吗?”
绿蝶秋波一闪,道:“哦?不知道李公子想让我唱什么?”
李元芳道:“我想请绿蝶姑娘唱一曲你们并州诗人王之涣所作的《凉州词》。”
吴司马问:“李将军怎么还有这样的雅兴?”
李元芳摇头道:“不是雅兴,元芳曾在凉州服役多年,这些年来虽然远离边关,但心中却常怀思念。今天想听这曲子也是为了聊解思念之苦,不知道绿蝶姑娘可否能让元芳遂愿?”
绿蝶道:“李公子言辞恳切令人感动,绿蝶愿唱。但请李公子再饮一杯。”李元芳点头饮酒。绿蝶取过琵琶,调了调音,便展开歌喉,悠扬的歌声瞬间便充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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