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扫帚星（1/2）

苏羽叹了口气，道：“咱们乡能拿得出的筹码实在太有限，恐怕到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

蒋雅君有些发愁：“怎么让步？即便是把寒云山白送，也没法跟别人竞争。”

苏羽沉吟道：“南槐公路的问题必须解决，否则的话，别的都是空想。”

蒋雅君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资金是困扰南槐公路项目的关键，根本无法绕得过去。

苏羽接道：“今天市里有人递话了，只要药泉饮品把生产基地放在花溪工业园，市里负责修筑南槐公路，并为围堰坪输送高压电，一举解决交通和能源两方面的问题。”

蒋雅君一怔：“有这样的好事？不过，人家药泉公司愿意么？”

苏羽笑道：“怎么会不愿意？若是市里负责修筑南槐公路和高压线路，药泉公司节省出来资金，从围堰坪修建一条输水专线到市里也是绰绰有余，或许，市里愿意免费提供这条输送管道呢。”

蒋雅君先是一滞，随即苦笑道：“你说的还真有可能，只要药泉公司愿意在市里投资两亿美元，就是把围堰坪白送出去，恐怕市里都做得出来，更不要说筑路、输电这些基础设施，原本就是份内之事？只要谈成了，无论哪一样，都是市里的政绩啊，何乐而不为？何况，花费的资金，又不是掏自己的腰包。”

顿了顿，蒋雅君忽然问道：“是谁代表市里传话的？”

苏羽道：“冯耀先，想不到吧？”

蒋雅君露出讶然之色：“这么说，袁牧担任花溪市－委－书记的传闻是真的了？”

苏羽愣了一下才道：“看来，这官场之中很难有真正的秘密啊，说起来，我算是消息闭塞的了。”

如果不是考察团的事情，冯耀先才找到他的头上，苏羽还真不知道袁牧接任市委－书记的消息，罗钟钰也不可能专门给他打电话说这件事，因此，他还没有蒋雅君的消息灵通。

蒋雅君却摇摇头：“我也是今天偶然打电话回家才知道的。”

苏羽“哦”了一声，蒋雅君的父亲蒋煜是前市委副书记，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市里的动静却要比一般人清楚得多，跟蒋雅君说起这些，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蒋雅君恍若无意的说道：“听说袁牧一直在省委组织部，花溪这边并没有什么根基，恐怕不是韩市长的对手呢，冯耀先的脑袋倒是削得尖，居然能钻营到袁牧跟前，不过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靠山，但却极善钻营，在花溪市待得时间也久，各方面的情况都比较熟悉，倒是一块不错的敲门砖。”

苏羽有些奇怪：“冯耀先对市里的情形很熟悉吗？”

蒋雅君抿嘴笑道：“你终究还是来得晚了些……冯耀先担任晖县的书记之前，还在津县和花溪－区－政府呆过，但做得时间最长的，却是市政府办副主任，只不过运气太差，跟谁谁倒霉。”

苏羽一呆：“敢情这货……就是个扫帚星？”

蒋雅君咯咯笑出声来:“这可是你自己琢磨出来，我啥也没说，”顿了顿方才接道：“不少人背后就是这么叫冯耀先的，否则的话，好歹也是个县委书记，怎么会投靠无门？”

苏羽道：“人家现在不是投到袁牧麾下了？看样子，还颇受信任呢。”

蒋雅君撇了撇嘴，道：“各取所需罢了，袁牧上任之后，只要理顺了关系，冯耀先就成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