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寺外伏击(1/2)
龙煜天心中顿时泛起滔天巨浪,福伯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抱有亲情的人了,莫名奇妙的消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却偏偏发生了,这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而这段时间独自一人面对陌生的江湖世界,为的便是寻找福伯的消息啊!
“可是,留条之人会是谁呢?目前为止江湖上只有青城‘池’字辈的长老知道我的身份和我寻找福伯的事,如果是他们的话直接在这儿跟我说不就行了?难道是付禹狂?如果是他伙同那夜偷袭我的人将福伯劫走甚至杀害到有可能,但那天的事根本就是突发状况,他们不可能对我感兴趣啊。如果不感兴趣约我又是为何?杀了福伯一走了之不是更好吗?再者,如果真是他们的话还是解释不了为什么我会昏倒在路边而没有被补上两刀。难道是觉得我身中‘催心指’必死无疑?开玩笑,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们怎么敢确定我不会遇到能解此招的人——杀人当然还是割下脑袋才踏实。又不是拍电影,对手哪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嗯,塔公寺……好像是藏密‘花教’萨迦派的寺院吧?难道是班达巴?不对,看他的打扮红袍黄帽,分明是‘黄教’格鲁派的僧人啊,况且我们刚从客栈回来的时候这信就已经在桌子上了,时间上他绝对来不及……咦?”
他正在暗自推测,突然发现纸上的字迹有点眼熟,很是紧张的认真分辨了一番,然后拍着脑袋大骂自己“蠢蛋”。那分明就是颜真卿《麻姑仙坛记》上的字体!当初被父亲逼着练字的时候临过好多颜真卿各个时期的字,相比之下这《麻姑仙坛记》不如《勤礼碑》端正秀丽,也不如《中兴颂》浑厚大气,初时只感觉它像是在垃圾堆中拣出来似的,破破烂烂。后来随着自己眼力的逐渐提高才体会到此帖的古朴臻美,难怪欧阳修曾赞曰:“此碑遒峻紧结,尤为精悍,笔画巨细皆有法”。
“用名家的字体写便条?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笔迹!”后世的人由于多半不通书法,偶尔学过也是从名家名帖练起然后不久就放弃,以至于不少人往往就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当你一说自己练过书法对方就会很自然的问一句“你写什么体”,好像书法一途想要自成一体是很难的事情,如果能做到就是“书法家”了。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一般人的确都是先从临摹别人的字开始,但是随着年龄、人生阅历以及熟练程度的增长,慢慢很自然的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即便是好几年都不碰毛笔,只要他的基础够扎实,随着思维的改变不知不觉间书法依然在进步。因此自成一体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当然了,好不好看就另当别论。而古代人在写字的时候通常都会本能的使用自己的笔迹,只有在科考之类的场合才会根据主考官的喜恶以及当时具体的规定而特地使用某种有名的字体。
“那么,为什么他要掩饰自己的笔迹呢?莫非我见过他的字?或者说他认为我以后有机会见到他的字?”思维一阵混乱,实在无法猜透事情的真相只好不去想它,“看来也只有子时去塔公寺一行了!”
塔公寺,位于康定附近,全名“一见如意解脱寺”,是藏传佛教萨迦派著名寺庙之一,也是康巴地区藏民族朝拜的圣地之一。寺内保存有一尊与拉萨大昭寺相同的释迦牟尼像。传说是文成公主入藏路经此地,模拟携往拉萨的释边牟尼像造一尊留供寺中。正因二者之间具有这样的奇特因缘,所以便有“凡愿到西藏拉萨朝圣而未能如愿者,朝拜康藏塔公寺释边牟尼像亦具有同等效果和功德”的说法,因此塔公寺又有“小大昭寺”之称。寺内还珍藏着元朝帝师八思巴法开在石头上留下的足印。可谓“远近驰名”。
深夜子时,龙煜天孤身一人飞马驰骋,心怀忐忑的赶往塔公寺方向。
“虽然两世都从没有来过这里,但据说此寺的占地面积极大。对方只说在寺外相见,却不知从何找起……不好!”他正暗自犯难,异变徒生!
将要接近寺门之时,黑夜中突然传来利器破空之声,龙煜天耳聪手快迅速抽剑,闻声定位之下挥刃挡格挡。“当-当-当-”,似乎是几支短箭。这种短箭有点类似于和弩配套的那种弓弹,但从手上传来的力道来看不及弩之强劲,应该是由别的装置所发。毕竟弩是朝廷明文规定的违禁品,除却正规军队民间根本无人使用。
“中埋伏了!”龙煜天心中惊骇,本能的催马急退,却发现身后闪出六条人影,来路已经被堵死。
另一个方向暗箭又至,他赶紧狂扭腰躯、翻身而起,青釭剑化作密集的银光回旋于周身上下——“破军剑之吹角连营”!
身后六条人影统一抽出钢刀,飞速掠至。其中两人凌空跃起自上扑下、另外两人正面横刀砍来、最后两个就地一滚从下方刺出利刃。
龙煜天准确判断形势,身体后仰用脊部在马背上旋转一周,双脚交错踢中正面两柄刀的刀背,同时宝剑画出一个圆弧挡开下方的攻击,矫捷的身躯没有丝毫顿留骤然向上弹起,寒光带着无前的气势垂直向上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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