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溜了嘴(1/2)
屠云煮听到宰相大人如是说,很有些意外的一愣,他方才与这个梅宰相提起行宫工程一事时,完全未抱任何希望。
他原本认为:以梅大人的眼界根本不可能寄希望于他能了解这个工程的重要性。他不过是尽本份试试而已,没想到他有此一说。
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大案前,一边说道:“大人来时,下官正在写此奏疏,请大人稍等片刻。”
梅香儒也转到了大案前,屠云煮让他在上座坐了,自己却立在一侧,提了笔,饱蘸浓墨,挥手写起他的奏疏来。
那屠大人一手字写的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想是早就思虑成熟,动作很快,梅香儒没有久等他就写完了。吹干了墨迹,双手捧与梅宰相。
梅香儒也不看,就手收入袖中。这让屠大人很是有些失望。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梅大人对他写的字总共认识不了几个,看都看不懂又哪里能发表什么意见和建议,何况这事他还要与皇帝商量。
梅大人却很快问起了水利工事的修筑。
南方今年发大水,他可还记着呢。
屠大人很快打起精神,小心应对起来。
南方的水利工事倒没有停,只是修筑的缓慢了许多。不是缺人,也不是缺银子,而是民夫们没粮吃。南方粮食受灾后,还有粮商屯集粮食,运往西都这样的大城镇谋取暴利,让南方的粮食更紧缺了。
梅香儒就此提起南方救灾、安置,以及主管赈灾的官员人选是否合适等等等等。梅香儒只提了个话头,那个屠尚书就涛涛不绝的谈起来。
可以看出他平日里对这些事很是关心,也思考过,甚至于想到解决之道。
梅香儒频频俄首,偶尔附和几句,那屠云煮却说的满脸兴味,一腔热血。
旁边,他的一位下属时不时的轻咳几声,非但没引起他的注意,有次他正说在兴头上,不由瞪了那人一眼,很是怪怨那人打扰到了他。
梅香儒问起封右补阙郑民兴做为钦差大臣受命巡视灾区,不知是否合适?
梅相爷谦逊的话语,温润的神色竟让这位屠大人放松了警惕,大论起郑民兴来。
屠大人对皇帝能派郑民兴去赈灾很是赞赏,看来他对郑民兴的印象很不错,说他爱民如子,又能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做官又不死搬教条,颇有才能。
梅香儒正在暗自高兴自己瞎猫碰一死耗子,凭那点真觉推荐的人竟还很合适。旁边的那位这次开始大声咳嗽,屠云煮却还要说什么,一下又住了嘴。
在大兴,背后议论官员长短是明令禁止的,长官之间也不可以。虽然这样,大家背地里还是一样说长道短,可梅相与屠尚书关系并不好,这样说就不合适了。万一其中一位反水,咬一口的话还是很难做官的。
梅香儒当然不怕了,皇帝一心向着他。屠去煮此刻也意识到这话说得有多么不合适。正暗自懊悔间,梅大人却似无知无觉般又提起了那修筑河堤的工程需多少银两,多少粮食?
一提到自己属内的工作,屠大人很快就把那点懊恼打发回了老家,扳起手指细算起工程所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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