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逝者如斯(1/2)
屋里傅惠信步履蹒跚走到薛瑶琴身边坐下,没有揭开盖头,先抱着瑶琴哭开了。哭得声音不大,有些压抑。
瑶琴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事,想要揭去盖头一看究竟。
傅惠信却把人连同盖头一起抱住,在她耳边道:“莫要看,丑的很。我就哭这一回,往后咱俩都笑着过日子。”
傅家老大喝得不多,当晚便回去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搪塞任氏的,反正后来有好几年,逢年过节都不许他回家。
婚后,傅惠信和薛瑶琴两人也不回去傅家,带上些财帛云游天下。
到了外间,这素来不食烟火的一对,遭遇柴米油盐的冲击。居然也坚持下来,小两口日子过得和睦美满。傅惠信盛名在外,他又有一手绝技。便是画雨后荷花。傅五爷的荷花开在纸上,一眼看去却似乎在人心中摇弋。
远观花有色,近看鱼不惊。傅五爷的这手绝活成名已久,施展出来,润笔费所获颇丰。
两人在外住到第三个年头上,也没动用过薛氏的一分嫁妆银子。傅家人却有些坐不住了,递送书信给傅惠信叫他回归家族,还是只字不提儿媳妇。
傅惠信这个少爷也是个倔脾气,便依旧硬扛着不回家。没多久薛瑶琴生下个胖头儿子,便是今日的败家子。
按说小夫妻俩正好用孙子做筏子,趁势回归傅家,从此过上幸福圆满的生活。
可叹红颜多薄命,薛瑶琴居然这个时候,一场伤寒去了。
薛寨主听闻此事,伤心卧病在床。叫儿子把姑爷和小外孙接到山上来,又住了两年。
薛老爹想的挺好,女儿虽不在了。姑爷还是半个儿,孙子更是跟老薛家血脉相通的亲人。他们父子也不用回傅家,据马山就是他们的家。
但姑爷和外孙都是傅姓,此事傅家人自然是不允的。傅家作为商贾,又不愿和山贼太爷这种无赖硬碰硬。权当是花钱买个孙子,拖拖拉拉,二年里补全聘礼和婚仪。全了薛氏五少夫人的脸面,就要接儿子和孙子回家。
薛老爹心中认为女儿的死,和傅家的不认同脱不了干系。这份怨愤哪那么容易化解,便定要傅家把外孙留下。
两家人为此差点闹上公堂,任老夫人也不是个好摆平的角色。硬的不行来软的,竟在家中装起病来,薛老爹一时心软,放了傅五少和外孙下山。结果可想而知,傅家这些不仗义的,得了好处便缩起来。
后来再没给薛老爹见过外孙的面,连傅五少也和山寨断了往来。
如今薛平山临终之际,又想起这茬事明末军阀。想着法子,叫儿子把外孙弄回山寨。
薛春和是个实心眼,就叫大徒弟郭志坚领着几个小弟兄,下山去找人。长途奔波找到傅家,门房狗眼看人低,也不给他们进门通禀。
末了还是郭志坚凭着小巧腾挪功夫,半夜里窜进傅家院子。来回找了好几个晚上,才找到老寨主的外孙傅景亭,约在府外见面。
初时见面时,傅景亭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公子模样。接触的多了,才晓得原来这就是这人的一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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