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本尊与分身（1/2）

重新制定的行动计划，仅仅持续了一天半即告作废。原因非常简单，顶着刺猬爆炸头的钱少爷在发型恢复前打死也不愿意离开应龙号，于是整个日程就只能暂时搁置了。实际上，这也不过是梁笑与钱小宝商量出来放在明面上的理由而已，真正的原因却是由于发现摩卡超乎众人想象的能力，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钱小宝计划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把它的价值尽可能地压榨出来。

在钱小宝被电击后的第二天，梅德维奇继续欧阳的体能增强计划，露娜也带着安妮去进行山地作战的训练，钱小宝则以惩罚为名，带着摩卡和土豆在应龙号里四处折腾。这下子梁笑反而成了探险团里唯一的闲人，在他单独行动的申请经民主表决未能通过后，也只能继续在河边晒晒太阳，混吃等死了。

梁笑躺在草地上，带着墨镜看着蔚蓝的天空，和缓的微风带着青草的香气从面前拂过。梁笑原本认为如此宁静祥和，轻松平安的状态正是自己所追寻的，但是当自己真的处在这种状态中的时候，却再次确认一点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愉悦。

站起身拍拍背后的草屑，梁笑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实实在在是个贱骨头。清清的河水静静地在身边流淌，梁笑在这片宁寂中有些无所适从。如果这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那么自己心里向往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好在梁笑一向善于让自己从牛角尖里出来，默念几遍七字真言：想不通就不要想。听见应龙号里传来钱小宝和摩卡的声音，梁笑径直走了过去。

走进应龙号的驾驶舱，却看见钱小宝正站在驾驶台前，笑得嘴都合不拢，土豆在一边一脸疑惑地看看显示屏又看看驾驶台，而金属骷髅头摩卡则被端端正正地放在驾驶台上，愁眉苦脸。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梁笑冲钱小宝打了个招呼。

钱小宝擦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哎，笑死我了。早上我和摩卡说应龙号不完整，缺少一个中心电脑，它说它搞得定，我就把它给装上了……”

“我本来就搞得定！我只是不想从移动终端变成固定终端而已！”控制台上的摩卡分辩道。

钱小宝不置可否地敷衍摩卡：“你搞得定，搞得定。”接着对梁笑说，“从计算能力上说，由于摩卡拥有相当程度的感情模拟能力……”

“什么叫感情模拟能力？我是有感情的好吗？我感情比你都丰富！”摩卡显得更激动了。

“好的好的，你有，你有。”钱小宝冲摩卡压了压手，继续说：“因为我之前对于应龙号主机的要求是能进行相当程度的模糊计算，也就是说对于事情的判断不能只有是与非，这样的要求需要相当大计算量的电脑才能完成。由于这次出来的还是比较急，所以并没有找到合适的电脑装上去。‘有感情’的摩卡则完全可以达到我的要求，但是问题来了，它并不愿意被装在控制台上，它更希望被土豆叼着到处跑……”

摩卡听到这些再次爆发了：“你才希望被土豆叼着跑，你在脑袋上装个把手让那个口水泛滥的家伙叼一个看看？我希望被大胸部的美女抱在怀里四处活动……”

还不等摩卡说完，土豆听见它提到自己的名字，也不去想它到底说了什么，把前腿搭在控制台上，站起来用舌头给摩卡洗了一把脸。

这次钱小宝索性不理它了，继续对梁笑解释：“所以它就让我把应龙号的存储单元开放一部分给它，让它把自己的一部分程序构造直接放在应龙号里，相当于是一个分身。但是可笑的是，它的这个分身……自我认同的程度和摩卡是完全一样的。”钱小宝伸手指了指屏幕上那个正好奇地做着各种表情，看起来跟摩卡一模一样的虚拟骷髅头。

“给你看个好笑的啊，可逗了！”钱小宝笑着对梁笑说。

摩卡听到这个，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去：“拜托，钱少爷，再过一会儿我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别玩我了好吗……”

钱小宝摇摇头，打开了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大声叫了一声：“摩卡！”然后对梁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梁笑对钱小宝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发现之前对外界完全没有反应的显示屏上的摩卡突然有了反应，答应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