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搞的机士（1/2）

石闵回到寝室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分了，距离上课还有一个钟头，比较惨的是公寓区的餐饮店基本都已经收摊，开始准备员工餐了，石闵转了一圈连份盒饭也买不到，突然想起自己的行李箱里还有两桶方便面背着，只好拖着脚步郁闷地往自己的寝室走。

开学第一天就没午饭吃，这运气未免也太烂了。

推开寝室门，石闵的鼻子却被一个奇特的香味牢牢钩住了，老实说他还从没有闻到过那么香的味道，不仅饱含蔬菜，肉食还有油脂的浓厚味道，而且绝不像味精制造出来的速成品一样刺鼻，搭配得恰到好处，发挥出各自最大的魅力。

一转脚踝，石闵循香转进了厨房方向，虽然每个双人寝室里都配有这个空间，但是石闵还没有使用过，而且作为一个坚定的靠外卖盒饭活命的新世纪死宅，他也不会用。

“总算回来了。”

砂夜的声音伴随着汤汁翻滚声从厨房里飘出来。此时她身上华丽的哥特式服装已经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黄白色的围裙和牛仔短裙和t血衫的简单装束，大概是为了方便行动，夜色的长发也随意扎起来束在身后，白皙的双足赤裸着踩着地板，很像是暑假回家的家居少女。

她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汤勺，双眼微阖，专心致志的舀起汤品尝味道，大概是怕烫，她一小口一小口尝得非常小心。

老实说这个认真的样子非常吸引人。

“请问你是田螺妹妹吗？”

石闵咕哝了一句。

“田螺妹妹”睁开眼睛恶瞪了他一眼。

“快点吃饭，然后给我滚去上课！”

午饭被从锅里打捞了出来，原来是米面，汤上还漂浮着青菜，荷包蛋，还有真空包装肉，刚好两大碗，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分好筷子，一人一精灵在寝室中间的小餐桌前对面坐下，开始用餐。

好吃！

这是石闵吃下第一口面的感觉。

真特么好吃！

这是石闵吃下第二口面的感觉。

好吃的过头了吧！

这是石闵吃下第三口面的感觉。

话说起来，本来作为战术兵器生产出来的人工电子精灵会做饭已经是怪事一件了，更古怪的是……她竟然还能吃饭。

“拜托，好歹是工科大学的人，再怎么呆生物燃料（bifuel）总知道吧，吃下去的东西最终都会转变成驱动我们行动的能量，就和充电是一个原理。”

砂夜解说着，同样是吃饭，她的动作就要优雅很多，从挑起面线到嚼咽，全过程堪称无可挑剔。

“……抱歉，我是文科生。”

石闵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说起来，除了读心特技，你们人工电子精灵还有别的什么机能吗？”

“当然，信息收发，小范围索敌，构建局域网，数据加密传送………这些基本上都是各个电子精灵的通用功能。”

“各个？难道人工电子精灵还有很多？”

石闵突然想起陆遥的人工电子精灵――风月。

“废话，好歹是北电大唯一的底牌，除去在教学科研领域打杂的不说，光你们保卫部就是人手一只，只不过大部分人工电子精灵平时都不习惯在外人面前现身而已。”

看来自己也不算是“独一无二，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咯。签约保卫部，翻身当家做主人的梦想破灭，石闵顿时沮丧地要命。

说到这里，砂夜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露出很不快的神色，将筷子搁在碗上，终止了用餐。

“说起来，你的测试结果如何。”

“额，虽然成绩没有出来……但是估计很烂。”

石闵垂头丧气的把情况说了一遍，砂夜认真的听完，然后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搞错了呆瓜同学，这次的测试并不是测验你的射击水平。”

“啥？”

“白痴啊你，哪个主官会闲到把一个从没有经过武器操作训练的新手赶去练枪法的，他们测试的是你的另一项机能。”

砂夜拾起筷子漫不经心地一指石闵，后者则是一副天真无邪，疑惑迷惘的失足少年表情。

按照这个世界的固有定律，有人在偷闲时自然有人在忙碌。

比如说北隆电子科技大学保卫部。

一行行数据正以难以用时间计算的速度，不断导入中央计算机内，然后再变成可以清晰识别的，曲线或者折线图象出现在主显示屏上，数据推演过程的中间还同步嵌入了石闵射击时的影像，包括部长陆遥在内的保卫部全员都已经到齐，双眼紧紧盯着屏幕。

再仔细一点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数据源并不是移动硬盘或是数据链，而是一个“人”，准确来说是陆遥的人工电子精灵――风月。

站在一个柱型的读取器上，人工电子精灵湛蓝的双眼闪着夺目的光辉，但是属于人类的情绪却稀薄到几乎看不见，显得像真正的人偶一样空洞而且机械。大约十分钟后，随着“啪嗒”的一声，风月眼中的光辉慢慢褪去，生物特有的生机重新浮现，只是有些黯淡，她本身也显得非常虚弱，几乎要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