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兽性大发(1/2)
057兽性大发
中华军人的眼泪,是要用倭寇的鲜血来尝还的!――张灵甫
因为前几天刚下了连绵的暴雨,长江的水位上涨了不少。江面上,寒风刺骨,日机的扫射、轰炸溅起不少的水柱。
弹药倾泻光的日机呼啸而去,小火轮开始吐着黑烟,开足马力,向对岸驶去,连夜接运弟兄们。当王耀武上船后,发现身边的李天霞还在踮起脚尖不断朝岸上看,还以为他惦记着失散的弟兄们,便拍拍他的的肩膀说:“别担心,船还要再回去接人的。”李天霞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是在惦记着他的小青青,不知道毛老七是否平安把她带出来?
306团团长丘维达突围时中弹,醒来时人已在下关。夜已深,依然无法过江,码头上依然山人人海。忽然,夜空中窜出一架小鬼子侦察机,扔下几颗照明弹,吓得人群四处逃窜。后来,他回忆到,远处的江面上,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犹如天降喜讯!忙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才发现远处有一艘小火轮,卫士们抬着他就狂奔而去,当船离岸还有三十米远,岸上就不断有人跃进江里,向船游去,几乎把船弄翻。后来,他被一条绳索系着腰,从水中拉上船,血淋淋的伤口被寒冷的江水一浸,人又昏死过去。此时此刻,在赛虹桥,日军已尾追而来,七十四军在这里打了最后一仗,把南京保卫战的尾声刻成了千古绝唱――为掩护大部队撤退,已不足两百人的302团第1营拼死抵抗,一直坚持到十三日上午全城沦陷为止,无一人生还。
此时此刻,在八卦洲,弟兄们已用绑腿扎好木排。
张灵甫是最后一批登上木排、离开南京的。当陈公勇等弟兄用工兵锹作浆奋力划向对岸之时,赛虹桥畔的枪声依然清晰入耳,回望京城,紫金山满山都在焚烧,雨花台、中华门、通济门一带全是火光,把南京城照耀得如同白昼,十几架敌机仍在京城上空肆意地盘旋、俯冲、轰炸。江面上,人头点点,像数不清的野鸭一样在泅水,有的蹲在木盆里,有的趴在门板上,有的抱着电线杆,悲惨之状目不忍睹。
别了,南京,我的首都……
别了,南京,我们还要再回来的……
不知是谁,在小声的抽泣。
又不知是谁,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泪流满面的卢醒,把一面国旗牢牢地插在木排上,这面被炮火和弹雨打得破破烂烂的国旗,在寒风和硝烟中苦苦地迎风招展。
这时候的张灵甫也热泪盈眶。一个壮烈的念头在他心中激荡:中华军人的眼泪,是要用倭寇的鲜血来尝还的!
十八师团又晚了一步。
望远镜里,看到右翼的第六师团最先冲上南京城墙、把太阳旗插上高高的中华门,渡边纯一郎嫉妒得命;再看看自己对面的水西门,几名大日本皇军依然被五花大绑吊在城墙上,他的脸都气歪了。
今天凌晨,他的联队在坐了好几天冷板凳、憋了好几天的闷气后,被司令官牛岛贞雄中将当做杀手涧放了出来,撤下其他伤亡惨重的联队,把他们换上场,本指望他们会化羞辱为力量、在攻城拔寨中抢个第一的,那知道他们在水西门前却遭到更大的耻辱,不仅从早打到晚,依然寸步难行,眼睁睁地看着第六师团率先破了城;更令他颜面扫地的是:有一次好不容易登上墙头,却又很快被打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几名堂堂的大日本皇军被生俘后,竟被小小的支那军胆敢挂在城墙上当了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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