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空诀(求收藏推荐)(1/2)
顾怀谨如实说道:“这位散修两仪境尚未修满便已坐化,他躲入深山,从未与人比斗,因此说不上高下。
笔记里倒是写了,修行两仪之时,对练气亦有提升,不过他终究年老体衰,没能坚持下去。”
“那为何放在藏经阁中这么多年,族中竟无一人修行?”葛通奇道。
顾怀谨回道:“原因很简单,首先就是星空诀残缺,仅第一境描述的还算详细,第二境不过寥寥数语。
我顾家再不济,也还有高祖传下的灵飞经,筑基期内的修行皆有高祖留下的心得,可保一路畅通。
其次,星空诀所述过于凶险。按笔记所载,日出之时引太阳之精入上丹田,即为阳气;月中之时引太阴之华入下丹田,即为阴气。
不可否认,这两个时刻,阴阳二气相对纯净,却仍有不少浊气或者杂气。要想吸取纯粹的日月精华,必须借助阵法,我翻遍族中典籍,并无一种类似阵法。
上丹田不比下丹田,下丹田废了还能做个普通人,上丹田废了,则性命不保。
再者,星空诀的修行过于繁琐。仅第一境,单单气分阴阳并不够,还需通任督,开百穴。
督脉总领全身阳脉,共二十八穴,而任脉领全身阴脉,共二十四穴。
任脉与督脉各自打通之后,阳气沿督脉运行,阴气沿任脉运行,才能在体内形成最简单的星空。
至于再往后的七曜境,星空诀里仅有简单几句猜想,如何突破,如何行功,均未表述,想要修炼,还得靠自己推理。
当世之人,又有几个能凭空再造功法?
而就炼气来说,上丹田为元神所居,下丹田是藏气之所,无须分化阴阳。气定即可神闲,即气满筑基之后,便可于上丹田聚集元神。
资质越好,聚气越快,修行起来便畅通无阻,比之星河诀更简洁易行。
是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长老们都不会推荐族中子弟修炼星空诀。”
葛通又问:“既然阴阳二气皆由下丹田分化,不是应该先炼阳气吗?”
顾怀谨笑道:“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按理来说,应当先炼阳气,这样方便将阳气中残留的杂浊之气暂存于下丹田,而后慢慢排出。
只不过上丹田在玄关窍,又叫天宫、玄门,是元神府、性之宫,也是全身最凶险的地方。
初次修炼,还是小命要紧,待我理悟一段日子,再去尝试阳气上行。”
葛通道:“这些跟灯芯草有什么关系?”
顾怀谨道:“我自幼体弱,灯芯草能舒张毛孔,增强血气。有它辅助,才好炼化月之精华。若此方有用,将来你也可以修行。”
葛通摇头说道:“我可不行,就这桶草药,少说也得五块灵石,够我一家子两月吃喝了。”
顾怀谨笑道:“放心,我有赚钱的法子,不然为何累死累活也要把丹炉运来?”
葛通不解:“光有丹炉,没有地火又如何炼丹?“顾怀谨道:“没有地火,可以用阵火,就是得不少木材。”葛通笑道:“木材不怕,山上多得是,明日我就去砍。”
少年都有修行梦,但凡有机会,谁也不想做个普通人,葛通自然也不例外。他望着明月,心底也跟着亮堂起来。
子时,月入中天,顾怀谨走出浴桶,盘坐于石桌之上。
葛通看的仔细,九少爷盘坐之时,五心朝上,双目微睁。过不多时,就见他身上的月光明亮起来,比起周围格外分明。
葛通心说有戏,身子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他早早就握好了刀,此时握刀的手更加用力,眼睛四下扫视,唯恐有人扰乱。
此时的顾怀谨,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他双目微睁,望的并非月光,而是光中之气,即太阴之气。
气本无色无形之物,在他眼中却形质分明,就像黏淳的美酒一般,丝丝相连。
只可惜,美酒之中掺杂了不少杂质,看在眼中就是点点黑斑。这黑斑有些是死气,有些是怨气,更有一些黑中带红,暴乱异常,顾怀谨知道,那些叫做妖气。
他心想,十一弟去年回来教自己的望气术果真有些妙用,起码能分清浊气,这也方便在丹田内炼化分离。
太阴之气裹满全身,顺毛孔入络脉,最终汇入下丹田。不过一刻来钟,顾怀谨就觉得气海刺痛无比。
他强忍疼痛,意沉丹田,引导太阴之气运转,同时还要指引浊气排出。
再坚持一刻,脑海也如炸了锅一般,思绪杂乱、胀痛难忍。
他知道,自己已到了极限,再练下去只会留下祸根,于是双手抱圆,睁开双眼,长吐了一口浊气。
葛通紧忙问道:“少爷,怎么样?”
顾怀谨摇头不语,起身先打了套虎形拳,散去不少浊杂之气,才回道:“现在好多了。”葛通大喜:“看来能行!”
顾怀谨依旧摇头,说道:“不好说,月华之中杂气太多,行功一刻便觉丹田刺痛,到现在还存有不少杂气,若不及时排除,只怕会伤及根本。”
一连过去三日,顾怀谨勤练拳脚,才算将下丹田内杂气排净。第四日是三月十五,正值月圆,顾怀谨再次泡药行功。
这一次,月华之中太阴之气精纯无比,几乎没有杂质。行功半个时辰,才觉下丹田胀痛。
十五一过,天气陡变,暴雨连连,连带着药铺也没了生意。顾怀谨只得专心练习拳脚,习练之时,就觉脑清目明,身敏体健。
连过七日,暴雨不休,顾怀谨也早将下丹田内的阴气炼的精纯无比,然而单单气存丹田,并不算修行,还需引导内气通任督,开腧穴。
到得子夜,阴气旺盛,顾怀谨自然不会错过。他盘膝而坐,意沉丹田,引导阴气缓缓下行。
会阴紧邻下丹田,又名下极,属大阴之穴,壁垒坚厚。
顾怀谨只觉阴气行至此处,便淤积不前,意念沉入丹田太久,搅的脑仁生疼,他只能咬牙坚持。挨到丑时,仍没能将其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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