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某人觉醒了不得了的属性（2/2）
夏将手放在了琳的额头……
“呜啊！！！！”
远比之前剧烈的多的疼痛感传来，琳不由得痛叫出声，之后下意识地想要咬紧牙关。然而，自己的嘴里仿佛塞进了什么事物……
血……血腥味？……
那丝腥腥的味道，分明是血啊？――琳睁开眼一看，发现夏正把她的另一只手的前臂横在了自己的口中。
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的琳刚想松口，但是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
“怎么样？”
看着夏淡定自若地取出绷带包扎起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即使是卡洛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这一任契约者实在是个怪物――被那样咬住不出声并不值得他惊讶，但是像夏那样在被意识模糊的琳咬住的同时，精细地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进入琳的意识之中操作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直接把精神力介入到他人的精神世界中，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事。只要夏稍微出点纰漏，两人都会遭到不可磨灭的创伤――先不谈夏的能力，单单是她的镇定就让卡洛一阵心悸。
或者说，那已经不是“镇定冷静”的范畴了，而可以算是“疯狂”了。
对于某些人而言，“冷静”和“疯狂”是同义词。这样的人，绝大多数都很危险……
“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好……”夏看了一眼正陷入昏睡中的琳，而安古勒在夏结束了之后就停止了维持黑暗，蜷缩在琳的怀里，“琳的精神世界里的状况大大地超出了我的预料，单单是‘防护’性质的工程就有九个，对正常人而言脆弱的精神世界，在琳那里牢固的一塌糊涂――单单针对外因。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对我没有提防之心的话，我或许连进入都做不到。我想，这些手笔应该是出自琳的那位师傅的吧？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呢。”
“不过，更深处的情况却是复杂的很――正如你所说，那里有着一个吸引圣灵之力的印记。原本我还很奇怪，虽然对于常人无解，但是以琳的师傅的能力没有去除这个印记着实很奇怪……结果我发现了更夸张的事。”
“那个印记，并不是单单的烙印在灵魂上这么简单，它连接着一个不得了的存在，而这个‘存在’其实才是本体，那个所谓的灵魂印记只不过是附带品而已。”看到卡洛的脸色变了又变，夏感觉到自己之前被惊吓到的损失都补偿了回来，“只不过，那个‘存在’被琳的师傅压制的死死的，连一丝冒头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那个灵魂的印记，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去除了。”
“琳体内的那个‘存在’，已经和琳的人格、身体和灵魂都混杂到一起了，即使是琳的师傅，将其完全的压制也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将其和琳分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让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卡洛你知道那个被压制的‘存在’是啥吗？”
说道这里，夏的笑容变得无比的渗人。
“我从那个‘牢笼’里，感觉到了那一位背后的气息哦~联想到这次赛得利恩那货的任务，卡洛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多么有趣不是吗？神明将自己的意识分裂出一部分，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安置于琳的身体里，在外人看来，琳就像是一夜之间得到了神的眷顾一样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随着琳不断的使用着这股力量，神明的意识就会不断的侵蚀着自身，最后成为其傀儡……不，对方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晃过规则的约束，以自身的意识行走于人间啊？至于目标嘛……联系到那个灵魂的印记，以及我的任务，我想，应该是打着死去的圣灵的主意吧？以人类的身份自然无法去接触圣灵的力量，但是假如是以神明的分身的身份的话……”
“至于之后的发展……嘿嘿，因为意外，琳遇到了她的老师，而恰巧的是，她的老师也是一位无法想象的强者呢，居然就这么把一位神的意识给封印起来了。失去了联系之后，可能正好因为圣剑‘炎羽’的封印松动的缘故，他以为这才是导致失去联系的原因？居然只让一个赛得利恩就去‘回收’……嘛，我想现在八成应该已经找不到他的灰灰了吧？不过那货无关紧要，不管了……”
“而琳的老师，可能是打算让她利用对方提前预设在她的身体里的‘助力’，反过来通过圣灵的力量来涤除对方吧？刚才琳的头痛只是短暂性的不适应，事实上我看到琳的老师已经做好了应付的措施――虽然琳的灵魂依然是人类，但是身体实际上融入了一些我也无法理解的‘杂质’，别看表面上和人类的能力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以琳的身体别说是离散的圣灵之力了，甚至能承受住一小段圣灵的完整降临时间……至于精神上的负担，有安古勒在也无需担心就是了。”
“刚才，我把琳的精神海整理疏通了一下，可以说，一会儿她醒来的时候，状态绝对是目前能达到的最好的状态了！现在，我只要想到那家伙和他身后的神明的脸色，我就完全抑制不了自己的心情啊！”
一时间，赤红色的荒野之上，只剩下夏的狂笑之声。
“多美妙啊！我现在不过一只小小的爬虫，居然也有机会参与到这样的给神明打脸的隆重活动里……哈哈哈哈哈哈啊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随随便便走进一家店面却被告知自己是周年庆酬宾的第一百位顾客费用全免一样！我本来只是惯例被差遣出来做一个无聊透顶的任务的，结果发展实在是出人意料啊！”
夏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境遇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呢？――作为自己的契约者，卡洛对夏的过去其实了解的不多，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得知一些，并了解到她对自己的过去并不是很满意。
幸好的是，虽然夏疯狂，但是并不扭曲――或者说，夏的理智和疯狂是并存的，疯狂只体现在情绪上，而理智和冷静自始至终贯彻在思考回路中。
反过来说，也非常危险就是了。
“夏酱啊，你别忘记了你也是有任务的啊……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你那个组织，但是，毕竟带头的还是很强大的，你要是空手而归的话……当然啦，绝对不是说你应该让组织如愿以偿完成任务，而是说，怎么让他们无话可说……”
在夏这个状态下，卡洛必须得斟酌下自己的语句――陷入狂态中的时候，夏的伦理限制可是全开的，纵然自己并不会真正意义上的被杀，不过南瓜头缺掉一块要补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对待自己，夏绝对不会像对待琳那样温柔了，这点自知之明卡洛还是有的。
“那啥啊，卡洛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加入到那个组织的出发点了啊？”
夏用眼角瞅了眼卡洛，后者当即感到了一阵凉意。
“我加入他们，只是因为我觉得那里有我需要的知识而已……但是不管是他们的作风还是行事，我都很讨厌很鄙夷的好吗？那本来就是亡命徒和狂热者的聚合地，事实上我很早就后悔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任务里有不少地方值得我一去，以及情报方面比较方便的话，我早就走人了好吗？即使首领是使徒，但是想要抓住我也不是简单的事哦。”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看，连神明都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强者就在眼前啊！纵使我无法从她那里得到实质性的报酬，但是和她处于较好的话，今后，一定会对我的梦想又所帮助的！我肯定！她有着我无法想象的知识和见识，对我而言，这比什么力量啊财富啊都要重要！如果可以的话，叫琳一声师姐也没问题啊！只不过没啥可能性就是了……”
说到这里，夏怨念地看了一眼琳的睡颜：“真是嫉妒琳呢……为什么我就不会被那样的老师捡到啊……残念……”
戳――
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夏用手指戳着琳肉乎乎的脸颊……
“……”
“怎么了夏？你的表情突然有点可怕啊？”
“卡洛，要不，我不养猫了，去养一只小女孩怎么样？”
“那是犯罪啊！而且先不谈你是去拐卖还是领养，以你现在打算背叛那组织，以后哪有安全的空间和时间去抚养孩子啊？况且小女孩不是用‘只’来做量词的！”
“嘛，没人说过我现在就要背叛组织啊？”
“诶？你不是刚才才说过要帮琳顺便去恶心调戏下组织吗？”
“卡洛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夏用一种看待不成器的弟子的目光瞅着卡洛，“组织那边可没有想过我会到达‘里’侧啊，他们只是要我带回圣剑而已……反正他们也没和我‘交代清楚’对吧？圣剑里有没有寄宿着圣灵之力――这和我有个毛线的关系呢？”
仔细一想也对哦……
“现在还没有榨干剩余价值呢，所以不用那么急啦~――既然暂时也不会翻脸，那要不我去抱个小女孩会去养吧？”
“不，都说了那个是不行的……或者说你的那种动机绝对是不行的……”
总觉得，夏的性格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就停不下来了啊……啊啊啊啊啊！这家伙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危险分子了啊！
可怜的使魔的心声……想必也是不会被主人所重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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