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不毛之地(1/2)
冰小炎默默看完这段长篇大论。除了惊愕于这些从未听过的事情之外,她同样佩服尹白背课文的能力。这时候,这张纸已经快写满了。冰小炎觉得好像抓住了重点:既然是研究这么具备危害性的东西的,会不会和鲁修少爷那种奇怪的病有关?或者,这种实验室才有条件研究出鲁修少爷的怪病的治疗方法?而且照这样来看,自己做大脑移植的那个诊所,也应该是这种等级的吧?虽说是个诊室,而不是实验室,但是里面的设备之高端,完全够得上这个资格。而且,这么条件高的实验室吗,除了研究病原,是不是也能做别的事情呢?想着想着,她慢慢对这个b4实验室的相关知识欲罢不能。冰小炎赶忙给了尹白另一张纸。尹白明白了,她貌似想知道更多的知识,不禁也觉得这个女人像夏梨一样,有其可爱之处。尹白突然想起,这么久了,貌似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于是在信纸上先写下下面的字:“其实觉得礼数不周,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尹白,你呢?”
冰小炎这才意识到,两个人都斗iq忙得不可开交,居然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冰小炎。你的名字,赌场的时候听你的朋友,叫尚洛洛是吧,喊了出来。顺便一提,我的两位朋友,一个叫罗宾,你可能听我的另一个朋友,薛定谔,在赌场的时候喊过了。”冰小炎写道。她冲尹白笑笑,示意他继续他的讲解。
尹白在纸上接着写道:“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些之外,我想,防护服是一个比较特殊而且奇特的存在了。它的样子很奇葩,就像是宇航员穿的航空服一样。不过,和航空服不同的是,这套全封闭式防护服的颈部有一个很大的,像电话电线圈一样的管道,直连到实验室的供氧系统。就是说,这个防护服是独力供氧的体系。当然,所使用的氧气纯度是符合我们平时的生物学需求的,而且,是完全无菌的。给它一个名字的话,恩,就是全身正压防护服。恩,你可以这么称呼它。剩下的有关知识,恐怕一时半会儿说也说不清楚,别的不说,光是试验用的动物,就有很严格的门类要求和管理要求。”
冰小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门眼。尹白这是马上就要讲到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之一了――那个咬伤鲁修少爷的神秘的动物。既然b4对动物体具有神秘且严格的要求,那肯定能从尹白的嘴里得到相关的知识。冰小炎匆忙地夺过纸笔,飞速写道:“请务必告诉我关于实验动物更多的事情。”
尹白敏感的神经又开始抽动了。他本来就觉得这个冰小炎不是什么泛泛之辈。现如今,她对自己所讲述的b4实验室又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兴致,让他既感到有意思,又觉得不寻常――哪有女人对这种危险的东西感兴趣的呢。他情不自禁地想做一个交易。
“如果这么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尹白继续写着,“不过,我也想了解了解你们的事情。方便的话,还请多告诉我一些。”
尹白的这个举动,其实完全在冰小炎的意料之中。不过,她们这三个人的人生,和这个b4实验室比起来实在是太寻常了,如今,就算告诉这位多疑的同志,也算不上什么损失了。毕竟鲁修少爷的安危在她心里的分量最重。而且,那个人工智能还是一脸淡定,正在把大家往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引呢。在事情状况完全不被自己掌握的情况下,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尹白潜在的危险,就是他的身份。薛定谔和罗宾两个人同时都觉得尹白身边的女仆面熟,冰小炎真的很担心他会是路飞先生派在三人身边的一个卧底,并且以人工智能为诱饵,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这群人一网打尽。
怀有这种想法的其实不只是她一个人。当然,不会是罗宾这个爱情傻子,而是老奸巨猾的薛定谔。
薛定谔作为一个叛变了路飞老爷的人,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位大老爷的报复。这么些年,他一直为路飞老爷做事,对其为人是十分清楚。在他的手底下,背叛者没有一个好下场。薛定谔觉得,现在这群人不动手,主要是不知道冰小炎的来历。因为她不只是把自己变成了人造人,还变了性别,又重整了容貌。路飞老爷是个谨慎的人,在所有疑点没有解开之前,他是万万不会轻易动手的。现在,薛定谔则十分担心。他并不知道冰小炎在做什么,不在自己这边好好研究下怎么调查尹白以及人工智能的情报,反而和这个危险人物套近乎。可是,薛定谔又不敢贸然上前。万一,冰小炎有什么计划,自己的冲动岂不是毁了一切?几番患难,这三个人之间其实已经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信任。
罗宾似乎还在反省自己刚才的过错。虽然是汗流浃背,也顾不得擦上几下了,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冰小炎和尹白。她没有继续打量夏梨,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了。
“哎,”罗宾轻轻喊了声薛总管,“他俩在干啥啊?别跟我说是在*啊。”
薛总管不屑地瞟了罗宾一眼,捂着嘴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不过,我也不知道冰这家伙在干什么。现在咱们只能相信她了。她毕竟没有和那群人一起害我们的理由。”
罗宾点点头。不过她心里始终还是有一点放不下。
“那你怎么看那个女人。”罗宾思索再三,还是问了薛定谔。
“......不好说。”薛定谔摇摇头。“我现在,是怕她和路飞老爷有啥关系。我只能确定,在我拐你走之前,这个姑娘已经不在孤儿院了,我当时为了找你这个目标,已经在孤儿院花名册上确认过了所有女孩的相貌。当时,有一个银发的小女孩,在名册上标注着‘已领养’,推算过来的话,到现在,她也该是那个女仆的年纪了,而且,五官虽然发生了些变化,不过还是能认出,她就是当时的那个女孩。”
“没错。”罗宾回复道。她的神情忽而忧伤,忽而嫉妒,又夹带着些许不甘。“她的眼睛,就是一个永恒不变的标志。只要没人毁了这对眸子,她就算老态龙钟,也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能被所有熟知她的人认出来的夏梨?酥兰波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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