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哟灌醉师侄终被咬!(1/2)
被一只平时冷漠禁欲清修自律的师侄压在门上有几种可能性?
误中□?色魔俯身?走火入魔?
谢岙脑中飞快闪过种种可能性,试图从线索入手,对症下药,攻破困境……
等等,现在还想这些啰嗦事作甚,逃跑第一!救兵第二!收拾现场第三!
谢岙震惊过度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不过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右手握了一拳雷鸣拳挥出——
雷鸣拳没有过多技巧,却是极快、极狠、极准,然而拳头连身后之人的衣角都没沾到,便被一只手掌迅速包裹,炽热而包容,紧固而执拗,提溜着连同之前的手腕并在一起,紧紧握住。
少年倾长滚烫的身体从身后压上来,完全禁锢了所有反击,平常清冷的气息此时在耳边炽热吞吐,当某个湿润的柔软落在脖颈上,谢岙一颤,本能挣扎,手腕却被勒的更紧,甚至有了几分骨头快要被捏碎的痛意。
“嗤啦——”
衣衫撕碎声骤然响起,谢岙背后一凉,大惊失色,一轮金刚罩瞬间张开。
金色的圆罩透过少年身体,非但没有丝毫阻隔排斥,反而在肩头落下少年触感微凉又气息滚烫的双唇的刹那,又急速缩小至无。
身后剑气□沸腾,炽烈迫人。黑暗中,一切感官急剧放大。光裸的背脊被重重一吸,连皮带肉,碾咬嘶磨,碾过每一寸细腻温软的纹理,嘶磨每一块惊惧颤抖的软肉,灼热呼吸落上,似乎随时都会狠狠咬下一块来烤熟。
…卧槽,难不成青钧少年一直恨透了自己?!不然为毛咬的这么狠!
谢岙积蓄一股阳力在喉间,张开嗓子就要吼出一道狮子吼。
但是……
上方因为吃痛而朦胧的视线中,能看到那只紧握的手,皓白如苍雪落山,润泽修长,骨节又是根根分明,分明是只知练剑而干净至极的手。
谢岙一声吼顿时憋在嗓子眼里。
不能就这么吼出去,若是招来人看到…
谢岙咬咬牙,能感觉到噬咬的唇齿不断向下,眼看就要落到了胸前背后缠着的布段,谢岙身体猛一滑下,忍住背后传来的皮肉刺痛,脑袋向上用力一顶——
“青钧师侄——!”
柔软不设防的下颚被铁头功忽然一撞,少年思绪空白刹那,一道声音如雷贯耳,冲破了一切纷杂混乱,直贯入心中最深处。
桎梏手掌缓缓放开,云青钧踉跄倒退两步,眼中翻涌的幽红之色暂且褪去,墨色眸子怔松望来。
“…师叔?”
视线所及中,只见谢岙正一脸紧张戒备靠在门板上飞快整理衣襟,右肩衣衫似是被外力强迫扯碎,露出大片圆润肩头,两只细瘦手腕更是红肿得厉害。
云青钧双眸骤然一缩,脸色煞白,身形僵硬似万年不动的石山,眸中闪过急剧痛色。
“师叔…”
紧绷唇角动了动,一抹殷红之色缓缓流出,周身狂暴之气翻涌,衣衫猎猎翻飞,桌椅书柜皆被撕裂绞碎,凶戾之气竟比之前更甚几分。
呃,刚才不是还清醒了么,怎地这狂暴反而进化了?!
谢岙一惊,二话不说推门跑了出去,沿路随手揍晕一名弟子,抢了外衣直奔许先生屋舍。
第二日清晨——
太苍山庄·少庄主云青钧院落内
“笃笃。”
两道恭敬有礼的扣门声响起,没过多久,门被吱呀拉开,一名秋香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门边,娉娉婷婷,柳眉水眸,靠在门边如姣花照水,气质娴静美好。
“琴师姐,”门外正下着细雨,两名女弟子连忙行了个礼,“师妹们听闻少庄主生病,前来看望…这是一早熬得七叶莲梗汤,不是什么珍贵东西,补气生津却是不错,听闻师姐也是辛苦照顾了一夜,也可喝些补补身子。”
“有劳两位师妹费心。”琴凝然微笑接过女子手中竹篮。
“还有一物…”另一名女弟子脸色微红递出了一只香包,“这是装着百草叶的香囊,若是随身佩戴,或是放在床头枕边,能有助于祛除邪魔之气。”
“…我知道了,”琴凝然接过香包,手指摩挲过上面细密针脚,水眸带笑,“小师妹真是手巧,一夜便能做出这等精巧物件。”
那名女弟子脸红了红,又客气了几句,两人这才踏着青石台阶离开,也不知在路上说着什么,咯咯笑谈露出了侧脸,一个羞似桃杏,一个□娇红,皆是饱含欢欣希翼的如花少女。
琴凝然望了望,收回了目光,踱步来到屋外树下,扬手一翻,一小坛汤水尽数洒在地上,连带支离破碎的香囊,被一只鹤羽绢绸鞋尽数踩入了泥土中,布碎香残。
之后,又把丝帕弄湿,沿着刚才被摸过的门环仔细擦了干净,女子方才吱呀关了门扇,轻步走到里间,撩开青云灵图帘,软玉素手蓦地一僵——
紫檀拔步床上,不见那原本昏睡之人,只余下空荡荡掀开了的被巾。
“师姐?”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前一后进来两人。
“我和师兄带了些吃食…咦,少庄主呢?”天阳望着床铺一脸纳闷。
“…醒来便去的地方,只有一处。”白抒远嘴角勾起一抹有好戏看的坏笑。
……
“阿嚏!阿嚏!”
谢岙盘腿坐在床上,正给手腕换着药膏,兴许是被刺鼻味道呛到了,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看着红肿似油焖猪蹄的两只手腕,谢岙万分郁闷叹了口气。
昨夜叫来许先生后,白抒远等人也先后赶到,看到气息紊乱的少庄主皆是一惊,之后一番详查细诊,原来云青钧昨日在湖下除妖之时,本就受了些伤,一时不备受妖魔之气所染——
啧,若不是自己昨晚为了溜走搜书,灌得青钧师侄喝醉,以他之定力自制,必会有所察觉体内气息变动,加以控制消解。
只是…这次搬得石头未免太大了,砸在脚上真他娘的痛!
被自家师侄啃了半个肩膀,又不能对他人说出,谢岙只好把一切怨念吞回肚子里,拿了一把油纸伞,准备去吃饭。
从早上便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院中草木皆落着雨水,越发绿意盎然,柔枝抽绿,水意漫枝桠。
满眼绿色中,一名负剑少年站在一颗老松下,不远不近,不进不退,衣衫发梢沾着雨水,长睫半垂,如一把亘久立在院内泥土中的经霜覆雪之剑,安静而空寂。
谢岙一看到那身影,顿觉背后隐隐作痛,那种好似被野兽叼着咬脖子的错觉再次浮现,脚下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叹口气,撑着伞走到了少年面前。
那沾着水滴的长睫微微一颤,依旧是沉默看着地面的模样。夏雨零落,青丝微拂,剑眉似远山青峦时隐时现,唇角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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