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果真是我白虎门的拳法,这人身上疑点甚多,虽然此人招式娴熟,却不曾习得内功,不能发挥其攻威力,那断然是胜我不得了!”秦翦心中如是想到。
随即也学着那汉样式,上身前倾作弓样,下身双脚前后交叉,左手化龙,右手作虎,大有“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之势。
见秦翦使出与自己一般的功夫,矮汉顿时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怎会这功夫...”语至一半,秦翦也已出手迎来。“虎啸五岳峰,龙吟四海潮。”登时一招“虎啸龙吟”直奔而出,朝着汉子左右两侧轰然击去,汉子忙用双拳相抵。
不料,刚四拳相击,便觉一股内劲猛然而至,愣是把汉子震出几丈远,狼狈且痛苦的用双手支撑着起身,嘴边鲜血殷殷流淌不止,像是受了内伤,又不断咳喘了起来。
“说!这些个功夫你是从何处学来的?”秦翦走上前厉声问道。“龙虎双形”这套拳法只为白虎门独创武学,这汉子刚使的招式与本门技艺丝毫不差,怕是门中有人暗自传授,虽发问于他,那汉子却扭转过头,毫不理睬秦翦。
“嘿,这么有骨气啊!好,那我就看看你是有多硬气?”随后便二话不说点了四人的穴道,用一捆粗大的绑货麻绳把四个汉子环绕成圈绑于桅杆之下。
“哎!我说小贼你绑我们做甚?”几个汉子异口同声道。
“绑你们当然时是缘由的。”
“有何缘由?”
“不急,先喝了这些酒水我再说也不迟。”秦翦边说边从腰间取下酒壶,又随手扔下几粒药丸入酒中,几个汉字见了不惊,心想这小子怕投的是甚么毒药,当即改了称呼开口叫唤道:“少侠,莫要夺我们性命,我们定当知无不言,如是答复!”
“那好,先说说你们各自名讳,家住何方?”
“我叫夏至地,是洛邑人士。“高个汉子首当其冲,率先自报家门道。随后另三个汉子中的胖,瘦汉子先后开口说道,瘦汉报道:”我叫庞如海,也是洛邑人士。“胖汉紧随其后,说道:”我是苗秀青,洛邑人士。“三人各自完整答复,只留下那个矮个汉子低着头闭口不语。
“你咋不说?”秦翦走至矮汉跟前询问到。那汉只是抬头“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哟,就你最硬气,看来得用重刑了。”说罢,便立马用手抓住矮汉脸颊,酒壶顺势悬于嘴上,酒水立马大口灌入其腹中,随后用同样方式给另三人一起喝了去。
“哇。。。。”一会儿功夫,另三者竟同时哭喊出声。“少侠,你先前讲好的,我们如实答复不会害我们性命,怎可出尔反尔?”“我本不想害你们性命的,可不曾想你们这个矮个兄弟不肯照办,我也只能违反信约了喽!兄弟嘛,有福一起享,有难当也一起担了,你们四人黄泉路上结伴也不会孤单寂寞,放心我这药很温和的,不会给你们任何痛楚的。”
听了秦翦的话,几个汉子哭喊的更为剧烈,尤其是那个唤作夏至地的高个汉子,口中大声叫唤:“老天啊!我夏至地生前可未曾干过甚么伤天害理之事啊,今个儿怎么落的如此下场,我今年二十有八,还未曾娶得媳妇来传宗接代呢!你待我不公啊!“
听了夏至地的言语,那庞如海与苗秀青也哭叫道:”是啊!高阿斗,都是你害的,让我们出来跟你接这趣÷阁买卖,还把自家性命给搭上了。“见三人如此悲怆,那矮个汉子此时也有些动摇,秦翦嬉皮笑脸的走至他面前,问道:“你现在是说与不说?”对方并无回答。
忽的脑中灵光一现,秦翦再次笑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药唤作”万阳散尽丸“。其药性与其名字相符,是一种慢性毒药,虽不会立刻要你们的性命,但会让你们日渐消瘦直至死亡,刚刚夏兄弟无意之语倒是提醒了我,这药本是皇宫之中宦臣专用药物,有些太监怕那血影刀光的,便用这药物来替代那阉割之仪,倒也减轻了痛苦,看你们身强力壮的,这几个月内定是死不了的,但也可能做不得男人了,倘若侥幸这药要不得你们性命,你们大可去宫内当个太监总管。”秦翦笑嘻嘻的说着,又转头向那夏至地看去,挤眉弄眼的补上一句:“夏兄弟料事如神,一语中的。”此时哭喊声更甚,那个矮个汉子也抬起头来狠狠盯望着秦翦,仔细看去,眼眶里还有几滴泪珠打着转转,嘴巴似张似闭仿要说些甚么。
受不了他的眼神逼视,秦翦随即扫出一脚踢向那汉子,待听得“哇”一声,哭腔出声,这些反映着实吓了秦翦一跳,口中说道:“甚么嘛!原来硬骨头全是你装弄出来的,刚刚装模作样的倒像一回事的,现吃了药物就原形毕露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矮汉子听了他的话带着哭腔道:“我们本就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下此毒手,不仅害我们性命还要让我们断子绝孙,”“是你先前不肯招供,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怨不得我,快,快道出你的名讳住处,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我唤作高通天,也是洛邑人士,我们四人从小便是乡里邻居,一块儿靠贩卖私盐为生。”听他哭着说完,秦翦再次发问道:“我还有几个重要问题需你回答,你不可有所欺瞒,说你们此次前来是有何意图,那个给你们木匣的老者究竟是何人,还有你这功夫是如何学来的?”问题接二连三的脱口而出,让高通天一一回答。
高通天一脸哭腔道:“都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四人皆是贩卖私盐出身嘛,来此当然是做生意了,那个老者便也是我们的商业客户,功夫就只是平常防身用的,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半吊子道儿。”
“哼哼!我说你们四人的名字倒也是风趣,长得高的姓夏(下)还至地,长得矮的姓高?且你俩个胖,瘦汉子也倒着姓,瘦的姓庞,肥的姓苗,怕是你们爹娘想要凸显你们自身特征,用相反的名讳来引人注意?”秦翦背着双手看着众人调侃到,却又话锋一转,冷声道:“你这高姓矮子张这么大连说谎都不会吗?想用几句废话来糊弄我,你用的功夫是半吊子道吗?还有普通客户能让你们运送这么大量的货物,且给你们重要物件保管?快如实招来。”面对质问那个矮个汉子却又低头不语,似是在想些甚么。
”看来又是皮痒了!“正欲提脚踹将而去,但又想到些东西,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四个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四肢微微发热,体内有股热气慢慢涌入胸间?“四人听了都不禁点着头应到,”那且就对了,这是万阳散尽丸起作用了,现在你们只是微微感觉到热,时间一久便会全身闷热,热气涌入经脉,流窜于五脏六腑间,不出五日功夫,到时你们也便都成公公了!哈哈哈....“这边一人大笑,那边四人大哭,都大叫着:”这位少侠,您老可有甚么办法解救我们,我们定当为你做牛做马。“
”解药呢其实我还真有,可惜公事匆忙我却未带得身上,但我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救治你们。“、
”真的吗?就请您救我们一救。“四人见有希望即刻苦苦哀求。
”都说时间还有,药效没那么快了结你们男人的一生,只要让你们那个高兄弟老老实实回答了我的问题就行,我定当还你们一个完整之躯!“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其实,秦翦给他们喂喝的并不是甚么断子绝孙的毒药,只是一种四圣堂秘制的驱寒避风的温补药物,刚刚那四人突觉四肢发热不过是那温药在保护他们免于寒风侵害,但经过秦翦胡编乱造一番,且都信以为真,深信自身将要成了阉人,当下不管提出何要求都统统应了下来。
秦翦望着高通天再次说道:”快些说,不许有所隐瞒。“高通天为了自身的男儿之身也毫无选择只缓缓开口道:“我们四人贩卖私盐经常天南地北全国各地跑弄生意,这次托我们运送货物的主子只晓得姓廖,其余倒真是一概不知,我也是偶然给他运送过一次盐,但他出手极为阔绰,因此我经常与他做生意,后来才发现他是洛邑城最大酒楼”海岳阁“的大掌柜,且因我迷恋钱财,便与他交往甚密,只想多赚些钱财,这次让我深夜托送货物便是他要求的,说是店内要来一批外来贵客,喜食重味,让我们贩运大批海盐交与他,但临至长安时又说有重要物件需我们一同托运,在此地交于我们一块送至洛邑,这廖老板为做这趣÷阁生意出手金额极大,我们四人受不了诱惑便就应承了下来。”
秦翦心中思忖道:“一个酒家长柜怎会取得这四圣护符的,这其中肯定大有缘由,我不如去趟洛邑探寻个仔细。”随即又问道:“那你使的功夫又怎是一会事?”高通天再次回答道:“小人以前挺痴迷武学,可不曾得高人指点教导,一次白虎门大量购盐,我便装成正经卖家去至做生意,后发那现白虎门管理后厨的管事也是个贪恋钱财的金迷,我便与他约定,我每次卖他私盐可以最低价购入,他便能从购盐资金中揽入大趣÷阁金钱收入自己口袋,只让他教我些门内的高深武学技艺,我那些棍棒,拳脚全是出自白虎门,只是可惜……”
“可惜,可惜没让他教你内功心法是吗?”秦翦听了之后一语道破的说道。
“你...你怎...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还有那个教你功夫的管事可是姓于?”
“对,对,对。门内任何人都喊他于堂主。”
“好个于承言,竟做出如此叛教之事只为一己私欲,当真罪不可赦。”
“你怎么知晓于管事的名讳,你是…”听到秦翦说出于承言的姓名,高通天大吃一惊。
“我是谁?哼!秦洪国是我爹,你说我是谁?”
“白虎门少主!”
听秦翦报出来历,四人皆惊讶不已。
白虎门以宗主为首,门下共分有“威”“武”“承”“诺”四个堂,各堂都分有堂主各自管制,于承言便是这“承”字堂堂主,因前些年后堂老王因病逝去,后厨管事一职空缺,导致伙食经营方面调整不周,于承言便主动请求秦洪国让自己接任堂主与后堂管事二职。没料到,他做出此等勾当。
“待我回去不好好整治他一番。”秦翦心中忿然想着,又从胸前摸出了木匣,低头思索了起来。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秦翦抬起头来,似是想明了许多,口中说道:“驾船先去衡阳!”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