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1/2)
这天是一个晴朗而又带着微风的天气,即使心情不好的人也会因为这样可爱的天气,而染上喜悦的。
“夏香,今日你不用跟着我出去。”蕙绵看了看明蓝的天空,想起昨天与他约好的去临江亭游玩泛舟之事,对前后跟着她的夏香交代道。
女子说过话,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他或许已经在街口等着她了,或许已经到了门口了。她只是想到男子立在那里等着她,眼角就染上了笑意。
“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夏香跟上一步,大声问道。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小姐要出门时就不再让她们几个陪侍了。
“哪有?我和人约好了,不用你们跟着。”蕙绵好笑的转头,解释道。
“奴婢……”
“不要瞎想了,我要迟到了。”女子说着就要提步跑开。
“嘿,绵儿,今儿可堵到你了。”先出现了一条绣着镂空花朵的、柔紫色细绵布料的手臂,流风带笑的面容随即才正面了女子。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他像是横空出现在她面前似的,这时又抬手捏了捏,不如说是掐了掐女子柔细的下巴。
“栗陆流风,我警告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她一把拍掉下巴上的大手,有些严肃道:“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娘去。”她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威胁。
“咱们都这么亲密了,动手动脚我还嫌不够呢。”
流风以前不是没有听到过她说这样的话,今日听来,她的声音中竟有那么几分怕被人瞧见的意思。
“我还想这样呢。”男子话落,低头凑到她的唇边,先是轻咬了一下那片小小的嘴唇,然后迅速地伸出舌尖一舔。在女子有所反应以前,立即退身两步。
“你……”蕙绵看着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猫似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打他不过,不管说什么,他都像是没听到过一样。
“你不要再这样无赖好不好。”她尽量平息,力图好言相商:“流风,我一再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好,这些你都可以不在意。”看见那男人仍是挽起手臂笑看着她,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她大声而又气恼道:“你风流惯了,调戏个女孩子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但是,我总要嫁人的。如果让他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得清?”见他这时有话要说的样子,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这样说时,她又想起了在宫里发生的那件事。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今后她必须跟这个家伙严格保持距离。
“谁,你说让谁看见?你担心让谁看见?”她说完,他马上就迫不及待的生气问道。
“是谁你管不着。”蕙绵很不爽他这一副抓住了自己在外偷情似的语气,与神态。
“我管不着?”流风听了她这话,怒极反想笑:“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
“夏香,你去房间把流风少爷的玉佩拿过来。”她没有理他,转过身吩咐夏香。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硬拉着反转过身体。
“你要做什么?”她不顾形象的怒喊。
“该问你要做什么才对吧?”他竟然仍旧笑道,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但蕙绵却是看见了隐藏在那平静的黑眸下的涌动。
“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要不要这么一直死皮赖脸的?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能当做听不到?”
“绵儿,你还是第一个把死皮赖脸这个词用到我身上的人。”他笑着,更加温柔了。
“难、道,你不是吗?”蕙绵看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小姐,奴婢……”夏香这时出现。
“滚。”流风脸上的笑终于被这意外的声音打破,他大吼了一声,抬起的衣袖滑过空气,产生一股强烈的气流。
“你去屋里。”蕙绵接过夏香手中的玉佩,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倒不害怕了。
“小姐,”夏香不放心。
蕙绵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对欲上前的冬香三人摆了摆手。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下人,这时也都悄没声的退下了。
“你的东西,我不再替你保管了。”她做好清场工作,转身面对仍在盛怒中的男人。
“怎么?你有了野男人了,就要急着把我踢开吗?”他瞧了一眼女子手中的玉佩,几乎是咬着牙齿道。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喜欢你。”蕙绵拉过大手,把那块温润的玉佩放到他的手心里。
“我相信,你一直都知道的。”她低下头,又道。
流风将那块玉佩反手一握,就是蕙绵,也能感受到他手指摩挲着玉佩的力度。他浑身都是僵持的紧张,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我在街口就等你不到,就过来了。”是萧悦行,她听脚步声时就想象到了他的样子。
“我已经要去了呢。”她忘了刚才空气中流动着的紧张气氛,笑着上前一步。“我们走吧。”
但是她没再走一步,就被流风伸出的手臂拦下。
“你这么急着出去,就是要和这个野男人相会吗?”流风将目光轻轻从萧悦行身上扫过,说得极其嘲讽。
“你难道不会尊重人吗?”蕙绵说着,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瞬间,流风的左侧脸颊就出现了两道指印,她的手掌心有些麻木。
“你太过分了,流风,我不想讨厌你。”她看见他眼中的不可置信,心中有些不安,便又说道。
“你竟然因为一个书呆子,打我?”落在脸上的巴掌,倒不如说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这个书呆子,他会喜欢你?你问问他,他以前那一首首缠绵的情诗都是为谁作的?”流风看着蕙绵吼道,伸手指向正站在他侧后方的男子。
“绵儿,我可以解释。”萧悦行顿时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充头顶,全是欺骗人的羞愧,以及心底的那份不自觉的慌张。
“行,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蕙绵知道那些文人最喜欢的就是做些个类似情诗的东西,来寄寓自己的理想壮志。
“他喜不喜欢我,我自己感觉的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出去了。”她又看着流风道。
“哈哈,你可真是下贱,当这个男人看着你喊出其他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出这么下贱的话。”
流风口不择言,他一颗心全给她她不要,偏要另一个男人没有她的心。他控制不住的要骂她下贱,下贱……
蕙绵听了他这样咬牙切齿的类似诅咒的话,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我相信他比你这种人要好上百倍,千倍。”得不到回应,就可以这么骂人吗?
“那么就祝你幸福了。”手中漏下一束白玉屑,流风看着蕙绵,笑得嘲讽。
“表妹,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他转身离开,出院门之前,又微侧头,问道。他眼角流出的笑容,更加嘲讽,更加风流。
但是只有流风自己知道,他如今心中是多么的绞痛。转身前,他又看了眼萧悦行,按下蠢蠢欲动的掌心。他才对萧悦行道:“没想到你这个书呆子勾引女人倒挺有一招的,本公子都败在你手里了。”
男人这一句话说的极其轻蔑,随即负手大笑离去。
蕙绵气得脸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到底把自己看成什么样的女人?
“流风向来这么不羁。”萧悦行掩下心中各种各样的厌恶,有些干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在流风说出那一句话之后,他对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更多了一层厌恶。
他向来为人光明坦荡,却不得不因为这个女人而做这些在他看来无聊而又卑鄙的事情。所以,他几乎无法控制这种好像浑身都沾满了污泥般的厌恶感。
“啊,被这个家伙一搅,我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蕙绵烦躁的拈了拈腰间的缎带。
“我今天可是有东西要送给你,走吧。”萧悦行走到她的面前,笑道。他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虚伪到哪一地步。
明明他刚才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看见这个让他又喜又恶的女人。但是,想到今日外出的目的,他又不得不强迫着自己。
“好吧,让那个家伙见鬼去吧。”她扯了个笑拉起他,并肩出去。
但是当那只娇俏纤细的手碰到他时,萧悦行像是触到灼人的炭块,不自觉地将手一缩。看到了她疑问的目光,他又笑了笑。
他们到了临江边上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此时江边的游人也是最多的。这里虽然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但是却也少有女子像蕙绵那样肆无忌惮地牵着心上人散步的。
男子很善于做心理引导师。蕙绵两手握着他的大手,边同他说笑着边想到,一路上与他说着话,她早忘了那点尴尬与不愉快。
“你要送给我什么东西?”蕙绵突然问道,见男子要回答,她又连忙阻止了他:“先不要说,让我猜猜。”
“嗯,是不是你这个玉笛仙的临江一曲?”她放开他的手,跳开两步笑问道。
“看来,我刚才的解释你还是不满意了。”他知女子这一句话所指,便环臂笑道,出奇的是这时想到心底的女子,他对她却没有那种厌恶之感。
蕙绵笑了笑,她既然那么关注他,当然不动声色地问过几个丫头关于他的事。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手下最多情诗――京里有传言,这诗都是为了一个女子。
“解释我很满意啊,但是找机会,我一定要把你的大作都拜读一下。”她又与他并肩,笑道。
“自然。”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紧紧的十指相扣,语气中有些敷衍。
蕙绵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时,有些明白他的紧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们的讨论中,没有明确提到的那个女子,这时正依着身边的男子缓缓走来。
“姐姐。”走近时,黎莫如轻声说了句,以示问候。不过蕙绵还是看见了她在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时,明显地一愣。
萧悦行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意思。与他们的相遇,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你们?”黎莫如摆脱了刚才猛一见时的不舒服,故意问道。那日王爷虽然对她表现得异常关心,但是她却觉得比起上一次来,他这次太过暴躁了。
更有甚者,这几日来,她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失神。眼前握在一起的手,对她十分有利。所以尽管埋怨着那个说只爱她一辈子的男子,她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出口。
“楚相回京以后,我和绵儿就会商议婚期了。”萧悦行心中还矛盾着要不要说时,嘴上已经说了出来。
若庸反应有些大,他猛地看了蕙绵一眼,似乎在等着她的确认。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那天对她有着多么滔天的怒火,他还是这么不自觉地要在乎她。
黎莫如冷冷的笑了笑。
“喂,谁说要嫁给你了。”蕙绵觉得完全没必要在这两个人面前说什么,但是她这一句话还是很明确地表明了答案。
四个人气氛有些尴尬,蕙绵完全不想理会眼前的两个人,萧悦行心中则又被那些好不容易摆脱掉的厌恶占据了。
于是,四个人很快就错开行走了。
临江亭中,萧悦行的小厮日中正等在那里。两个人一过去,日中就迎了过来。
“楚小姐好。”清秀的小厮先是给蕙绵做了一个揖,然后才将一个细长的木盒递给了自家主子。
萧悦行接了过来,转给蕙绵。
“这是,笛子?”蕙绵看着窄而细长的盒子,想了想,抬头看着男子问道。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嗯,你送给我一支笛子,要不要特地赶到这个地方来呀?”蕙绵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月白玉笛。
他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眼神有些躲闪。
“真漂亮,这么好的笛子送给我,会不会太浪费了?”她把盒子递到他手中,端详着玉笛,问道。
“我答应了教你吹笛子的。”他笑道。
“楚小姐,这支玉笛是我们少爷昨日在库房找了玉石,连夜做成的。”日中有些高兴地为自家少爷表功。
“真的?那我如果不回赠一个礼物,岂不是太不通人情了。”她看着他,眼中全是笑意。
“没……”萧悦行没说完,女子就已踮起脚尖,送上了一吻。她努了努嘴唇,亲着他的嘴角。
他愣着,没反应过来,似乎大脑中只有一句话:这个女子也太大胆了。
“那什么,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什么,少爷,我先回府了。”日中“那什么”着,就出了亭子。
“绵儿,你也……”他拉开她,抚着女子的肩膀。看着她含着水光与笑意的眼睛,他只好这么无奈道。
“我什么啊?”她笑问道。
“好在这亭子里没有其他人,以后不许这么……”男子说着,脸色不好看起来,他突然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天真美好的女子。
萧悦行从来都没有想过,接近她以后,他的心思能在一刻钟内有那么多的变化。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泛舟吧。”男子立即答道。
“好,不过我要听你吹临江仙,然后还要教我吹笛子。”
远处的云飞卿望着了那对男女的每一个动作,苦笑之后,仍旧立在那里。他从府里,一直跟着他们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就爱上了一个平时没怎么有过交谈的人。
再说流风,像是个周身带着火焰的人一样极其迅速地跨出了楚府正门。他所过之处,那扫得洁净无比的道路也分开些沙尘。
不就是一个女人?想他栗陆流风,要什么女人得不到?自甘下贱的女人他更是不稀罕,怒火冲头中,他又想到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她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事。
“哈哈……哈哈……”
男子又放声笑过,神色间多了几分蔑视与纨绔味道。
流风径直去了浮梦影,在爱上那个女人以前,那里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他才不同流庄,要懦弱的用酒去麻醉自己。
“死皮赖脸,死皮赖脸……”他每走一步,这个从她口中吐出的词语就会更高一声地回响在他的耳中。
他在女人堆儿里,向来是无往不利,没想到却是在自己遗了心的那个女子口中听到这一句“死皮赖脸。”这对他来说,是具有绝对的侮辱性的。
可是一直在怒火中的流风,其实是明白的,他对她可以说已经到了不顾尊严而纠缠的地步。
“弃了你这一朵,等着我的是千千万万朵。”
流风在心中赌气般大吼道,他就是这样进了浮梦影的正厅的。
浮梦影是京中最上等的妓院,这里的女子并不如其他院里的女子靠那种无限制的卖肉为生。她们这里,多得是豪富公子愿意提供金钱将她们供养起来。
所以白日的浮梦影,不同于其他妓院的冷清,仍然是热热闹闹的。流风进去时,厅中男女或是正填词论书,或是正下棋鸣琴。
他一进来,带进一股有些凌厉的风,厅中的人都愣了片刻。随即就有他以前所交的朋友,近身招呼。
“滚开。”他看也不看笑着过来招呼的人,极冷而又极怒道。他的这个样子,意外地让人心中发抖。
“流风,你终于来看我了。”梦语在听到小婢笑呵呵的耳语时,便立即从房内奔出,宽松的衣衫因为奔跑而有些掉落,露出细嫩白皙的肩膀。
她看着楼下的男人,愣了瞬间,便一阶阶的快步下了楼梯。
她从进了这里,所伺候过的男人也只有他一个。他曾说过接她入府,却因为栗陆夫人的阻挠而不得行。
然后这个男人就很不在意的将她接到了外面,虽然是做个外室养,虽然她明白这个男人只是对在外养个女人感到刺激、好玩。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但是,约一个月以前,他却吩咐人只用了几张银票就把她打发了。
梦语知道这个男人的无心,知道他除了她还有着数不清的红粉,但是她也知道,她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
有的女人,他只接触一两次就腻了,但她却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之久。她不管他多么风流的本性,只知道她从把初夜给了他没有被他嫌弃过就够了。
“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从楼上跑到他的身边,却似跑过了他们相识的三年那么久。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流风调笑道,看着的众人,几乎反应不过来男人的变脸。
他来这里只是找女人的,她不屑他,却多的是女人等着他的眷顾。流风把身前的女人打横抱起,一步步跨步上楼,熟门熟路的转入她的居室。
“嗨,看来流风这段时间憋得不轻啊。”几个人相互笑说道,希望摆脱刚才从他那里感受到的可怖气氛。
梦语被他抱着,额头放在他的颈间来来回回的蹭着。“我好想你,好想你。”她一直这样重复着,根本不管那些还没来得及撤下去的婢女。
男子感受着颈间的温暖,听着女人的细语,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他进了屋子,一脚就把房门踢上。哐镗的一声雷震,让人不禁担心门会不会从门框上掉下来。
“想我了?有多想?”他错开了她吻过来的红唇,低声问道,问的魅惑人心。
“想死了,我想死你了。”女子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大声而又坚定道。
“我看”,流风把她放下,戏谑的眼睛看着她,说得淫靡:“是下面想我了吧。”
他说着拉着女人的纤手,覆到胯下,并未动情之处。
他恶狠狠地想以这样的肉欲,忘却因为感情而带来的伤痛。
“你,太坏了。”毕竟他们之间早已有过多次情事,女子并感到侮辱,只是听他这样说从那里到脸上都泛起一股热气。
“啊,大白天的,你不要这么着急。”
说话间,男人就如一头饥饿的猛虎,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她所熟悉的大舌,也游荡在被他扯开的胸脯间。
“风”。
女子伸手轻抚着胸前的脑袋,因为他的急切而瞬间动情,她喊着他的名字,不住的低吟。
“住口。”他停下了游走在雪白胸脯间的嘴唇,语气空前的冰冷。
梦语这才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她抬起头,看着他又唤了一声,问:“为什么不准我这么喊你?”
“你不配。”他冷冷的说过,又低下头,嘴唇游移,与其说是品尝不如说是挑逗身下的女子,以证明自身的魅力。
“你”,梦语被他的话气红了眼眶,她看得出来其中的无情。“你走开,不要碰我,嗯,我不配,啊,那你,嗯……”
男子带着热力的大手,让她说不出话来,她的弱点,他全知道。
流风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一丝不挂的女人,眼中的怒气更甚。以往可以带给他感官上愉悦的女人,这个时候却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他挥手撩飞了腰带,将女子的手引向了依旧平静的欲望处。
“好好伺候它。”
男子的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情欲。
女子已经泛着粉红的肌肤,以前最是吸引他。流风眼神暗了暗,大手放到了那不断起伏的浑圆上。
但是不论她怎样努力,他依旧那么无力的垂着。
男人低咒了一声,挥手间身后的窗子啪的一声关上,然后落下沉沉的窗帘。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梦语尽量平复了呼吸,低声问道。
男子对她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将掩藏在地上女子衣物下的丝帕以内力飞出。淡紫色的丝帕飘飘悠悠的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流风此时低头,透过丝帕挟住了女子的嘴唇,有些颤抖的舌头微微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女子娇媚的低吟声又断断续续的响起。
他的身躯却因为这呻吟声,而又顿了片刻: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声音。
“风,我爱你。”
她的话让他回神。
“声音再低些,软些。”男子又低下了头,嘴唇在覆着丝帕的脸庞上游弋,他继续引导着:“喊我的名字,尾音不要拉的那么长,不要上扬。”
“风。”女子疑惑着,尝试着喊道。
但是只有这么一分地像他渴望的那个声音,也足以令他全身的骨头为之一酥。流风觉得他疯了,就只是这样,他便不可遏制的激动起来。
或者说,他被自己的思想魅惑了。游弋在女子脸庞上的嘴唇,不再冷清,眨眼间就带上了所有的热情。
“绵儿,说你爱我,你爱我对不对?”他忘情了,忘了身下的女子是谁。
这样低沉却又激动的颤抖的声音,如兜头的一盆凉水,浇熄了女子身上所有的热情。她有些木木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流风的手激动中来到了身下的柔软,他猛然清醒过来,为自己比流庄更懦弱的行为大骂出口。他栗陆流风是什么人?要这么委屈自己吗?
他站起身来,伸出手,身姿未动,取过腰带。男人就这样不顾下身的激情昂扬,束袍走人,对于床上的那个女子未再看一眼。
奶奶的,他栗陆流风也能做这么窝囊的事?竟然靠想象着另一个女人才能勃起?他奶奶的,他是想要谁就要谁的人。若真这样上了这个女人,面子往哪里放?
流风骂着自己,跺开了门。
“如果我听到对她只言片语的中伤,你会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写的。”
他出门,却没有忘为保护她而警告那个女子。流风想用这种纯肉欲将心中的那一块地方玷污,却只发觉了自己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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