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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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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蠡到了这座外城别院的时候,蕙绵正和若庸在院子里做秋千。

七八个下人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就算手头还有活计,也不敢轻易离开,就怕主子有什么要帮忙的。

若庸一副居家的打扮,两只宽大的袖子也被绑在了背后,这时正满头大汗的把木桩子往土里埋呢。

一旁的蕙绵看着他,总觉得这样的男人太诱人了。到今日,她已经在别院里与他待了三天了。这个男人,只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总是用温情诱惑着她放弃对萧悦行的报复。

他不止一次的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聊。

但是,每一个晚上,当她沉浸在黑暗中独自思索时,她又会发现,自己如今的行为,再有意义不过了。

试想一下,她不做这些事,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呢?

“你大力些,不然荡秋千时要不稳的。”蕙绵摇了摇头,将心中一瞬间的动摇甩开,然后就有些不客气的指使若庸。

“这还不够结实吗?”若庸朝那木桩子添上最后一锨土,随手将铁锨递给身旁的下人,又抬脚将那木桩子跺了跺。

蕙绵将信将疑的伸手拍了拍木桩子,倒是出乎她意料的结实。她也只好有些不服气的对着男人点了点头,低声道:“应该可以吧”,不过声音中还带着些怀疑就是了。

“我看,就是我们两人一起,也能禁得住的。”若庸心情非常好,笑着揽过蕙绵,然后微微低了低额头,对她道:“来,擦擦汗。”

“美得你”,蕙绵推了他一把,倒是没防备,被他拽住了手。那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先是重重的捏了捏,然后就捞着往布满汗珠的额头送去。

蕙绵并没有挣扎,只是笑看着他。待那温热的小手触到自己的额头时,若庸才察觉异样,看着女人问道:“帕子呢?”

“你几时见我拿过帕子了?”蕙绵这才将手挣出,好笑的看向男人。

若庸正待教训这个故意看他笑话的女人,若蠡连忙咳咳两声打断了他们。

太子殿下躲在一边看了这么长时间,看那皇弟的神色,他再不出声,那边就要不顾旁边的下人而更加过分了。

“皇兄?”听见这两道故意的咳声,若庸连忙回头,有些吃惊的问若蠡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嫌我打扰到你们了?”若庸故作不满的摇了摇扇子,带着些责问的语气道。

“没有,只是没想到。”若庸知道自家皇兄的性子,倒并不慌张。

“没想到?你躲在这儿都几天了,母后那里要不是我拦着,昨个儿就宣你们进宫了。”若蠡半认真半玩笑的对若庸说道。

若庸却立即变了脸色,他不应该忘了母后那里的,决定住到这里那天就该去和母后说的。他一连三天不回王府,又不进宫,母后肯定会知道原因。

“你也别担心,我跟父皇都替你兜着了些,你再亲自去母后那里说一声,就没事了。”若蠡却一脸诡笑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说了这么些,又趴在他的耳边悄悄道:“男人嘛,况且咱们母后又怎么舍得你只守着一个女人呢。再说了,她老人家也想早点抱孙子嘛。”

若庸却并未因皇兄的话而舒展了眉头,若蠡见他这个样子,看了眼正在一边指使下人绑秋千的蕙绵,将若庸往旁边拉了拉。

女人嘛,总是小心眼的,被她听见也不好。若蠡见基本在安全距离内了,才又小声地说道:“你如今这么做,不仅让黎家那边心中不满,就是左相回来了,也不好交代。你说你,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带着那楚小姐过起了小日子?”

若庸也只将皇兄的话听得断断续续的,如今他与她这样,确实在好多方面都不好交代。但是,总得面对。

这样决定了,若庸就要带蕙绵进宫里去。话到嘴边,才又改了主意,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若蠡说过这一番话,见兄弟没什么反应,便自来熟的去帮着蕙绵绑秋千了。

他自告奋勇的过来传若庸进宫时,黎莫如也正好被宣进宫里。本来皇后也是一定要将蕙绵传进去的,目的当然是当着黎莫如的面将她教训一番。

若蠡是知道母后对这楚小姐的不满意的,便忙将其中的利害向她阐明了些。其实,他不用多说,只消说万一因为这事再伤了母后与若庸的母子情这一条,母后那边也就妥了。

当时那黎小姐也在一旁帮着蕙绵说话,但是若蠡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她话里的哪一点都是在说蕙绵的好,不过合起来听,就不像是在说好话了。

若蠡一边热闹的帮忙,一边在心中想着这些事情。他并不大在意这两位相府小姐要怎么争宠,转眼间就想着过几日给自家皇弟送府中几位美女。

和尚当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开荤了,当然要换着口味。不过,从另一方面想,他也是在帮这位楚小姐嘛。

若蠡想着,脸上就现出狐狸般的笑容来。

若庸这时也换好了衣服从房间出来了,瞧见了他的笑容,不免心中腾起一阵将要被算计的感觉。

“皇兄,咱们一起进宫吧。”若庸猜测着皇兄的“阴谋”,语气也就不好起来。

“不用了,我才从宫里出来,就留在这里帮弟妹做秋千吧。”若蠡瞬间就把那种笑容给收了回去,给了弟弟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皇兄时间宝贵,我们怎么敢耽误。”若庸这时更加警惕,他还真担心皇兄会在她面前说些什么话。

但是若蠡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蕙绵聊聊了,怎么能走?无法,若庸只好含蓄的警告了他两句,便急急忙忙的去了皇宫。

蕙绵在一旁听着,心知这太子殿下留下来是有什么话要与她说。尽管她心中并不怵怕,却感到有些厌烦。

当日她跟着若庸到了这里,那晚都过了半夜,步惊风仍是带着侍卫找了过来。他竟然冒着触怒若庸的危险,非要侍卫把她绑回府里。

最后蕙绵当然没有回去,但是却闹得很不愉快。步惊风竟然留下话来,说是要在朝堂上参若庸一本。蕙绵气这个男人总是要破坏她的计划,对着他说出的一些话更加口不择言。

其实她不了解,那只是步惊风的一时气话。他要参若庸,这理由并不够正当。其结果也不过是将这件事升级为皇家丑闻而已,到那时,蕙绵只会被他逼到更加无路可退的地步。

但是若蠡并不是像蕙绵猜的那样,他倒是大多的时间里在同她聊这秋千了。

等秋千做好,蕙绵命下人拿了些布花缠在上面做装饰时,若蠡的话才进入正题。他具体说的什么,我不想记录。大体意思就是提醒蕙绵,她与若庸住在这里,旁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但皇家总是重颜面的,再有就是,这个样子于左相的面上也不好看。

蕙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总不过是提醒自己不要玩火自焚。

若蠡虽不清楚他们二人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可他却记得当时他隐晦的向左相提出要蕙绵嫁入王府时,左相可是一口反对的。

若庸从皇宫回来时,已经是黄昏了,若蠡也早在午饭前就离开了。

他回来的时候,蕙绵正在荡秋千。一见他回来,她立即就跳了下来,跑到他的面前,笑着迎道:“你回来了。“

若庸忙伸手接住了她,有些严厉地要她小心点,别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

蕙绵看他心情明显比进宫前好了许多,心下也轻松下来。她还真担心宫里的皇上不允许她这样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呢。

“没事吗?”她一边拉着若庸回房,一边问道。

“当然了,你瞧,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他说着就回身从思齐手中接过一包东西,拿到蕙绵面前。

“这是什么?”蕙绵疑惑地戳了戳他手中的纸包,问道。

“是用蜜糖腌制的菊花瓣,清香可口。”

他一手牵着女人一手提着油纸包,来到桌边才放开她的手,然后将纸包打开。取出一片放到蕙绵口中,看着她嚼了嚼,才问道:“好吃吗?”

蕙绵点了点头,又就着他的手吃了一片,才问道:“这是你买的?”

“嗯,回来时步行了一段,路边买的。”

蕙绵微微觉着这个样子的他有些不一样,他心情很好,这可以确定,但是,却带着一份不乐。

不过他既然不说,蕙绵也就不去问了。

若蠡走后,她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如今这么和若庸待在一起,其中各方面都远比她想的复杂。

但是好在若庸并没有参与朝中政事,就算有人要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至多也算是王爷逍遥不羁。

两个人一起浓情蜜意的用过了饭,出门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子,才回了别院休息。

进了屋里,没等蕙绵反应过来,若庸就抱着她滚到了床上。

除了第一次他因为带着春药,在过程中对她粗暴了些,这两日都是很温柔的。今天这个样子,倒真是把蕙绵吓了一跳。

不过,她并不问,很快也就适应了他的节奏。

结束了,若庸才对自己的粗暴感到后悔。但是看着软软地躺在身旁的女人,他又说不出一句心疼她的话。

今日他虽然把事情解决了,却也在母后面前做出了暂时的妥协。

母后让他择个日子把蕙绵以侧妃之礼迎进府里,他说不。

母后让他在最近的一个吉日与黎莫如行大婚之礼,他说不。

他其实想在这个时候禀明父皇母后与她成婚的,但想起她并不是因为爱他才要和他在一起,他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他将她放在别院里,却是会让她处于很危险的境地的。若是没有父皇母后的暗许,她随时都可能没命。

最后他不得不妥协,迎娶黎莫如之后,必须将她抬进府里。

事情乱得一团糟,妥协不妥协,他都是进退维谷。

他抱定一生只娶一妻的想法,也只是因为她,不想现在却也是因为她而要打破这个誓言了。

看了看已经睡熟的女子,若庸叹了一口气,“知道吗?我这样为难,都是你逼的。其实,我若傻些,不知道你对我的别有用心就好了,那样事情就会很简单了。我不会有不甘,你会得偿所愿,而她也不会因为你我而不上不下。”

他轻轻的话语在黑暗中很清晰,但是却无法进入她的思想中。她只是略微动了动,就扑到了他的怀中。

若庸却又幸福的笑了笑,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也好,至少我有机会得到你的身和心。”

楚无波终于回来了,未进府门,他就对前来迎着的步惊风和云飞卿道:“绵儿那丫头哪里去了?”

“爹,先回府吧。”步惊风脸色一变,却又立即转移了话题。

楚无波没做多想,笑着进了府门。他的心情很好,因为这以后,左州府应该就再也没有洪涝之忧了。

“云儿,你这脸色怎么又差了那么多?”楚无波才在厅中坐下,就担心的询问云飞卿。

“爹,我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受凉了。”云飞卿尽力作得轻松,但脸上却依旧没什么笑容。

楚无波听闻,连连嘱咐他要多多注意身体,身体本就不好,再不注意些怎么行呢?

“绵儿呢,怎么还不出来?我可是给她带了许多好东西。”楚无波又一次说道,一边说一边还示意跟他同去左州的小厮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

“这些石头可都不是简单的石头,像这块,到了晚间可是会发光的。”楚无波从一个木匣子中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好心情地向身边的儿子说道。

“爹……”步惊风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楚无波看了他一眼,还道他因为以前的事情别扭,转头对着自他进门就没法过一句话的管家道:“阿福,派个人过去把绵儿叫来。”

其实楚无波还想快点问问自家女儿,怎么会写信跟他说要嫁给什么萧悦行了?

这信还是蕙绵跟萧悦行很要好的那一段时间给他写的,她本打算等父亲回来了再与他说,可怕他不同意的非要自己嫁给云飞卿,便想着先在信里给他个心理准备。

“老爷,小姐她……”福叔看着老爷对这些事情分毫不知的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没在府里?是跟,白汀家的那个小子出去游玩了?”楚无波看了眼福叔的脸色,淡淡地做出了猜测。

他话一出口,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特别是云飞卿,懊悔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睛。

“爹,绵儿现在同琼玉王爷在一起。”步惊风咬了咬牙,一句话就将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楚无波脸上的笑容已经掉了个干净。

步惊风跪倒在他的面前,只用了两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绵儿她自甘为外室,委身王爷。”

云飞卿听着,无望的闭了闭眼睛,对愣着说不出话来的楚无波道:“爹,她已经不是绵儿了。”

楚无波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就要去祠堂拿诫鞭。

云飞卿看出了父亲的意图,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道:“爹,您若想让她今日丧命,自可拿着诫鞭闹得满城风雨的去教训她。”

“我是怎么把女儿交给你的,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楚无波已是怒火满顶,朝着云飞卿大声吼叫道。

“是,都是我的错,若非我太懦弱,她又何至于此。”云飞卿跪在了楚无波面前,他早就该认错了。

早日他若硬逼着她嫁给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她因为他的逼嫁而恨他,也比如今要好上千万倍。

看着这样痛苦的云飞卿,楚无波一时语塞,但仍旧气焰难消。

楚无波没再歇息,就命下人准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赶到了王爷在外城的那处别院。

门口的小厮拦着不让进,楚无波一脚就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带着一身火气冲了进去。

其时蕙绵正晃晃悠悠的荡秋千,夏香时不时的在后面给她推上一把。

若庸却是坐在石桌边抹一把七弦琴,琴声淡远。经纶世务者,闻之息心。

见楚无波这么冲进来,若庸蓦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他先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楚无波,却又马上带着笑容,微低头称了声:“岳父大人”。

就算他与她并未举行婚礼,但这时这么称呼她的父亲,也是应该的吧。

“王爷莫要如此,老臣可不敢当。”楚无波仍带着火气,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着同他的女儿住在了一起,去他的岳父大人。

楚无波没管若庸冷下去的脸色,气哼哼的对旁边一声不吭的蕙绵道:“你这个不孝女,还不快起来,跟爹回府?”

“这里就是我的家,为什么要跟你走?”蕙绵早就料到楚无波回来后定然会有一场波澜,因此,此时也还算镇定。

楚无波被她的话气得直退了两步,然后一步上前,拉住蕙绵就要往外走。今天,他是必定要把这个女儿带走的。

“左相爷,这是一点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若庸挡在了楚无波面前,冷深深地道。

“王爷,非是老臣冒犯。若王爷真对小女有意,明日自可带了聘礼上门商讨婚事,只是若要老臣把女儿这样不明不白的留在这里,却是万万不能的。”

楚无波面对着已带了些怒气的王爷,不卑不亢道。

若庸听了这话,冷森森的表情立即没有了。他非常同意楚无波的话,明日上门商讨婚事,再好不过。

有了楚无波的坚持,那他昨天夜里还烦恼的事情不就一下子都解决了?

不行,就算是父亲的做主,她未必会对着他放下那份别有用心。这样想着,他脸上轻松起来的表情又沉了下去。

“我父皇都已应允,难道左相还有什么要说的?”若庸权衡再三,依旧冷着语气对楚无波道。

“就算是圣上,什么事也要说个理法,难道王爷这是在威胁老臣,要强抢臣女不成?”楚无波本就不满意这与皇家的婚姻,如今女儿做出了这事,他在愤怒之余,也决心就此顺水推舟。哪知这琼玉王爷竟然还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管他王爷不王爷了。

若庸虽然气结,却无话可对。

楚无波见此,拉着蕙绵,侧过琼玉,大步离开。

蕙绵却在心急之下大吼了一声,“我说了,不跟你回去,难道你想再逼得我生不如死一次吗?”

她说过这句话,眼泪就迅速的擦过脸颊,滴在了石子路上。

楚无波不觉松开了手,若庸立即上前,将她揽在怀中。楚无波眼看着这一幕,却想起了打过女儿巴掌的那一瞬。

接着,更多的回忆排上倒海而来。她小的时候追在他外出的车子后面哭个不停的情景,在他长久外出初回府时怯怯地躲在惊风身后盯着他的目光……

这些东西,一下子都倾泻在了他的眼前。

“爹只问你一句,今日回不回去?”楚无波深呼出一口气,看着蕙绵问道。

蕙绵亦看着他,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回。”

“好,好”,楚无波叹了两声好,疲惫的眼中就要滑出什么东西,转眼间却又都退了回去。然后他才看着蕙绵道:“我楚无波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说过,他猛地一转身,就大踏步离去。但他没走两步,就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清儿,到了下面,我也没有面目去见你了啊。”带着血的嘴唇轻轻蠕动,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您没事吧?”若庸看见溅在地上的血滴,心中一惊,连忙过去扶了他一把。

“不劳王爷,下官无碍。”楚无波推开了琼玉的手,心中凉凉的。

“老爷,您要保重身体啊,小姐她……”

夏香也被吓住了,忙跪在楚无波身侧,带着哭声道。

“夏香,在这里,好好儿的。”楚无波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这才有些踉跄的走了。

他来时只除了赶车的车夫,什么人都没带。这个时候一个人缓缓地走出别院的背影,看得蕙绵心中一阵抽搐。

好像突然间他就老了?

再怎么样,他也是给了自己那么多疼爱的父亲啊?

蕙绵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却不想也没有勇气去追上去。

“你别担心,我派王府的御医去看看。”

她时不时地才会流下来的眼泪,让他心疼,也让他自责。他突然间就想对这个女人严刑拷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不过他就是将自己刮了,也舍不得动她分毫,只好又一次妥协。

“不用了,他不会让你的大夫进门的,我让他觉得丢脸了。”蕙绵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有些沙哑道。

“那好,我派人去楚府打听着消息,你别这个样子。”若庸将女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才沉声道。

“嗯”,蕙绵许久无声,良久才轻轻的应了一下。

当晚被派去的卓凡就过来回了话,说相爷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并无什么大碍。阮神医亲自上门诊治的,听伺候的下人说只要静心休养,很快就会痊愈了。

蕙绵听了,也略略放下了吊着的心。他若被她气死了,那么她这后半辈子就别想睡一个安心觉了。

若庸很心疼这样的蕙绵,晚上早早地就抱着她上了床,想着跟她说些漫无边际的话,好让她放松些。

蕙绵倒也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虽然有些安心,却是直到后半夜才睡了下去。

后来的两天里倒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黎莫如倒是来了一次。她过来的时候若庸正巧没在,两个女人不免又一次交锋。

若庸才一回来,黎莫如就变了一副表情,并没有刚才对着蕙绵冷嘲热讽的样子。

但若庸却是从那次她给他用药,就对她感觉很不好了。当日他进母后寝宫时,又听见她正那样模棱两可的说蕙绵,因此对她感觉更不好。

若庸没一会儿就让黎莫如离开了,并且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往这里来。

黎莫如的生气大家自然是可以想象的,我便不再赘述。

蕙绵却到底放心不下,这一日就趁若庸不在,派人去请了阮安之过来。

“大小姐派人传贫医过来,有什么事吗?”阮安之进了门,也没看蕙绵一眼,就这么淡漠的问道。

“我只是想问问,我”,蕙绵没在意他不好的语气,直切主题,却是到了称呼那个曾经的爹爹时停了下来。

蕙绵深吸了一口气,将语气调整了下才又问道:“他没事吧?”

闻此,阮安之有些嘲讽的看着蕙绵,向前几步,停在正坐在榻椅上的蕙绵面前,像是没听清般疑问道:“楚小姐说的是谁?恕我没有听清。”

阮安之说着话,几乎与蕙绵面对着面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口中吐出的气息。

“阮安之,你少给我装糊涂。”蕙绵将身子后仰了仰,侧过头,有些强装镇定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向她问话的阮安之让她有些心虚。

“你还有关心人的时候啊?”想起她对他的避而不见,想起她如今待的这个地方,阮安之心头就腾起一股怒火。他强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又与她正对了面目。

“你放开我”,蕙绵压抑着嗓音低吼,有些怕被守在门口的丫头听见了。

“你也会怕吗?”安之有些不甘心的放开了女人的下巴,继续嘲讽道。

“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朝着我发的什么火?”蕙绵得了自由,立即站起身来。

“是,你是没得罪我。但是挽月他又得罪了你什么?”阮安之发起了邪火,无外乎在这个女人面前,觉得自己太无能了。

以前他常常想,女人有什么,不管心中有他没他,他只要要了那女人,就必定是他的。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发现,想象和现实是有一段距离的。

“请你,滚出去。”听到这里,蕙绵也不再想知道楚无波的身体状况了,伸手指门,一字一顿的对他道。

若非那日,他对她说,她若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她今日万不会把他请到这个地方来。

“怎么,让我滚,是不是觉得我不听话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阮安之一边问着,一边步步紧逼,直到身前的女人退到榻桌边。

蕙绵看着他,步步后退,不防腰身顶在了榻桌岩上。这猛然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阮安之却立即伸出手,环住了束着玉烟丝带的纤身,用手替她挡住后面的坚硬。

但男人的心也跟着那碰触一颤,微微愣住了。

“你放开”,蕙绵连忙挣扎,狠狠地推搡着男人。没撼动他,她倒站得有些不稳。

阮安之忙顺势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缚在身前。

“王爷什么地方值得你利用,要你心甘情愿的待在这破地方?你说,我阮安之也可以做得到。把你给我,我让你利用。”

阮安之早就分析的八九不离十,他才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因为爱那个王爷。

“你给我滚”,他将话说的太明白,蕙绵不禁恼羞成怒,伸出手要打他,却轻易地被牵制住了。

“怎么,想打我?你为我脱了裤子,别说打了……”阮安之听她一口一个滚字,再加上心中那么装着她却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关注,便不惜用这样的粗语想要在她心中留下些痕迹。

而蕙绵却正是像他说的那样,用那种方式留住了若庸。这时又听他说得这么粗俗,一时间全身都有些抽搐。

这样的她确实感觉自己像极了妓女,都是用身体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滚,你滚”,虽事实如此,但被一个男人毫不留情面的这样说自己,她除了赶他,还能做什么?

本想着了解下楚无波的身体状况,却不想自取其辱。

蕙绵一时激动,没有控制住音量,这时夏香在外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蕙绵几经挣扎,却依旧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又听着夏香要进来的样子,便连忙镇定了道:“没事,你在外面候着吧。”

其实这样的情形,她倒不怕让夏香看见,就怕跟她进来的还有其他人。

“现在,请你放开我。我脱裤子给谁看,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她侧了侧头,冷着脸对那个几乎将鼻子贴在自己脸上的人道。

“那你就脱给我看啊。”见她转眼间就不在意这样粗俗的话语,阮安之大脑中更加混沌。说话间就托起了女子的下巴,在她脸上啃咬起来。

蕙绵被这暴风骤雨般的吻冲击的无力反抗,嘴里反抗的声音也像极了呻吟。

阮安之正在忘情中,门外响起了“见过王爷”的声音。

夏香离门最近,刚才听着里面的响动就有些怀疑,这时见若庸突然回来,远远地就见礼问安。

蕙绵一听见这声音,刚刚要妥协的手又开始推拒起来。阮安之倒也听见了,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松了力道。

蕙绵再一推,就退了出来,连忙扯起袖子擦脸上嘴边的口水。

阮安之看着她的动作,却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绵儿,今日带你看戏去。”

若庸说着话走了进来,他知道她这两日心情不好,回到府中也只是急急忙忙的将事情安排了一下就又过来了,想带着她出去散散心。

正好来时听见有人说庆乐班的当红名旦今日挂牌,便想要带她去看戏。

到了里屋却只见蕙绵微朝里侧坐在椅榻上,旁边还站了个男人,当下就决定要告诫下人他不在时不准其他男人过来。

如今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他的占有欲就更强了,不允许旁人的一点觊觎。

若庸见是阮安之,心下对他会在这里的原因也明白了七八分。又见她那么坐着,便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哭了?”

蕙绵摇了摇头,再次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抹了抹脸庞,才转过头来,笑着对若庸道:“我没事,只是”。

没等蕙绵说完,阮安之接道:“楚小姐只是听说了相爷的病情有些严重,一时有感而已。”

他才这样说过,蕙绵就立即看向他,也顾不得刚才这男人的无礼行为,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不过,有我调理,不出半个月就会恢复的。”阮安之眼中有些笑意,马上又接着道。

蕙绵舒了一口气的样子,才想起来问若庸:“府里的事都处理好了?”

“也没多少事,跟往常的章程都差不多的。”若庸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微感异样,回答蕙绵的话时不免有些不经心。

凭着感觉,他很不喜欢阮安之看着她的眼神。

“安之你还有什么事吗?”稍停,若庸才故意问安之道。

阮安之低下头,掩下眼底的不甘,回道:“没有什么事了,安之这就告退。”他说过,没再看蕙绵一眼,就回身出去了。

蕙绵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喜,便故意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独自和一个男人说话?”

“是,以后不准这样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若庸没有再隐藏,直接道。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想改一时之间也改不了。”蕙绵伸手捞住了男人的大手,将他拉到身边坐下,才撒娇道。

若庸想想也是,她自小没有母亲,自然没有人教她这些东西。

“你现在成了我家的女人了,一时之间改不了也要改。”不过男人还是这么要求道,为妇之道、为妇之道,就是要成了妇才能学会其道。

“我要改不了呢,你还预备办了我?”蕙绵听着男人命令的口气,当下就十分不喜,再加上这两天胆子也大了些,便推了他一下,质问道。

“当然,敢不听话,看我不现在就办了你?”若庸见她这么一副样子,突然间就想要她了,说着就抱起女人朝床边走去。

“喂,大白天呢,快放开我。”蕙绵惊呼一声,手上也不客气地拍打着男人的脊背。

若庸呵呵一笑,抱着女人的臀部又往上颠了两颠,仰头看着她道:“还敢叫喂?这次得狠狠地办你一下才行。”

说话间就到了床边,他把她往床上一放,蕙绵一下子就仰挺了过去,他也一时不差的跟着压了上去。

“不要”,蕙绵推了推他,道。

“乖,第一次不也是在白天?”

男人低沉的声音才落下,随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早将看戏什么的抛到了脑后。

自然,等火消了下去,若庸又态度很好的在她面前认错。并且也从善如流的同意她的看法,大白天的在屋里恩爱,影响主子形象。就算忍不住了万分想做,那也得找个偏僻的地方才行。

那天两个人当然没有去看成戏,不过为了让蕙绵高兴些。还没过两天,若庸又在出门之后命下人给她送家了一封信,说是要邀她在乌焉酒楼共进午餐。

蕙绵看见这酒楼的名字又一阵好笑,然后就开始收拾,准备到点赴宴了。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思齐就驾着辆马车过来了,说是王爷已经先到了酒楼,正等着她过去呢。

蕙绵想了想将夏香留了下来,只一人坐着思齐带来的那辆马车过去了。

这个乌焉酒楼在京城有不小的名气,之前蕙绵虽然没怎么在外面吃过饭,那里倒也去过一两次。

这间酒楼的装潢风格和它的名字是有些像的,都透着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

若庸在雅间内安排好了饭菜,就临窗坐了,时不时的看着外面的街道,注意着那辆并没有带着王府标志的马车。

当那辆有些普通的马车才一进入视线,若庸就忙下了楼梯,去外面接着了。一点也不担心被外人看见他如此,可以说是谦恭地对一个女子的情形。

蕙绵没有听见思齐喊她下车,马车才刚停止走动,车帘子就被一只好看的大手撩了起来。男人带着笑的面庞,也就随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快下来吧。”见她有些愣怔,若庸好笑道。

蕙绵咧着嘴有些傻傻地对他笑了笑,便扶着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跳下车来,他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

一下车,街上热闹的人来人往就进入了视线。

蕙绵忙收回了被他握着的手,若庸脸上的笑容因为她的这个样子而有些僵掉。

“跟我上去吧”,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在了她的前面。

蕙绵刚才要挣开被他握住的手,也只是一时的条件反射,只是直觉的和他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手牵着手很不舒服。

但是见若庸有些在意的样子,她也并不知道说什么来调节。毕竟,当初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顾忌。

于是,女人也只好一声不吭的跟在他的后面。

她半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若庸离她已经有了十几步的距离。上楼梯的时候,突然间就撞入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蕙绵正疑惑,她刚才并没有觉得眼前有什么人影,怎么就会突然撞到了人家?

“没事吧?”男人立即伸手扶住了她,轻声问道。

但是蕙绵还来得及回答,就被回身而来的若庸带入了怀中。他的速度快的异常,她连看一看那个男人容貌的机会都没有。

“多谢”,若庸有些冷淡的对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说了句,就揽着蕙绵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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