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戏弄王寡妇(1/2)
令狐薄一家终于要离开京城,准备先去丰津外祖父留下的齐家老宅。动身前,给大燕皇帝写了封信,约他到百药山庄调戏王寡妇。他写信时,何清君就站在旁边看着,待他写完,何清君顿时觉得自己活得是何其伟大,至少她不会像自家夫君那般无聊恶趣――咳咳,其实她一样对调戏王寡妇十分向往!
小皇帝带着众臣到城门处送行,当着众臣和众百姓的面,抱着令狐薄的大腿痛哭流涕啊,便似是娃娃没了娘般,万般不舍。
令狐薄皱眉,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小晨儿道:“晨儿,快过来咬你皇帝哥哥的的龙脖,鲜美多汁,十分美味!一定要用力重重的咬!”
小晨儿立时双眼放光,一下就挣脱何清君的手,扑到正抱着父王大腿痛哭的皇帝哥哥的脖颈上,吭哧一口,狠狠咬住令狐义侧后方的颈子,然后用力往旁边一扯……
正在痛哭的令狐义立时“嗷――”地一声狂嚎,捂着脖子跳将起来,手一摸,将一手的鲜血!转头却瞧见小晨儿嘴角也染着血迹,小手正按着牙齿抽气。
“骗人,龙脖一点都不好吃,腥乎乎的,还咬不下来!拽得晨儿的牙齿疼死了!”
何清君远远看着,心想,儿啊,都咬出血来了,能不腥乎乎的吗?
令狐义的近身太监见万岁爷的脖颈竟被小世子咬出了血,忙取了干净方巾按在他伤口上,心疼的抽着气:“唉哟,小世子,这可是你皇帝哥哥的龙颈,你怎么能扑上去就咬呢?”
众臣抹汗:“……”小世子咬的就是龙脖!
令狐薄勾着唇角,继续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小晨儿道:“晨儿,那龙脖里面的龙肉才鲜美,外面的皮就像护甲一般,自然难闻难吃。”
小晨儿立即听话地再一次扑向小皇帝令狐义,无奈身高只够得着小皇帝的肋间,实在咬不着龙脖,更吃不着“护甲”里的鲜美龙肉!急得他大叫:“皇帝哥哥弯下腰,让晨儿再咬一口,晨儿要吃龙肉!”
令狐义一听,娘来,还要咬?!当即捂着脖子连跳带窜地跑到自己的马车上,爬上马车,朝远处的令狐薄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叔,朕就送你至此,请皇叔不论走到哪里,务必派人给朕送个信,好让朕安心,万一有事,朕也能找着皇叔。”
何清君暗笑,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只听令狐义道:“祝皇叔一路顺风!”语毕,瞅一眼在马车边上努力往马车辕上攀爬的小晨儿,他两眼热切地盯着令狐义,不停地叫道:“皇帝哥哥,快给晨儿咬一口嘛,我就求你了。”
令狐义吓得不禁打个哆嗦,打开车门钻进去,从小窗探出头来,带着几分得意道:“晨儿,哥哥的脖子可吃不得,想吃龙肉啊,你就慢慢等着吧!回宫!”
令狐薄唤道:“晨儿,回来!”
小晨儿因为没吃到龙肉,有些不太情愿,恋恋不舍地望着小窗里探出头的皇帝哥哥,慢慢走回何清君身侧。
何清君抱着他上车,令狐薄唇角勾着,小晨儿出马,一个顶俩,果然顷刻间,便逼得小皇帝迅速退去,否则不知他还要痛哭到几时。
令狐薄随后上车,薛青驾车。
半个月后,到了丰津令狐薄外祖父留下的宅子。因齐府众家臣早已得到消息,将齐府装扮一新。更因早得到令狐薄亲自画的王妃肖像,早已将王妃的模样刻进心里,不刻不行啊,因为自家主命人送回画像外,还说了一句:他们可以认不得摄政王,但绝不可以认不得王妃,否则以大不敬之罪论处。
令狐薄与何清君只在府里逗留了两日,便收到了大燕皇帝徐云昭的口信。于是他们便将小晨儿留在府中,命于铭浩照顾保护小晨儿,然后两人便坐马车赶往百药山庄。
十余日后,到达百药山庄。
令狐薄命薛青就近找个客栈住下,他则熟门熟路的领着何清君上了百药山庄。药王老人听闻令狐薄驾到,急忙亲自迎到山庄外,躬身行礼后,道:“徐三公子昨日便到了百药山庄,此时正在山庄里骂摄政王不守时呢。”
骂?何清君侧目瞧着自家夫君,这世间怕是只有徐云昭敢骂千岁大老爷吧?
令狐薄果然非但未生气,唇畔反而浮起笑意:“本王如何不守时了,分明是他来早了。”
何清君忍不住说了一句道:“千岁大老爷,徐云照口信是说昨日到的……”
令狐薄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他是说了,但本王答应了吗?本王偏说今日到,是他来早了。”
何清君:“……”好吧,千岁大老爷,你威武!
令狐薄带着何清君跟在药王老人身后不疾不徐地往山庄里走着,尚未进厅,便见徐云昭迫不及待地跑出正厅,“绝尘,朕现在是大燕皇上,忙得很,你竟然迟到!”
令狐薄风轻云淡地道:“本王并未迟到。”
徐云昭微怒:“朕派人捎去的口信,是昨日到,昨夜去兑现!”
令狐薄淡淡地道:“徐三公子当了皇帝后,这脾气大了不少啊。”
徐云昭脸微红,语气收敛了些道:“绝尘如此不守时,朕自然等得烦燥了些。”
令狐薄冷笑:“你说昨日不假,可本王答应了么?本王又非你的臣民,为何要听你的?本王偏说今日才是相约之日,所以本王并未迟到,是徐三公子许久未见本王,迫不及待地来早了。”
徐云昭一头冷汗,眉边连连抽搐,半晌,勉强笑出来:“绝尘的嘴还是那般毒,还是那般爱强词夺理,好,朕不追究此事就是。”
令狐薄不淡不咸地道:“你想追究,你追究得了么?徐三公子,你也太将自己当盘菜了。”
徐云昭:“……”他不是菜,他是堂堂大燕国的皇上!“绝尘,当年朕说过,朕愿赌服输,绝不抵赖,但要想瞧朕调戏王寡妇,得在朕登基之前。可是如今朕都登基六年了,你却要堂堂大燕皇帝去调戏王寡妇,实在太过份了!”
令狐薄径直带着何清君进厅坐下,徐云昭无奈,只好也进厅坐下。药王老人命人为三人斟上热茶后,便丢下所有客人走了。
令狐薄望着徐云昭道:“徐三公子,其实你可以不用来兑现赌局的。”
徐云昭以为他终于有了一丝人性,准备放他一马,喜道:“真的?”
令狐薄郑重点头:“真的。因为本王最近很闲,闲得发疯,正愁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大燕国就不错,我想大燕臣民必定对他们的皇帝有事没事调戏王寡妇很感兴趣,本王若去了大燕,可以做好多事情……”
徐云昭忙道:“别,千万别!朕兑现赌局便是,你随便去哪国兴风作浪,就是千万别跑到我大燕去,我们大燕庙小,盛不下你这尊大佛!”
令狐薄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悠悠地喝一口茶,转头对何清君道:“今夜你可以瞧见大燕皇帝徐三公子调戏王寡妇了。”
何清君:“……”她就是替王寡妇痛苦,人家王寡妇都四十五六岁了吧?招他们了还是惹他们了,竟然莫名其妙被两尊闲得哪儿都疼的佛爷有事没事拿来戏耍?
徐云昭脸上终于出现从前那宛若猫儿般的笑容,道:“听说绝尘婚后极为惧内,其实是令王妃想瞧朕调戏王寡妇吧?”
何清君:“……”她是极为想瞧瞧大燕皇帝调戏王寡妇的场景,却从未跟千岁大老爷主动要求,好不好?请不要将屎盆子扣到她头上,而且,千岁大老爷他也不惧内好不好?
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家夫君不遗余力到处宣扬他惧内的用意了,其实这样真是好处多多了,不管何事都可以推到内人身上,因为他惧内嘛,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内人的意思,跟他无关!
何清君愤愤地瞪着令狐薄,让他为自己正名。却听令狐薄悠悠地笑着,然后斯条慢理地道:“是本王的儿子想瞧,只不过他才五岁,实在不宜观看调戏的场面,所以只得请他母亲来代看。”
徐云昭:“……”他想撞墙!既使六年未见,跟令狐薄相见,不便未半分老友重逢的喜悦,却从头到尾都是一种痛苦!跟他说话,根本就是一种折磨!“绝尘,朕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结识了你这朋友!”
令狐薄眉角一挑,讶然道:“徐三公子竟当本王是朋友?本王可从未以为徐三公子是朋友?”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徐云昭简直被他气疯了,绝尘难道听不出他话里婉转的意思吗?朋友不过是说辞而已!有这样戏耍朋友的朋友吗!他不知道什么叫委婉吗?好在他涵养够好,仍旧笑得如猫儿般:“那绝尘当朕是什么?戏耍的猴子吗?”
令狐薄抿了口茶,然后毫不客气地道:“徐三,你答对了!”
徐云昭登时从椅上跳将起来,瞪着他,怒道:“绝尘!”
令狐薄却淡淡地睨他一眼,道:“本王以为徐三公子一直知道,所以才如此配合,每次打赌都输。”
徐云昭重重吁一口气,缓缓坐下,冷笑道:“绝尘,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每次都使诈!”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你有证据吗?”
徐云昭哼了一声:“朕若有证据,便不会来兑现了。”
令狐薄轻描淡写地道:“没有证据,只能说明徐三公子,一,你运气太差,二,你有意配合,故意输给本王,三是,你喜欢王寡妇!”
徐云昭那个气啊,他疯了才会喜欢王寡妇!他疯了才故意输给他,就为了去调戏王寡妇?!
何清君心下小声道,她有证据,她亲耳听到亲亲夫君打赌时,以内力使诈,不然徐云昭就赢了!可是她是不会出卖自家夫君的,绝不允许自家夫君去调戏王寡妇!
为免自己被活活气死,徐云昭拒绝再跟令狐薄说话。
……
天色近黄昏,三人同时下山,来到山下王寡妇的门外。
王寡妇家大门紧闭,可能是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锁门锁得极早。三人纵身入院,令狐薄与何清君足尖一点,上了房顶,徐云昭则站在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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