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戏弄王寡妇(2/2)
院里有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女子,正在院里的井台边提水,一转身见院里出现一条陌生人影,登时吓得水桶落地,“啊――”地一声尖叫往屋里窜去!
令狐薄似笑非笑,传音入密道:“徐三公子,你若不想教王寡妇赖上,最好将你那九五至尊的自称改掉!”
徐云昭恨恨瞪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操起当地口音,流里流气地冲屋内喊着:“王大姐,你躲啥子哟,王大姐不认识本公子了么?”
“噗哧――”
徐云昭一开口,何清君便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徐三公子当真是深谙此道!”
徐云昭似乎自己也憋不住笑,以拳掩嘴,干咳一声:“王大姐哟,数年不见,王大姐没想过本公子么?”
话音未落,王寡妇手持一只擀面仗冲出来,朝着徐云昭狠狠砸去!
徐云昭虽然武功不高,但毕竟是练家子,纵身躲开。边躲边叫道:“王大姐哟,虽是打是亲骂是爱,但是本公子也受不了你这般热情哟!”
何清君趴在屋顶了,双手拼命捂着嘴巴,偷笑得满脸通红,这个徐云昭实在是太会调戏王寡妇了!那王寡妇气得呀,边追边骂:“你个不学好的混蛋,三番两次来调戏老娘,你娘生你时忘记给你装上羞耻心哟!”
徐云昭到处纵跳着:“王大姐一点都不老哟,只要能跟王大姐春宵一度,本公子可以不要羞耻心哟!”
王寡妇守寡这么多年,也是个泼辣的主儿,那擀面杖挥舞的极为熟练,满院子的追打,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哟,老娘这么大岁数了,竟被你这兔崽子来祸害,你要被天雷劈遭报应哟!”
徐云昭跳到井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王寡妇:“王大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哟,过来让我摸摸哟!”
何清君在屋顶上不停地低笑着,双肩抖动着,不说别的,就徐云昭的口气就够流里流气,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登徒子!只是不知,大燕后宫里的妃嫔们,若是发现她们千方百计讨好服侍的、威严持重的皇帝夫君,竟在南宛民间调戏一个寡妇,她们会不会羞愤得一起撞墙?想她哪个不是绝色,竟比不上一个四十多年的老寡妇?这教她们情何以堪啊!
王寡妇估计快被气晕了,一手叉腰一手拄着擀面杖站在院里,顺了半天气,突然道:“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调戏老娘上瘾了哟?”
徐云昭摸着下马,一副登徒子的嬉皮笑脸,道:“是哟,王大姐过来让本公子摸一措亲一亲哟!”
王寡妇忽然大步向他走来,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好吧,既然你觉着老娘风韵尚存,或许你爱的就是老娘这样的哟,老娘就陪一春宵一夜,只是……”王寡妇的老脸露出羞涩表情,“事后,公子可不许赖帐哟,人家就是你的人了哟!”
徐云昭脑时顿时“嗡”地一声暴开,头发根根倒立,毫毛排排站起,鸡皮疙瘩一层摞一层,生生不息!他情不自禁打个冷战,当真与这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春宵一夜?!他情愿去上吊!他的人……
徐云昭寒噤连连,拔腿就跑,连滚带爬,好不狼狈!纵身跳出王寡妇家,头也不回地撒花儿跑掉!
何清君愕然瞧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转目瞧向令狐薄,只见他唇角高高扬起,忍笑不已,凤目回视她一眼,示意她看那王寡妇。
只见王寡妇重重地将擀面杖往地上一戳,冷哼两声,骂道:“小兔崽子!敢三番五次戏耍老娘,真当老娘是好惹的哟!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哈哈!”
接着王寡妇神情气爽竟自己在院里耍起了金箍棒!
何清君再也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忙即掩口。
“什么人!”王寡妇威武地将擀面杖抡起,“小蟊贼,快出来!”
令狐薄当即立断,挟起何清君,身形微晃,出了王寡妇家。王寡妇只觉眼前似乎刮过一阵轻风,四周极为安静了,她按按耳朵,嘟噜着:“教那小兔崽子给气的耳朵都不好用了哟!”
回百药山庄见到仍旧惊魂未定的徐云昭,他正拍着胸口往嘴里灌茶,看见令狐薄与何清君进屋,立即狠狠剜了令狐薄一眼,道:“朕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跟你打赌!太惊险了,差点让王寡妇给赖上!”
令狐薄冷嗤一声:“是你自己笨!”
徐云昭坐下,道:“绝尘,这下咱们两清了,咱们打赌和调戏王寡妇之事,从此谁也不许再提起!”
令狐薄睨他一眼,坐下,风轻云淡地道:“看本王心情好坏吧,若是你惹本王不爽了,那可说不准。”
“绝尘,你不要欺人太甚!”徐云昭气急,恼火跳起!
令狐轻笑着:“徐云昭,你待将本王如何?”
徐云昭拂袖坐下,他就是不能将他如何才更加恼火和无奈!
何清君却突然笑问:“徐三公子,我很好奇,你后宫里的妃嫔是不是都是比照王寡妇纳的?”
“……”徐云昭凌乱了!不行!他回宫后一定要立即请国师为他做法,永远避开令狐薄这妖孽……还有他的王妃!当真是近墨者黑!
徐云昭憋了半天,深吸一口气,吩咐门外随从,道:“回朝!”他是一刻都无法与令狐薄待在一起,再待下去,他非被他们夫妻气死不可!
何清君:“……”同情地看着徐云昭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这皇帝大概要被自家夫君气死了。可她却忘记,自己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
她望向自家夫君,“令狐薄,咱们要不要挽留他一下?毕竟他是大燕国君,让他太没面子,似乎有伤国体。”
令狐薄一边喝着茶一边悠然地道:“你放心,他习惯了,况且,他也走不远,很快他便会回来。”
何清君不解:“为何?”
令狐薄道:“当了皇帝后的徐云昭,忙得焦头烂额,尤其被当年大皇子这一派系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以为他为何有这闲功夫跑到南宛来调戏王寡妇?”
何清君道:“不是你写信强迫他来的么?”忽然醒悟,轻呼:“他是不是有求于你?”
令狐薄眼里闪过笑意,颔首道:“清君,为了让你如愿看场好戏,本王的代价可不小。”
何清君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大燕皇帝调戏王寡妇调戏得不遗余力,原来是有求于人啊!可是说是为她如愿看场好戏,就有些太抬举她了吧,“分明是你与徐云昭本来就私下交好,肯定就要出手相助,偏要说是为了我。”
令狐薄道:“徐云昭有求于本王,本王原也不当完全置之不管,可是若是没有好处,本王也不会出手,既然要出手,自然要讨些利钱,这利钱就是满足你看他调戏王寡妇的愿望。”
何清君:“……”她一直以为军国大事是件很严肃的事,怎么到了他和徐云昭这里竟如同儿戏般?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后,徐云昭重新回来,脸上已经没了悲愤,反而是从前如猫儿般的笑容:“绝尘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令狐薄抬一下眼皮:“本王什么时候见死救过人?”
徐云昭:“……”这个嘴毒的令狐薄,简直气死他了,他怎么当初就结交了他?“绝尘,要什么好处,你开价,朕离开大燕时间太久,怕朝中生变。此事你务必得帮忙。”
令狐薄手指轻敲着桌子,听着他巴啦巴啦讲着他的难处和大皇子一派对他的挤兑……
半个时辰后,徐云昭口干舌燥地喝口热茶,道:“朕知道你手下的暗探和暗卫极为厉害……”
未等他说完,令狐薄道:“徐三公子,你意图本王明白,五十万两银子,本王保你顺利解决大皇子。”
徐云昭双目瞪大:“你还将五十万两银子放在眼里?”
令狐薄道:“五十万两银子是给我娘子的蜂雀阁的酬金。”微微一顿道:“徐三公子,暗探本王不会给你,但是我娘子的蜂雀阁里的小蜂雀倒是可以给你解决问题,只是需要五十万酬金。暗卫,本王可给你。本王已命柳大将军带了六万兵马前往大燕与南宛边境,配合你需要。”
徐云昭闻言跳起:“绝尘,你太奸诈了,早就将一切布署好了,却害朕不远千里跑一趟,就为了调戏王寡妇?”
令狐薄似笑非笑道:“还有五十万两银子。”
徐云昭看一眼何清君,感叹:“朕若单独请蜂雀阁顶多花十万两银子,绝尘,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只是对这蜂雀阁,朕总是不放心。”
令狐薄淡淡地道:“现在起蜂雀阁就是本王的暗探,是经过摄政王认可的官探,你放心使用!”
徐云昭:“……”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世上最无耻的人当非令狐薄莫属!世上最无耻的人当非令狐薄莫属!
何清君顿时美得心花怒放,接了这笔生意,蜂雀阁的小蜂雀们,一年内可以躺着晒肚皮了,简直爽翻了!
次日,三人与药王老人道别,一起下山,正准备分道扬镳。却见王寡妇从旁边冒出,看见一身锦衣、带着不少侍卫的徐云昭,顿时眉开眼笑地道:“哟,这不是昨夜的公子吗?公子哟,原来你还是位权贵人物哟?奴家后悔了哟,既然公子喜欢奴家,奴家跟这就跟着你了哟!”
何清君掩唇低笑,令狐薄似笑非笑,两人幸灾乐祸的盯着徐云昭。
徐云昭嘴角一抽:“……”他哪能让她给赖上啊,当即摆出皇帝的威严,怒道:“哪里来的贱民,来人,将她丢出去!”
于是两名侍卫快步过来,一边架起一面,架起王寡妇丢到十余丈外的草地里,把个王寡妇给摔得哟,七荤八素,屁股都摔成了四瓣!“哎哟娘来,这些天杀的,提上裤子就不认帐哟!遭雷劈哟!”
何清君:“……”貌似徐云昭只是调戏了她,并未将她如何吧?这也太能扯了!
徐云昭当即翻身上马,顾不得跟令狐薄道别,拍马便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