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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小世子的真面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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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从书房中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外面的凉风吹的哆嗦了一阵。

他身体孱弱,从小就畏寒;记得小时候当深秋快到之际,府里仆人的小孩还穿着简单的褂衫玩骑马游戏,他却就已经缩在温暖的房中,怀里揣着一个暖炉准备过冬了;身体弱他自己知道,所以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尤其是在娶了媳妇之后,一个男人的担当责任感就慢慢在心里发了小芽,哪怕媳妇不需要他保护,但将来的小玉郎还要他和媳妇齐心合力才能完成;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生病,不能乱酗酒,一定要跟媳妇生一个身强体壮、五毒俱全的大白小子。

想着想着,楚玉郎的低着头嗤嗤的笑;活似一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缩着脑袋快步朝房间走去。

但是,当他来到花园时,就看在石亭中,他媳妇陪着楚云香笑着聊天;而楚云香身上的那件披风,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一刻,楚玉郎邪恶了!偷偷地躬下身子溜到最靠近石亭的小花圃前,然后竖着耳朵听着。

楚云香拢紧身上的披风,单纯的扬起笑脸,道:“世人都说我和表哥的长相是皇室中最为出色的两人;不知在阿羽看来,我与表哥,谁更俊些?”

乔羽淡淡的笑,借着灯笼朦胧的火光看了一眼楚云香,眼神中的惊艳极为明显:“要论长相,你的相貌高更胜一筹!”

楚云香欢喜,眼神里的迷恋更加明显。

“但,玉郎贵在精致灵气,云香虽然俊美,却有些妖异;看久了会觉得不真实!”

好不容易雀跃的心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骤然从高空跌进了谷底;脸上受伤的神色是那么明显,要是一般人看见了都会心存怜惜,但奈何乔羽只对楚玉郎上心,其他人的喜怒哀乐几乎不看在眼里,自然也没发现。

而躲在花圃后面的楚玉郎却清楚地捕捉到了楚云香脸上的伤痛,这时,脑海里一个恐怖的想法差点让他跳脚,眼睛瞪大的同时,一把抓住花圃里的几束白兰花,纠结的拧在手心里,不安的嘀咕:“干他大爷!表弟不会瞧上这凶婆娘了吧!”

这话说出口,楚玉郎都吓得一身冷汗;眼睛里布满了担心,幽幽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媳妇挺直的脊背,暗暗斥骂:“臭婆娘,背着老子勾搭男人,你不想活了!”

楚玉郎气的直犯嘀咕,可惜被发现实在不好看,只能死忍着没敢跳出来。

乔羽看着楚云香,淡淡的说道:“其实,我跟随玉郎,并不是因为他的美貌。”

楚云香不依不饶:“哦?那我愿闻其详!”

乔羽愣了愣,她想起楚玉郎,忽而有些不好意思,神色也跟着不再淡漠;但是,哪有人一天到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说出去也臊得慌;于是她试图假借咳嗽想要推开话题。

但奈何楚云香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子,见乔羽想要溜;也顾不得什么,只是一把抓住乔羽放在大腿上的手掌,眼神迫切,甚至带着些疾言厉色,追根究底的问:“表哥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混混,他能有如此大富大贵,还不是靠了荣亲王的战功,大家爱屋及乌,包容他的胡闹罢了;阿羽,我不相信一个这样的人能够有什么优点让你喜欢,毕竟见过你和表哥在一起的人,都会想到你跟着他,就是看上他长得美而已!”

乔羽先才还跟楚云香谈得很开心,但现今看他突然话锋一转,眉眼间哪里还有一丝风轻云淡,一丝厌恶,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甩开那双抓着她的柔夷,可楚云香较了真,硬是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她又担心用大了力道会伤了他;一时间,两个人你拉我扯看上去极为暧昧;这样躲在一边偷窥的楚玉郎火大了,耳边,不断地回响着楚云香对他的轻视之语,眼前,不断地闪现着媳妇跟他的拉拉扯扯。

我靠你楚云香!你先贬低讽刺我在先,现在又勾引我媳妇在后;你这是欺人太甚呢,还是太不把我楚玉郎看在眼里?

楚玉郎大怒,拍着手掌刚要站起来冲过去;却看见媳妇一个反勾手,硬是将楚云香的拉扯以武力化开;而楚云香没想到乔羽真会对他动手,一个踉跄,硬是重重的跌在地上,身上的披风掉了,头上盘好的头发散了,连红润的脸颊上都苍白一片了。

乔羽终于怒了,一掌拍在身边半扎多厚的石桌子上;石桌哪里承受得了如此大力,一声断裂的脆响,硬是从中间裂出一条一指多深的裂缝;这么大的动静,吓坏了躲在一边的楚玉郎;然后就看乔羽吞了口气,厉声反驳:“楚玉郎是混混,是皮相好的混蛋,可是,在背后说自家兄弟的你又好到哪去?你不是想知道楚玉郎究竟哪一点好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这个人正直善良,从不会在背后说自家兄弟的坏话;光是这一点,就比你这个长相妖冶的老鼠精美上一百倍!”

楚云香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就算是知道现在的他是在演戏,是在费尽心思的勾引乔羽;担心里的骄傲却让他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怒眉瞪眼,大声斥骂:“我是老鼠精,但身为狐狸精的楚玉郎也好不到哪去;乔羽,你不要以为自己跟了这样的男人将来就会有保障,他现在能抛弃自己的新婚妻子,将来也会丢开你!”

乔羽愣了愣,问:“你是说?他抛弃自己的新婚妻子?”

楚云香洋洋得意,答:“难道你会不知?延平王妃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虽然现在人家不说话,但是当虎爪子伸出来的时候,恐怕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吧!”

乔羽拧眉,看着楚云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沉默的想了半晌,总算是明白过来;却原来,这次她被当成了勾引王爷的无耻流氓,而楚云香完全就是一个看笑话的主子,等着看她怎么被‘延平王妃’玩死的?

乔羽正了正色,好奇地问:“你真的确定,延平王妃会玩死我?”这话问出来后,乔羽又觉得不妥,接着问了句:“你确定自己认识那凶名在外的延平王妃?”

楚云香看着乔羽怀疑的眼神,想着就算是说假话也要将这混小子蒙过去,脖子一梗,大言不惭:“当然认识!我是楚玉郎的表弟,延平王妃是我嫂子,哪有小叔不认识嫂子的道理!”

本来怒气冲冲的乔羽在听见楚云香的这句话后,是彻底的消气了;甚至还带着点开心,对着楚云香淡淡的点点头,莞尔,笑了;那不惊不怕的镇定模样让楚云香极度好奇,实在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

“在我看来,就算是延平王妃凶名在外,但只要是王爷喜欢的人,她也会喜欢,王爷喜欢的事,她也会照办;有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延平王妃只会惜之怜之、陪之爱之,爱屋及乌之事绝对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乔羽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情人,更没有绝对优秀的伴侣。

可或许就有那么一个人,他天真坦诚、嬉笑怒骂,一颦一笑都带着真率的性情,真男儿不一定都要扛得起棒子,耍的了功夫;只要他爱自己的家,疼自己的媳妇,照顾身边关心的人,他就算是只废物,也是只可爱的废物,也是个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真君子’强一百倍。

楚云香怔住,看着乔羽镇定的眸子,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调查的情况是否有误。

上京街头,延平王妃亲手教训欺负王爷的纨绔,哪怕坐牢,也极力护着自家夫君;延平王府中,家中美眷甚多,但在王妃与王爷完婚之后,王爷受妻子管束,惧怕悍妻威名,对小院姬妾分身乏术,不敢夜夜笙歌;王爷喜爱逛花楼,而王妃寸步不离,听说在宴请京兆尹府衙当差兄弟纵情笙歌的时候,王妃一道前往,吓得楼中佳人无人敢靠近王爷,王爷败兴而归!

这一桩桩事件,一件件案底,不都揭发了延平王爷娶了个凶悍泼辣,毫无妇德的母老虎吗?可是,听乔羽所说,似乎却另有蹊跷;甚至会让人以为她在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看楚云香把自己都绕糊涂了,乔羽躬身将地上的披风捡起来,小心的护在怀里,亲手拍掉上面的尘土,借着火光,清冷的眸子含着冷漠,对着这貌美如花的俊人:“我真为玉郎感到不值,跟你这样的人并称为皇室之光!”

楚云香的瞳孔骤然变大,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冷漠的男子,渐渐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没有吓退乔羽,甚至还将自己的真面目败露在这男人的眼下;在暗自痛恨之时,不免暗自庆幸,还好,楚玉郎本人不在这里。

小花圃的拐角处

楚玉郎抱着膝头,呆呆的看着石板地面。

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媳妇的话:三年不飞的鸟儿,一飞冲天!三年不鸣的鸟儿,一鸣惊人!

媳妇对他有希望,媳妇支持着他的梦想;这个看上去沉默寡淡的娘们,总是在用自己独到的方式保护着他,相信着他;在带着他一飞冲天的时候,变成了他的翅膀!如果他是海东青,那么媳妇一定就是他一鸣惊人的力量。(. )

眼泪,不听话的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巴巴的缩着身子,极力的压制住胸腔里呜呜的抽泣;在抬起头看着媳妇抱着他的披风离开的时候,感动的笑出声。

谁他妈以后再说他娶得老婆是只母老虎,他就放狗咬人,咬死这群狗眼长到天上的混蛋;他楚玉郎娶的哪里只是母老虎,分明就是颗闪闪发光的大福星!

……

乔羽被楚云香的事情一岔,忘了去书房,反倒是一个人又折回到了房间。

待她走进寝室,就看见小喜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小喜年芳如花,再加上长了一张讨喜的脸,穿着打扮都是她的陪嫁之物,一身的富贵,笑起来可爱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可爱的小虎牙和浅浅的酒窝怎么看都是一副玲珑的模样;怪不得一路走下来会被众人误认为是楚玉郎的新婚王妃。

小喜被小姐专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水盆,走到乔羽身边,“小姐,是有什么事差遣小喜吗?”

乔羽从晃神中清醒过来,看着小喜灵气的眼珠子,跨坐在床边缘,抖了抖腿,咬了咬嘴唇,干脆,横了心,问:“我是不是很没女人味?”

小喜怔住,睁大眼,小拳头瞬时攥的梆梆响:“小姐,是不是王爷嫌弃你了?”

瞧这义愤填膺的丫头,乔羽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能嫌弃老子什么?亲也成了,床也睡了,难不成还想退货?”

小喜眨眨眼,小拳头慢慢松开;说也是,小姐都没嫌弃王爷是个废物,王爷还有什么脾气嫌弃小姐?想明白了小喜讪讪的摸了摸耳垂,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脚尖踢了踢地面,扭捏着说:“小姐和王爷的感情好,我们做奴才的都看在眼里;在小喜看来,小姐虽然比不上大家闺秀的柔弱,但胜在君子端方,为人爽朗,从不与小女生一般计较,还是个知冷知暖的贴心人;女人味这种肤浅的东西形容不了小姐,小姐是铮铮英雄,铁腕王妃!”

乔羽被小喜一顿吹捧,差点喜不自胜的飘在空中;但是,拧眉冷静的想了想后,还是隐约明白了小喜话中的意思;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相:她一个堂堂的女人,除了这身子跟娘们一样,不管是气质还是举止,都活脱脱的一副男儿表率;怪不得常常惹得小白兔呼天捶地,引得无数少女对她抛媚眼、使媚劲。

而楚云香将她看成是楚玉郎的贴身侍卫,她不能怪那孩子的眼神不好,只能怪自己太爷们,除了下面没带把,她乔羽往那太阳底下一站,哪个人不对她竖着大拇指,喊着:“哪家的儿郎,这么标致!”

小喜看小姐意兴阑珊,以为跟王爷闹了别扭;忙悻悻的退出房间,抓住躲在厨房里偷嘴的猫儿,急匆匆的去寻找王爷。

猫儿往嘴里一边塞肉包子,一边好奇的看着水里来火里去的小喜,问:“你男人偷食了?一副捉奸的样子!”

小喜绑的一声敲了猫儿一个爆栗,双手叉腰,横眉冷对:“你才去捉奸,你全家都捉奸;是我家小姐神色不对,赶快找王爷回来安抚安抚。”

猫儿揉着鼓起小包的脑袋,哭丧着脸看着宛若母夜叉的小喜;赞叹着想当初第一次看见小喜丫头时,那可是个水灵灵的娇丫头,说话柔声细语的,走路扭腰漫步的,甚至在心情好的时候都会对他喊一声‘猫哥哥’,但是,跟着王妃混迹久了,林妹妹一去不复返,摇身一变成了王妃的爪牙,好的没学会,尽是练了那金刚不坏之身,对他很是蹂躏欺辱;要不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王爷在床上被王妃吊着玩,他猫儿在外头被小喜丫头揪着打;这俩主仆,还真是绝配!

猫儿凄凄哀哀,弱弱的问:“那你知道王爷在哪儿吗?”

小喜又瞪了这只笨猫一眼,心里鄙视,除了这张皮相俊秀点,还真是跟王爷一样,废物一只!

哼哼了几声,小喜环着胸;看着黑咕隆咚的夜幕,想了想,道:“王爷怕黑,这么晚了王爷应该不会跑出去宣淫;指不定是抱着哪个漂亮的丫头躲在角落里调情,咱们往黑暗的地方找找看,一定要把王爷揪出来。”

猫儿将最后一口包子吃下去,眼泪泫然欲滴;看着十分精明的小喜,深深地觉得其实小喜丫头才是府里最黑暗的一枚畜生!

楚玉郎躲在小花圃后面感动够了,扶着膝盖站起来,差点腿抽筋;揉着发颤的两条腿,揉了揉发红的眼眶,一瘸一拐的朝着房间走过去;正好跟找人的小喜擦身而过。

房间中

乔羽抱着一把长剑轻轻擦拭,眼神专注认真,一点一点的摸,一点一点的擦;就像对待小白兔白嫩嫩的肌肤一样,下手很知轻重。

楚玉郎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媳妇坐在灯火下,极为认真的抱着她的长剑喜滋滋的看;那眼神,就跟坐在灯下为夫君绣花的小娘子一样,虽然谈不上娇灵灵,但却也是迷人。

这就是他媳妇哇!威武不屈,做女人做到臭名昭著的媳妇呀!

这个时候,楚玉郎决定了;他以后不再逼着媳妇学女人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为什么喜欢媳妇?还不是因为他爱极了媳妇那副洒脱干练的模样;媳妇像男人怎么样?媳妇爱耍大刀又怎么样?媳妇跟着他一起看漂亮小娘子又能怎么样?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媳妇,喜欢媳妇无耻下流臭流氓,喜欢媳妇不要脸混账无赖,若他一心想要媳妇变的温柔听话,那他还不如就在当初娶一个大家闺秀,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过日子,他就准备接受她的一切;如果乔羽变的不像乔羽了,他还会喜欢吗?还会稀罕吗?还会如此……这么迷恋吗?

几个月来的症结,突然间在这小小的灯火下释然开朗了;原来这几个月来,他都一直在跟自己过不去;明明很简单的道理,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就在楚玉郎自嘲哂笑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却发现这不要脸的婆娘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身后,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那温热的呼吸不断地吹洒在他的耳边,让他耳侧细嫩的肌肤陡然变的通红,不自然的扭了扭腰想要挣扎,他却忘了抱着他的女人是乔羽,那个只要抓住他就不会随便松手的恶婆娘。

乔羽抱着衣衫上挂着清露的楚玉郎,心疼的问:“跑到哪儿去了?身上这么凉?”

楚玉郎害羞的低下头,一双手,慢慢的爬在媳妇的手上,一根根的描绘着媳妇细长干净的手指,嗡嗡说道:“到处逛了逛,等了很久?”

“也不是很久,只是担心你会生病!”松开小白兔,拉住他的手就往床边走;来到床头,将放在一边的锦被拉过来罩在他的身上,乔羽看着从进来后就不说话的楚玉郎,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双秋水一般的剪眸,道:“北方不比京城,天黑了就要早点回来,不管是添衣服还是聊天,我都想要看着你。”

楚玉郎乖顺的点点头,小脸缩在红色的锦被里,衬得他肌肤犹如白雪,“媳妇,我以后会早点回家,绝对不会在外面乱逗留!”

乔羽笑了,看着难得听话的小白兔,满意的摸摸他的脸,最后还忍不住的轻轻掐了一把,看着那白雪般的脸颊上印下的一点微红;上前亲了几口,啵啵几声,听起来极为蜚靡。

靠在媳妇怀里,楚玉郎觉得分外安心;只是这婆娘居然又解开他的腰带,手探下去,玩他的粮草库;苦逼的打开媳妇的手背,看着媳妇不满足的模样,小白兔又变回来了,邪恶的勾起好看的嘴唇,露出森白的牙齿,嘿嘿笑了几声,想到媳妇跟楚云香在石亭里的拉拉扯扯;转着弯儿的,开口问:

“媳妇和云香的关系挺不错的,是不是?”

楚云香?这个名字现在对于乔羽来讲已经到了一种厌恶的程度;谁让那厮当着她的面诽谤她的男人,这要着实护短成性的乔羽极为愤怒;先才在石亭处,要不是念及楚云香和楚玉郎有亲戚关系,她真会一拳上去,把他的鼻梁骨打断,从此再也成不了什么皇室之光。

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瘪瘪嘴;依然猥琐的朝着小白兔的粮草库摸去,脸上却是正人君子的端方模样,极为坦诚的回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只是,我不太喜欢他。”

楚玉郎哦了一声,心里诽谤!

要是你这婆娘真不喜欢他?会在亭子里跟他拉拉扯扯吗?后来手还放在一起了?!口是心非的女人,虽然当时是出言保护了他,但是死样,还是趁机占了一个好看男人的便宜。

瘪瘪嘴,口气中带着试探:“你会不喜欢他?很多人都说我们两个长得像,我看着也觉得像;你觉得呢?”

听出小白兔的口气很古怪,乔羽拧眉,长长地睫毛下,琉璃色的眼珠在在火光中越变越暗,透着阴阴的寒光,就像夜里狰狞狩猎的猎bao;她伸出锋利的爪子,将猎物牢牢地控制在掌心中,然后一点、一点的拉近;猎物不知噩梦降临,却还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她声音变的越老越柔,慢慢的问:“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没有!”楚玉郎呼吸一滞,有点不妙的感觉;拔腿想溜。

“是吗?”乔羽抓住楚玉郎的肩膀,稍稍用力;再次凑近的时候,粉红的舌尖含了下他莹润的小耳垂,看着那白嫩的耳垂上沾了她晶莹的口水,就像滴着水的白色葡萄,那是相当的可口,声音压低,嘴角学着他勾起一个更加阴险的弧度,洁白的牙齿跟小白兔的比起来,却是锋利无比,寒气森森:“那我怎么在你的掌心里看见了白兰花的花粉;盛开着白兰花的花圃,似乎只有石亭附近才有的哦?!”

楚玉郎一惊,心里嗷呜一声哀嚎,妈的!失算!

摊开掌心看,果然发现在指缝间有些许白色的粉末,淡淡的香气可不就是白兰花的味道!

乔羽这死女人,聪明的时候还真是吓人!

咕咚一声,楚玉郎咽了口口水;双眼发直,看着凑在他脖颈间,不停地伸出舌尖舔他的媳妇;他现在怎么感觉自己成了那串成串的bing糖葫芦,媳妇觉得可口,生吞活剥、连葫都不吐就能一口吞下去。

小白兔颤抖了,缩在被子里偷窥着猎bao一般的媳妇;看见媳妇双眼发光,摇着下嘴唇,哆嗦嗦嗦!

“这个,……我。”楚玉郎吓得额上沁出两滴冷汗,几经挣脱未果,眼珠子记得乱转;虽然不敢看媳妇那张冷笑的脸,但嘴上却企图辩解:“谁说除了石亭别处就没有白兰花了?在驿站里呆的时间长了,我蒙的慌;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行吗?”

“是吗?”乔羽又开始舔他,双唇从脖子上移到了他发红的脸颊上,湿滑的舌尖,勾着他的下巴轻咬,暧昧的噌在他的嘴唇上,逗留了一会儿后,暧昧的说:“夫君现在不怕黑了?真是太好了啊……!”

楚玉郎仰望房顶,无语凝噎!乔羽,要杀要剐你痛快点一刀解决了!这么变态的折磨人,你会下地狱的!

脸上划过的湿滑,战栗中带着诡异的快感;楚玉郎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奔流,细细的汗毛也从后背上一排排的站好;对上媳妇那双勾魂漆黑的眸子,心跳开始加速;喉结滚动的地方,还有这婆娘刚才留下的痕迹;楚玉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猪,红烧还是清蒸都看媳妇高兴;苦逼的看着媳妇折磨人的眼睛和动作,楚玉郎只想大吼:乔羽你这不要脸的畜生,不管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都请你速战速决;跟你较劲,他真想撞死在媳妇胸口柔软的胸器上!

“玉郎!”乔羽柔柔的喊他:“你怎么流汗了?”

我靠!你这女人何时变得如此骚?

楚玉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算了,不硬撑了!再这样下去他非精神错乱不可!

一咬银牙,楚玉郎紧闭眼睛,攥紧了拳头吼道:“是是是!爷是偷窥你了怎么了?不妨告诉你,爷是光明正大的偷窥,就潜藏在后面的小花圃里,除非你和楚云香没鬼,要不然,你别害怕爷偷窥,别怕爷追究!”

吼出来,舒服多了!

但是,媳妇的动作也停止了!

悄无声息,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慢慢的睁开眼,却看见媳妇依然盯盯的看着他;这眼神,让楚玉郎觉得场景颇为诡异,慌乱之下,他想再找几句话来辩驳,可话到嘴边,方嫌词穷,干脆,用一句粗话形容他此刻无语的心声:“干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乔羽就已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嘴,夹杂着疯狂的吮吸和噬咬,狂烈的热吻已经占据了他大半理智和呼吸;媳妇重重的呼吸从鼻息间扑出来,容不得他挣扎,媳妇又一使劲,动作熟练飞快的将他一把推倒,狠狠地欺身压上去,又精准的在他的嘴里找到他的舌尖,不管是舔舐还是疯卷,媳妇都完美的占据了主动权;一双手,又探下去了……

呼吸声,此起彼伏!

野兽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身下的猎物,看着猎物挣扎,看着猎物颓败,看着猎物的眼里露出了兴奋的战栗;野兽玩味的玩弄着,用自己的利爪紧紧地扣住猎物的手掌,用自己的獠牙咬开猎物身上最后的衣衫,听到猎物近乎啜泣的呜咽,王者之风、豪云盖顶之势,带着疯狂的力度,欺压着已经忘了挣扎的小猎物。

野兽问小猎物:“爽吗?”

小猎物双眼溃散,一双手只是随着野兽的动作动了动,紧紧地抓住野兽的皮毛,不知是害怕的颤抖,还是激动地战栗:“干……你!”

小猎物很骄傲,着实激起了野兽下一轮跟疯狂的动作!

她嘴角带勾起,依旧挂着阴森森的笑,看着身下眼神迷离的小白兔,嘿嘿的一笑,附于他耳边,悄悄地、慢慢的说:“不着急,夜,还很长!”

小白兔!跟着野兽慢慢玩哦!

……

翌日

清风徐来,水波轻动;床榻上一对璧人相拥而眠。

浅浅的呼吸声,带着一夜的劳累,眼角的笑痕却是那么深切;楚玉郎搂着媳妇的腰,单腿压在媳妇的身上,蹭了蹭,满足的叹息。

驿站外

莫雷收到杨大人派来的衙役传话,转过身,就朝着王爷的厢房奔去。

微微掩住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关紧,莫雷粗枝大叶、风风火火的赶来时,看见的就是王爷还未早起,乔公子陪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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