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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杂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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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干了这一杯!”

黑皮肤的杜古像是一个最纯粹的炎黄人向我频频劝酒也不知道他的这一套是从谁那儿学来的我颇感好笑一段时间里竟然也忘了他的同僚与我的仇恨带着几分玩闹的性质和他拼起酒来。 []

一时间倒是只有他才能用酒同我搭上话这下子弄红了别人的眼睛只不过由于各方习俗的不同其他的人是在好长一段时间的学习下才能跟上我们两个的进度。

五分钟后所有的人都知道该如何用炎黄人的方式以酒来说话登时原来只是当摆设用的几瓶红酒便被我们喝了个底朝天。

而在大祭司阁下微醺之后一个手势侍应生又送来了数倍于以前的美酒且酒精浓度明显向上攀升。

“我退出!”

在喝酒这一行为上女性的表现永远比男性理智很多更何况是梵河近年来最出色的天才少女?

蜜儿姑娘在一摞摞的红酒、白酒、香槟酒还没有将这里淹没之前先一步撤退出去。剩下的男人们一起出嘘声包括蜜儿姑娘最最亲爱的师兄大人……

酒瓶子已经将我们淹没了四个男人挤在越显得狭小的空间内有一杯没一杯地倒酒喝酒。

修为的精深让我们永远不会醉倒但酒精的作用也确实不可小觑卡陀黑黑的脸孔已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红光杜古的黑脸却仿佛结了霜一般越苍白普鲁斯嘴里面全是“我喝酒你能奈我何”之类莫名其妙的话而我则开始哼起了小调同时非常大方地再将其他人的酒杯注满。

当然除了往嘴里倒酒的时候谈话从来也没有中止过。在这种情况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

从丛巫的神秘巫道谈到梵河的众神信仰从炎黄的道胎魔体谈到埃玛的灵魂越从禁忌的高级改造谈到教廷的信仰基础……无数的话题从我们的口中涌出交相碰撞迸击出一片片锋芒毕露的寒光。

“哼没想到你这个黑鬼懂的东西倒是真不少!”

天才的大祭司阁下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死对头肚中的货色齐备同时也不忘和他再对上那么一杯。

清脆的交杯声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回响两个人的眼眸中在闪过惺惺相惜的光芒的时候也有着从未消去的杀机。

卡陀的话是最少的但他似乎与我最谈得来在将我给他斟满的香槟一饮而尽后他抛开了刚刚关于炎黄味道的禅功与梵河本土的苦行哪个更容易上手的问题眯起眼睛问我:“江雅兰小姐可是开始修习阿修罗大炎密了?”

我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给她原石便等若铸成了一个日后的大敌……里面有什么阴谋呢?不要给我说英雄相惜的那一套鬼话!”

卡陀黧黑的脸孔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衬托着他满脸的红光却也颇有些慑人之气。

“阴谋未必但计量是真!破坏神大威能我已经练到顶了日后功力或许更有进展但如果想要得到质的飞跃已不太可能这时候有江小姐横空出世对我而言是威胁且更是机会……”

他为自己倒满一杯红酒笑容却是更盛。

“自两年前云忘先生在三枚导弹事件后一举迈入那人类所能达至的最高峰后世上急欲突破自身所限的高手们已然明白不过死劫一切休谈!为自己造一个对手――这样做也不过是为自己打算而已!”

哦是这样吗?

我也笑了起来如果单纯想“找死”找我老爸的麻烦去就成了我保证老爸他能让你死得干干净净那样岂不是更干脆?

我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至少是并未完全坦白但也没有心思再去进一步地挖掘。

江雅兰很鲁莽没错但也不至于笨到被别人耍着玩儿如果卡陀真以为能将江雅兰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就等着吃亏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碰杯用荡漾的酒液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心里面有问题不过里面的心思细微变化就非他人可知了。

不过现在不管这些喝酒喝酒!

时间过得飞快当已经被隔在“酒瓶之墙”外的蜜儿姑娘敲击着空酒瓶告知我们宴会即将结束之时我们四个爷们儿面面相觑想不到和这些关系复杂的人们在一起时时间也会过得如此之快的。

“呵……这感觉很奇怪!”杜古摇起了头。

我很同意他的看法不过做为他的死对头天才大祭司却冷哼了出来“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这样很好……当然不包括你这个只会造冰块的家伙在内!是不是张大哥!”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笑容又变得如同阳光般灿烂遮住大半边脸的墨镜竟似乎没有任何的遮拦作用。

对他的面容之变化这几个小时中我是见识了很多次了所以抵抗力也就强了些我没有回应他只是淡淡一笑将已深陷在沙内的身体拔了出来其他的人同我一样的动作。

说也奇怪喝酒喝得一片狼藉我们几个人身上的衣物却依然整洁平顺――我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太过贵重所以处处小心他们呢?

我看了身高只到我胸口的普鲁斯一眼想到了他刚刚的问题心中一时间颇有感触。

刚刚的聚会上大家言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在各个方面、各个问题上都表了非常独到的见解显示出众人极高的眼光以及不可忽视的实力。

可以说在一群同样光芒四射的人中大家总是不自觉地相互磨砺不知不觉地透露出了很多平日里遮遮掩掩的东西来。

从这些初露端倪的锋芒来看他们都是如此的优秀而不幸的他们又都是生死对头。

想来自此一会之后他们对各自的对手的了解必定会加深几分对各自的实力估计也会更加切中实际当然他们也明白彼此之间的威胁又是多么的巨大。以他们的心计不可能会像今晚这么大方地让他们的对手如此的咄咄逼人。

我几乎已经看到了他们日后那生死相搏的场景感叹中摇头道:“奇怪不奇怪我不知道不过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这个。可惜这时光……”

“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四个人同时出了慨叹而同一时间四人的眸光也已经纠结在一起几个相似得令人心寒的冷笑在大家的脸上绽放出来。

下一刻由四人身上爆出来的强烈气流已在四人中心的交汇点激烈碰撞飓风般的乱流呼啸而过堆积成山的酒瓶仿佛是暴露在春阳下的残雪数息之间已融化殆尽。

与惺惺相惜的感情几乎同步积累的杀机在这一刻释放出来宣告了几位天才之间日后关系的本质这已在所有人的计算之中。只是我不太明白怎么莫名其妙地把我也给陷进去了?

“后会有期!”

先离开的是杜古他微微点头后高拔的身形便在黑暗中消逝无踪。

卡陀不声不响地向后移动看似缓慢却又在刹那间离开了人们的视野范围。

而一直游离于我们四人之外的蜜儿姑娘则对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以充满着民族风情的礼节向我合十行礼后在瞬间扭曲的空间中消失。[ ]

“真的很厉害啊!”

唯一还没有离开的普鲁斯出了一声出自真心的感叹我偏过头去看他他也歪着头看我墨镜下的眼眸晶亮晶亮的。

“碍事的人终于都走了那么张大哥我们来谈谈那七个杀胚的事情如何?当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去你那里休息吧!”

去我那里?我瞪大了眼睛小鬼你没搞错吧!

再度和他对视数秒钟后我终于明白――他是认真的!

而我更是明白我根本无法拒绝。

我苦笑了起来:“跟来就跟来吧那儿总还是有空床位的!”

少年笑吟吟地比出了世界通用的胜利手势一点儿也不客气当先开路气势昂然地离开了。

入夜的海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推动着微咸的湿气拂过我的脸庞吹散了我最后一点儿醉意。

游轮上的灯光只有寥寥的两三点显得没什么生气不过在黑暗中潜藏着的强大力量却沉甸甸的很有压力。

我和普鲁斯并肩站在前甲板上没有说话但也并不沉默。我在看着这个活跃的天才少年他也并不失望地以行动吸引着我的眼球。

他吹着口哨伸出食指调皮地逗弄着他的灵魂――原谅我这么叙述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卡”灵魂祭司力量的本源生命的凭依就在他的手中像是宠物一样被玩弄着例如挠挠下巴抚抚羽毛之类的。

而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卡”的头部事实上是与普鲁斯一模一样的它被逗弄事实上就等于是普鲁斯被逗弄。看着少年颇有兴味的看着“自己”在自己的手指头下露出颇为舒适的表情纵使我对少年的感觉颇为良好但背上却也无可抑止地升起一股恶寒。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我现自己还是估错了现在的年轻人行事风格。难道冰山下的两年就使我与当今的青年一代产生了代沟?

就是跟在我身后的禁卫军两位正副统领的感觉也不太好从他们两人之间交换信息的频繁程度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在宴会后便死赖着要登船的大祭司阁下实在是头痛至极。

这位尊贵的大祭司胆子也太大了点儿自己身边负责保护安全的神殿圣武士一个不带就那么施施然地上了船笑咪咪地好生悠闲。

而且他们今晚的保护对象也并不仅仅是增加了一位而已――虽然席长老阁下因为要安排会议布置留在了法尔岛上但神话英雄力量的“命运”长老以自己的驻地“臭男人味儿太重”为理由也准备到炎黄的驻地去休息一晚。

这小小的游艇上竟然摆着两尊当今黑暗世界地位最尊的大菩萨也不知两位统领大人是感到荣幸好呢还是头痛好!

对他们的难处我很理解。

可能是玩腻了普鲁斯晃了晃手腕让“卡”冲天飞起在船的上空盘旋。他自己则打了个响指微笑着侧过脸对我道:“大哥你说今天晚上我在你那里会不会让那七个杀胚有什么举动?”

“总不会过来杀你!”我笑吟吟地开了句玩笑接着又想了一想才回答道:“我对丛巫的情况不熟不过看今天杜古的模样他不像是在这件事上费了太多的心思似乎是他们内部已经有了定计……”

“不是似乎是一定!”

普鲁斯抬了抬墨镜笑容中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中分外显眼。

“内部消息丛巫对那七个杀胚的行为也很恼火。在战争中黑天七雄是实力的保证但在政治上他们却是最笨重的累赘。那些酋长们大概也很头痛这些家伙出关后带来的麻烦吧这样子来说让这些家伙暂时安定一下也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可是似乎黑天七雄也不是笨蛋!”

我是接触过多玛拉那诡谲多变的风格的绝对是一个难缠的主儿。

如果相信桀骜不驯的他们会这么听话地为了丛巫的利益去蹲班房那才真叫一个天真。

“黑天七雄里真正有头脑的只有一个多玛拉而多玛拉还算不上是一个阴谋家。”普鲁斯这样解释。

“在战斗中他无疑是个令所有人都头痛的、既疯狂又狡猾的家伙但在政治外交方面他的性格使他不会太在意各种利益的分配换句话说他非常乐意用肌肉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用脑子他的脑子是为身体服务的!”

“哦……是这样吗?”

看天才大祭司侃侃而谈的模样我现我不得不认同他那非常切中事实的分析。不过因为他的话我也不得不轻声地问了一句:“普鲁斯你刚刚是不是在说你才是那个最正宗的阴谋家呢?”

在墨镜后面少年给了我一个白眼“大哥有些事情不用说那么明白的!”

……真坦白!

在沉默了几秒钟后我又问他:“看来你已想好了主意了?”

“当然!这可是个大计画。虽然还没有最后敲定不过再仔细地琢磨一下就绝对没问题了。联合长老会定下的日子不是九月底吗?除去那些必要的垃圾过程我保证从十一月起这些家伙便再没有好日子过!嘿到那时大哥你也要来帮忙才行!”

少年戴着墨镜的脸是无比地骄傲随后他就想细细地给我解释计画。

我想了想再计算了一下时间举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我摊手道:“这种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当然如果觉得一个人策画太寂寞可以和我爷爷或者是老姐商量。”

“哦如果苏怡醒过来的话你也可以和她探讨……不要找我你这个代表着整个埃玛祭司一系的大祭司可一定要记住我的身分才行!”

他怔了怔先是看向我的脸然后又望向了后面同时将脸别开到其他方向的两位禁卫军统领做恍然大悟状“哦”了一声再回过头来时已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大哥我说一句实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那个冰山迪亚斯的话里面未必没有几分道理……您的性子略弱了些!”

他的话里面当然有刺不过这刺似乎并不是针对我的至少现在我现两位统领大人脸上的颜色比我至少要难看数倍!

我清楚地知道虽然两位统领大人当时都不在现场不过他们却可以在我们的默许下通过先进的间谍装置全程监听我们的谈话迪亚斯与我的冲突他们也非常地了解。

普鲁斯的话如果进行深度翻译的话完全可以解释为――对这种肉脚的东西也客客气气怪不得冰山男会说你没有魄力!

我只当听不明白笑笑之后便耸耸肩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这个活泼好动的大祭司可能还不理解皇帝的位子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那绝不是权力被架空后的无奈而是一种所有责任被一扫而空后的轻松――当然如果这种架空不是被动的我想我会更开心。 []

普鲁斯看出了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自然也就很体贴地回避开去只是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在你面前吹一吹呢……没办法我找斯蒂安去!”

他刚要举步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狠狠地一眼瞪过去“打扰一个孕妇的休息你不觉得羞愧吗?”

普鲁斯万分无辜扁起了嘴摊开双手道:“可是你又不听我讲像我这样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没有人说话是很寂寞的!”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我真是很佩服埃玛祭司的教育竟然能将一个尊贵无比的大祭司教成这种模样!我也很羡慕他们对个人形象方面的宽松管理不像我披了一身皇族外袍便要站如松坐如钟一举一动都有着极其硬性的规定……

炎黄的古礼累死人啊!

我在心中出了哀叹。

而此时远方的信息传来我感觉得到但没有太注意不过接到消息后的齐贤却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储君东南七省总督、太子太傅、骠骑将军、永定侯苏大人来访已抵达我方驻地请储君归!”

一长串莫名其妙的头衔差点儿让我脑子炸掉虽然明知不该但当我回过头来时仍是不自主地满脸茫然明显地被齐贤给转晕了。

见了我的模样齐贤立刻明白刚刚那一句头衔是白说了只能在心中叹一口气简洁无比地道:“苏可军苏大人来访请储君归!”

早说嘛早说我不就明白……

等等你说谁?苏可军……苏伯父!苏怡她老爸!我的心中立时地就虚了大半我还记得呢我和苏怡今天早上的亲热场面可是有很多人见到了他老人家这次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定了定神我脑中就闪过了疑问。

自我回到兰光苏伯父等老一辈的头头脑脑们便一个不见搞得是神秘莫测里面有没有阴谋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摆出来的放手给后辈的行为已是很明白了而现在又突然出现是出了什么事吗?

想到这里我回头问两个统领:“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回去?”

齐贤应声道:“还需一个小时左右。”

我嗯了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

随手一扯将外面宽大的外袍扯下露出一身束身箭衣虽是同样的深黑底色同样的龙纹刺绣但附在这衣服上随着我的肌肉曲线微微起伏涨缩之间却显得分外刚猛狰狞。

随手将外袍扔到了胡峰怀中我活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身体笑吟吟地道:“伯父见召焉敢怠慢船行过慢我先走一步好了!”

齐贤胡峰两人均是一惊脸上自然显出了千般不愿。

然而不等他们出言劝阻一边的大祭司阁下已经抚掌笑道:“坐船真是闷死了大哥我们一块儿去!”

我想也没想一口答应然后便用分外强硬的目光强行锁着了两个统领即将开口的劝阻晃了晃手指“用心护着命运长老吧我不希望我姐她有什么危险!”

既然我已经先行开口下令两个统领大人自然也就无法拒绝两个人对视一眼颇有些怏怏地退下。

我对着普鲁斯微笑了一下先行飞上天空同时还不忘用传音给守护在老姐身侧的奥马修打声招呼。

普鲁斯欢呼着飞了起来“卡”在他的头顶盘旋我呼出体内最后一丝浊气身体像一阵虚无的风倏忽间消失在海天交界处虽然没有向后看不过我知道普鲁斯已经轻松地跟了上来。

我一直非常地注意普鲁斯的实力这个我才刚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半大孩子实力却实在不容小觑。

其实论绝对修为他的sp强度大概也就是在十一级与十二级之间比我与卡陀这一级数的高手还差了至少两筹。

不过正如当今诸多高手对sp划分方法的不屑sp强度也确实无法对一个人的实力做出全面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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