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 (八下)(1/2)
<html><head><title>指南录,第二卷余晖拔剑(八下),其他文学,世纪文学/</title><metahttpequiv="t="text/htm1;charset=gb2312"><metaame="save"><1inkhref="/figs/artic1e/"re1="sty1esheet"type="text/css"></head><bodybgco1or='#fofof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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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第二卷余晖拔剑(八下)
这些事件生的时间都与文忠记忆中的历史毫厘不差。(. )
但有两个事件于文忠记忆中的历史出现大相径庭。
第一个就是破虏军在福建北部地区的一系列胜利。可以说破虏军这支凭空出现的武装力量打破了元军在福建、广南的整个布局。
第二件脱离了原来历史的事件就是大宋行朝没像历史记述的一样如期在广南东路登陆收复广州而是至今还飘荡在海上。
文天祥知道历史为什么生了这种偏差按文忠的记忆中的历史记载在景炎三年许夫人与陈吊眼率领各路义军勤王带领义军十万余人与元军大小二十余战最后在百丈浦会战中许夫人阵亡元军损失过重不得不后退修整。海上行朝由此才能在崖山安顿下来开始了最后也是最长的一次驻跸。
而由于邵武会战的展开许夫人和陈吊眼都赶到了邵武历史上的百丈浦会战因为当事人的缺席错过了其应该生的时间。
所以元军继续留在广南围堵大宋海上行朝的登岸之路。而大宋继续在海上飘荡每次泊岸补给的时间都不敢过十日。
可以说历史在破虏军诞生那一刻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文忠记忆中的事件越是靠近破虏军受到的影响也越大。
如果脱离自己的躯壳以文忠的眼光看历史在文忠记忆中的历史可以看做一盘棋执子的两边一边坐着的是代表野蛮游牧文明的北元另一边是农耕文明展到极致而向商业文明摸索的的大宋。
在文忠的记忆中这盘棋显然是大宋输了输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文天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化身为蝴蝶的庄周对庄周曾经做过的事情进行的一次复盘。
不知为什么在复盘中途大宋一方多出了一粒子。
无论这粒棋子多么微不足道此刻整盘棋必须重新来过。执白的北元需要重新考虑战术执黑的大宋也必须重新布局。
所有的步骤都不会再重复。
也就是说文忠记忆中的历史对文天祥的帮助会越来越小。因为黑白双方肯定都不会坚持原来的下法。
不知什么时候文天祥已经学会了变幻着文忠和自己的两个角度看问题穿越了历史的目光深而博大。
理解越深对这个文弱的文明也越依恋。
拥有文官政治、契约萌芽、大规模印刷、远洋贸易和民族意识的大宋绝不应该接受文忠记忆中那个结局。
虽然文忠的记忆中元灭宋是因为宋自身的腐朽和阶级矛盾的激化。但文天祥却固执的认为大元对宋的征服是野蛮征服了文明而不是文明同化了野蛮。
如果中国在宋代的萌芽能持续下去中国绝不会一次次坠入历史的循环中周而复始地重复那些外敌入侵的悲剧。
宋代已经形成的土地契约关系也用不着文忠记忆中通过明朝的“一条鞭法”和大清的“摊丁入亩”来重复。
拥有了印刷技术的华夏也不会等到文忠那个时代依然让目不识丁的文盲占据人口的绝对比例。
宋代对政治对手放逐而不是从言论到肉体一并消灭的做法直到文忠那个时代依然没有做到。
宋代开始的大航海比西方世界早了数百年如果不是被北元铁骑打断。第一个现美洲的应该是中国人。
在整个人类的黑暗时代东方出现了走向近代社会的萌芽。但这一切出现得太早了被蒙古人的马蹄彻底毁灭。
一个民族的悲剧出现一次已经够了。
所以此时文天祥的大都督府几乎夜以继日的运转。每天在那里出的命令有上百条汇集到那里的公文也有上百件。
有些革新是凭借文天祥的个人威望而推行的如新式兵制。破虏军整顿过后建立了八个标和一个水师。每个标的低级军官都定期去军官教导队去培训由专人讲解战术、军略和为何而战的道理。普通士兵则在读书人的指导下学习识字书写。
有些革新措施的推广则依靠其背后巨额的利润。如利用水利传动设备的大型作坊、工厂。为了给部队筹集到足够的资金丞相府从破虏军辎重营抽调好手专门成立了一个科技部负责将一些军中使用的设备改为民用并将一些在邵武制造的新鲜设备改进推广。
有些革新措施则依靠铁腕手段去开拓打下福州的第二天文天祥下令拆除了福建北部建宁、福州、邵武等地的一切大宋或北元设立厘卡在破虏军控制地区实行了一税制。所有在破虏军控制地区的货物只要到指定部门交一次印花税即可通行。其他各地不再征税。所有交给官府的田赋也被废除。包括分给百姓的官田也不收分毫。
霹雳般的革新手段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人们议论不解甚至非议。就连对文天祥一向支持的陈龙复和邹洬在清晨例会碰头时转弯抹角地提醒文天祥让他注意天下人的议论和朝廷方面的反应。
“如果我们坚持原来的制度能拯救这个国家么?”文天祥在文武官员面前问道声音低沉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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