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讨回公道(1/2)
林兰和品忠带着品英到医院去检查。(. )当大夫第一眼看到品英身上的伤痕时,不禁问了句:“这是怎么搞的?!”“摔的。”没等母亲回答,品英抢先答道。“摔的?不可能!摔的伤决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叫人打的。”大夫叫品英去做胸透,结果是三根肋骨骨折。
品英住进了军区总医院。
林兰第二天谁都没有告诉自己一人去了保卫部。保卫部副部长冯菊生见林兰进来,不由自主欠了欠身,这和他上次去杜敬兰家的傲慢态度截然不同。因为她儿子的问题,他还和马列教研室的李平凡闹得很不愉快。最后他还是没有顶住,张白冰副院长把他叫去,要他放人。
他琢磨不透,这个自杀的杜敬兰和院领导到底是什么关系,会有这么多人出来为他的儿子求情,按理说人走茶凉,更何况是自杀,可是就有人敢替他的儿子说话,而且还是院里的主管领导。他知道老李和张白冰是同学、老战友,但是以他的判断,张白冰会因为那么个自杀的人给李平凡这么大的面子?简直是莫名其妙。
冯菊生做人的准则就是上级领导的意志绝对要服从。这个准则从他参加革命的那一天起就牢牢地铭记在心,所以这么多年,冯副部长的官运虽说不是一步青云,但一直还是比较顺的,可是最近的事叫冯副部长有点窝心。他这个部自打前任部长调走之后,部长的位置就一直是空缺,半年多了,上级对他这个牵头副部长一直不提转正的话,前些日子他打听到上面有从外面调一个人来任职的意图,尽管这只是领导们的一个意向,还是让他很不痛快,我冯菊生在这个位置上辛辛苦苦干了几年了,你们眼睛都瞎了吗,光瞅着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要不就是那小子在上面有人,顶不住?是啊,如今要当官上面必须要有人,朝里有人好做官嘛,他也在积极找人运做这件事情,可这绝对要悄悄地干,不能让人知道,可是要作到不让人知道那简直是太难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人和人都通着哪,这要是叫人知道,又得说他是在跑官、要官。( )天地良心,我冯菊生不是那种官瘾大的非要当官的人,可既然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得不到提拔,别人会说你有问题,还会嘲笑你人际关系不行,或者是上面没人,反正人长两片嘴,众口铄金,说什么的都有。这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最近又没消息了。越是没有消息,就越让他紧张。他每次见到张副院长,总是想揣摩一下领导对他的态度,可是张白冰那个老狐狸,见了他脸总是定的平平的,一点风声都不露,这叫他更是惴惴不安。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张副院长跟他提出放人,实际是在考验他,看他听不听话,别说是放个孩子,就是国民党特务,他也得放,反正天塌下来有他张白冰顶着,更何况天根本塌不下来。
更叫他奇怪的是杜品英被放之后,齐家人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现在也没见有人来找。所以他更不敢小觑杜家人的能量。这个杜敬兰不管怎么说资格也是挺老的,从延安出来的人,哪个在上面没有些曲里拐弯的关系,要不然就是他老婆的关系。尽管平日里他老婆低眉顺眼不显山不露水不张扬,也没见她和什么人的关系太密切,却能不声不响办大事,这就叫深藏不露,没准后面有什么大背景呢。他又想起林兰在批斗会上的所作所为。那阵势哪里是去参加她儿子的批斗会,简直是去声讨了嘛。理直气壮,义正词严,义愤填膺,那得看怎么看,也可以说她是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我可是一心以为杜品英那小子这回是必判无疑了。可是既然有这么硬的关系,那杜敬兰为什么要寻死呢?冯菊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以后不管是对谁,对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好,闹不好碰到哪个领导的神经,都够我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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