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章(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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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慕时丰背对着陶然侧躺下,眯着眼装睡。
陶然把腿搁在他腰间,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上,嘴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诶,大慕慕,明早我们去把那个公蝴蝶给洗掉吧。”
慕时丰继续装死。
陶然的手掌绕到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揉捏他胸前的凸点。
又说:“诶,大慕慕,听到我说的话没?”
还是沉默。
陶然忍着笑,继续挑逗他。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前一路向下。
慕时丰忍不可忍,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体。
陶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双手捧着他的脸,“啧啧,别扭的大慕慕呀。”
慕时丰低头狠狠咬着她的唇,陶然疼的嘶了一声,他也下不去那个狠心,开始轻轻含住她的上唇,慢慢吮吸。
寂静的夜,温情的男人,最能蛊惑人心。
陶然双腿盘上他的腰,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热情的回应他
。
两人吻的密不透风,身体交合,承受他的力度时,她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她最喜欢的便是坐在他身上,俯视他时的优越感。
结束后,她趴在他的身上,没有半分的力气。
慕时丰轻轻摩挲着她肩头的纹身。看着那只黑蝴蝶时,他的眼神也柔软起来。他没想到那个纹身真的有秘密,一个令他惊喜疯狂的秘密。
其实只是三个字而已,可就这么永恒的刻在了她身上,与她同在。
翌日。
慕时丰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还是让她和黄媛媛一同去了天津。
因为陶然对这个城市没有丁点的记忆,所以即便是故地重游,她也没任何触景生情的感受。
黄媛媛第一站便她去了麻花店。
陶然疑惑的问她,“我喜欢吃麻花?”
黄媛媛点头,“对啊,有段时间慕时丰要忙项目,没空陪你来,你就硬是扯着我跟你一块儿来。”
那段时间,她感觉她每个细胞里都飘出麻花的味道。
陶然在店里象征性的买了两袋,果然物是人非,时间改变了她,她对麻花已经提不起丁点的兴趣。
她和黄媛媛慢悠悠的走着,两人聊着大学里的生活,都是黄媛媛在说,她静静听着,偶尔也会问上几句。
“媛媛,我大学时,有帅哥追我吗?有女生追慕时丰吗?”
“那个时候你和慕时丰就是连体婴儿,谁能插.的进去?而且...”黄媛媛拧开杯盖喝了口水。
陶然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开学的时候,那排场大的吓死人,还有谁敢追她?还有哪个女生敢跟她抢慕时丰?
那么多年过去,大学生活里的点滴细节,黄媛媛都不再记得,可是大二那年,大一新生开学,那个画面她想这辈子都不会遗忘。
当初那件事成了学生饭后的谈资,一年又一年,尤其每逢新生开学时,这个话题又会被重新提起,热度不减。
新生开学的那几日,学校的道路上是拥挤的,来自全国各地送孩子上学的汽车占满学校的各个角落,其中不乏名车豪车。
但是那年,从早晨到晚上,校园宿舍区的空地都被四五十量豪车占据。
在北京的高校校园,出现豪车不稀奇,可出现的所有豪车边上都站着几个黑衣保镖,而且这么多辆豪车都是为了送同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又是倾城的数学学霸,还有个极品男友,这就稀奇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车都是沈凌和蒋慕承的。
沈凌这么高调的用意简单而粗暴,可以免去陶然整天被男生追的烦恼,见了这样的场面,知道陶然是怎样的家世,又有多少男生再有那么强大的心里和勇气去追陶然?
而蒋慕承这么做,却是因为慕时丰,他觉得校园里应该不会再有女生敢跟陶然去争慕时丰
。
那个时候,她每天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哥哥和舅舅。
当时,学校的论坛,校内网上疯传的不是慕时丰和陶然的照片,也不是其他美女帅哥的靓照,而是沈凌和蒋慕承亲自给陶然在宿舍铺床的照片。
据说那张床,陶然一次也没睡过,后来被她每晚十块钱租给宿舍的几个女生住了。
还据说,后来那张床涨到每晚三十。
再后来,听说宿舍的那三个女生从大二开始就进入了沈氏的信息中心实习。
就在前不久,她还偶遇了她们中的某位,如今她们都已结婚生子,但还是在沈氏就职。
她们仍旧记得陶然,当然还记得当初年少时争床睡的可爱幼稚做法。
而那些幼稚是磨灭不去的青春印记。
只是陶然的记忆里,不再有。
大学里,不再有语文,所以那个时候的陶然,是张扬的,不羁的,肆意的。
她几乎不怎么用学,除了慕时丰,她的专业课成绩碾压所有人。
尤其是高数,每次上课,她都和慕时丰坐在阶梯教室的左后一排,用书挡着,两人趴在桌子上亲亲我我,旁若无人。
陶然听后,斜睨黄媛媛,挑眉道:“我那会儿有那么差劲?我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黄媛媛一脸心痛的看着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之后黄媛媛又带她去吃她们曾经爱吃的那家饭店,十几年过去,那家店还在,但档次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倍。
现在去吃饭都要提前预约位置。
奇怪的是,这家老店,服务员都不再年轻,有的都快四十岁。
陶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恍如隔世。
在她丢失记忆的那些年里,慕时丰到底是如何爱着她的,才会执着到此生非她不可?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店里的背景照发给慕时丰,老公,我在这里。
慕时丰回她:恩,这家店你以前每周都要去吃。所以,后来他就盘下来,自己经营。
还是当年的那些厨师,还是当年的那些服务员。
一切都是她当初喜欢的模样。
除了她不再记得,其他的都没变。
他给不了她原本的记忆,能做的只有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吃过饭后,已是晚上七点,黄媛媛要去见一个客户,问陶然要不要一起去。陶然想都没想的拒绝。
黄媛媛把陶然送到她们住的酒店,又叮嘱她,“就在酒店待着,哪里也不能去,你要是丢了,我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
陶然笑:“你还真我把当成痴呆儿了?我记忆能维持几十个小时呢,知道自己在哪里,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丢不掉,你赶紧走吧。”
陶然在房间待了一会儿,跟慕时丰打过电话后又感觉无聊,就到楼下的咖啡馆喝咖啡。
咖啡馆很静,拿出包里慕时丰给她diy的一本杂志,她认真的翻看。
时间滴答滴答的一秒秒流淌着。
咖啡冷了又热。
酒店大厅这边。
匆匆进来一行人。
林百川神色困乏,揉揉眉心。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林百川?”
林百川的脊背一僵,这声音仿佛通过时光隧道,从六七年前传来。
当时也在酒店的大厅,只不过那是在香港。
也有那么一声软糯的,“林百川。”
那个时候,他知道是陶然。
可现在这一刻,他不敢确定,也不敢转头。
他害怕一切都是幻听。
因为慕时丰刚才给他电话,说陶然的记忆已经只有二十四小时,昨天下午送霍连的事,她都已经不再记得。
而他和陶然已经好几天不见,她早就不再记得他是谁。
凭着一个背影,就能喊出他名字的,他知道不会是她。
在他愣神时,陶然已经走到他身边,她言语间带着笑意,为认出他而感到自豪,“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原来真是你。”
林百川终于敢侧脸看她,真真切切的一个她。
不是做梦。
随行的秘书和助理识趣的先行上楼,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林百川凝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然简单跟他说了下,指指咖啡馆那边,“我还没来得及买单呢,我的手机还留在那里。”
林百川看了眼咖啡馆,透过玻璃,他看到一个服务员正站在桌边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走吧,请你喝咖啡。”
坐下后,林百川好奇问道:“然然,你记起我了?”
陶然抿了一口咖啡,摇头,“就看到你的侧脸,觉得是你。”
“...”林百川还是不明白。
陶然把刚才看的那本diy的杂志递给他,“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这是慕时丰给我做的
。”
林百川迟疑了下,还是接过杂志,翻开第一页,是佑佑的照片,还有他的简单信息,年龄,喜好什么的,特别备注,和前夫所生的儿子。
接下来好几页都是佑佑的照片,从出生到现在,每个年龄段都挑出一张,各个表情。
然后就是慕小橙,信息和佑佑的差不多。
接着便是他自己。
姓名:林百川。
关系一栏写着:前夫(老想着插足我们俩的婚姻,此人不要脸)。
林百川看着这一行字,掐死慕时丰的心都有了。他回去后,要找个机会把这行字给去掉。他什么时候不要脸的插足他们的婚姻了?
要比不要脸,谁还能比得了慕时丰?
林百川静静心,继续往下看。
接下里的两页纸,详细记录了陶然和他相识、结婚、生子再到离婚的片段,中间大多数都是平淡的,跟那天他在酒会上跟记者说的那些话差不多。
后面的十多页,都是他的照片。
各种场合,各个角度。
难怪刚才她凭着侧脸都能认出他。
盯着杂志,林百川有些怔神。他没奢望慕时丰还会公平的把他放在陶然今后的生活里。
陶然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傻了?”
林百川回神,浅笑着,“你现在把这本杂志随身携带?”
“对啊,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们三个啊。”她说的那么自然坦荡,眸光闪亮湿润,倒映着全部的他。
林百川的手指微微蜷缩,所有的遗憾和不甘,在这一刻都释怀了。
他下巴对着咖啡杯轻扬,“把咖啡喝了后,陪我去吃个饭,我晚饭还没吃。”
陶然没吱声,他看出她的犹豫。
他指指她跟前的手机,“跟慕时丰说一声。”
陶然拿过手机给慕时丰发了条微信,大慕慕,我在这里遇到了林百川,我能陪他吃晚饭吗?
慕时丰回:那个阴魂不散的,在酒店大厅遇到你了?
陶然抬头看了眼林百川,又继续回他,恩,你知道他在天津?
慕时丰,知道。不是跟你说过,他比较黏我,到哪里都要跟我报备。
陶然看后一头黑线。
慕时丰的信息又进来,去吧,带他去你之前和黄媛媛去的那家饭店。
那家饭店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他们便走路过去
。
陶然和他随意聊着,“你在这谈公司的事?”问了之后又感觉都是废话。
“恩,谈融资的事。”
陶然点点头,又问:“怎么不通过沈氏平台融资?”
林百川掏出烟,在她眼前晃晃。
陶然点头允许。
林百川从烟盒磕出一只,点着。
“沈凌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不想睬他。”
陶然无奈一笑:“要我帮忙吗?”
林百川走到垃圾桶边上,点点烟灰,“没用。这个项目是我和蒋慕承一起做的,沈凌早先想入股,被我和蒋慕承拒绝了。”
陶然:“......”原来是蒋小四被林百川勾搭了,沈小三吃醋了呢。
问他:“那你这趟过来,有融资到吗?”
“恩,都谈妥了。”林百川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跟她并肩向前走。
然后陶然开始滔滔不绝的跟他将那家饭店是如何如何的有特色,狠狠夸赞了一番。
可当林百川看着端上来的菜时,他眉头紧皱。
色难看,怕是现在的小店里都不会把绿色蔬菜烧成这个德行吧?
再说香,真的丁点香味都没有。
就更别谈味了。
他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陶然两眼盯着他,很期待他能赞同她之前所有的夸赞。
林百川真想把嘴里的菜吐出来,那点教养又让他把难以下咽的蔬菜吞了下去。
他放下筷子,盯着她的脸庞,心想,她不仅脑子病变,是连味觉都坏了吧?这个用白水煮出来的菜真的好吃到不要又不要?
陶然略有失落的问:“不好吃?”怎么可能?
林百川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重新拿起筷子,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不开心,以前是,现在更是。
又不是□□,有什么不能吃的?
因为他一个人,就只点了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
最后,他全部吃光。
回去的路上,他边走边揉着胃,蔬菜没味道,荤菜又辣的要死。路过药店时,他忍不住了,就对陶然说:“我刚才吃多了,要去买点管消化的药。”
陶然看他的神情,好像真的蛮痛苦,指指路边的长椅,“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林百川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在长椅上坐下来,他胃疼的厉害,也实在不想走
。
他不能吃辣,现在感觉胃里感觉像火烧。
他才刚坐下,慕时丰的电话就打进来。
幸灾乐祸的语气,“今晚的菜好吃吗?那家店可是宝宝最爱吃的,色香味俱全呢。”
林百川捏着手机,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慕时丰,你还是人么?”说完直接切段电话。
他现在终于想通,为何慕时丰这么爽快答应陶然陪他出来吃饭,原来是想报复他呢。
若他没猜错,那家店就是慕时丰开的,为陶然开的。
那两道菜也一定是慕时丰吩咐厨师这么做的。
慕时丰这是报多年前的那个仇。
当时他和陶然还没离婚,那天他过生日,也是慕时丰的生日。
对,他们就这么孽缘,两个人不但爱着同一个女人,就连生日都要狗血的在同一天。
那时他们在执行任务,那天慕时丰厚着脸皮到他们家蹭饭吃,他做了尖椒牛柳,菜场最辣的辣椒,做好后,他暗示慕时丰,那道菜是陶然做的,结果慕时丰吃了个精光。
后来大半夜的,慕时丰跑去医院洗胃。
所以那个仇,他记了那么多年。
陶然买了药,他当时就吃了两粒。
回到酒店后,还是感觉不舒服。凌晨两点,他胃里还是火烧的难受,没法子,叫醒了秘书陪他一起去医院。
打了点滴,一直折腾到快天亮才回到酒店。他发誓,后半辈子,他不会让慕时丰太好过。
*
日子一天天平淡而温馨的过去,却没有在陶然的脑海里留下一丝痕迹。
她的记忆越来越差,有时候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唯一让慕时丰感到欣慰的是,十五岁那年的所有细节,她都如数家珍,没有丝毫的遗忘。
又是一个鹅毛大雪的日子。
今冬的第二场雪。
早上起来后,慕时丰给她穿上一条新款的订做礼服,白色的,简单的设计,只有腰部有个蝴蝶结。
最特色的是左肩部□□,也只露出那处纹身。
远远看着她的后背,还以为那处蝶恋花的纹身是白色礼服的特别点缀,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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