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2)
“王爷,今日后山的红尾山茶开的好生热闹,我们一起去山茶花吧。”
槐序笑得温柔,端着茶边走进长夏书房,边说着。
那笑起来的眉眼弯弯,带着无尽温柔的笑意。
长夏握着手中的卷轴,眉目间是沉重。
西荒又起战事了。
槐序或许将茶放在桌上时,长夏才回过神来,将卷轴放下,神态疲惫,抬眼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槐序很明白事理,总是能够很敏锐地察觉出长夏的不对劲之处,于是将眼底之中的期待之色悄然收敛,随后柔和一笑:“没什么。”
长夏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她站起身,将刚写出的卷轴收卷于手中,就要往外走,“槐序,我今夜不回来用晚膳了,军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必等我了。”
槐序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温柔地笑着:“好。”
看着长夏远去的背影,她总是能和属下有说有笑,打成一片,唯独对自己不同。
他转身,看着那杯她从未碰过的茶。
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随后他退出了书房之中。
那天很晚了长夏才从军中回来,也只是突然想到了今夜是槐序的生辰,她有些苦恼自己为何总是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槐序曾经也只告诉她一人。
这不,她翻墙进入了槐序家的院子,槐序的父母是个非常看重礼教的人,曾经自己因为偷偷翻墙来看槐序,结果就被他父母直接告状告到妖尊那里,他的父母不愿意让槐序和妖都王朝中人扯上任何的关系,所以家里面的所有围墙都被加高了许多。
这可难不倒咱们的王爷,她轻巧一翻,再纵身一跃就跳入院中。
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槐序的院子里。
槐序正在院中的凉亭里看书,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眉宇舒展,她凑身接近,再他耳边轻声唤道:“阿序,生辰快乐。”
槐序先是一惊,最后有过头来时,长夏的唇瓣轻碰到他的眉间,只是轻轻一点,却将彼此两人的脸都烧红了。
长夏负手直起腰,轻咳一声,拼命地缓解着尴尬,可是却不曾想这燥热羞涩之感不减反而更加地不对劲起来。
槐序将书合上,站起身来,笑意浅浅,“你处理完公务了?可有用膳了?”
长夏摆摆手,从容地坐下:“在军中用过了。”
看到长夏坐下后,槐序也跟着坐下,他眼睛好像被长夏所吸引,一直盯着她看。
长夏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凑身对他说道:“红尾山茶开了,想不想去看看?”
槐序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是止不住的欢喜,他点点头,“嗯。”
“公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不好,丫鬟来了,只见长夏迅速起身,拉着槐序的手,就带着他跑了。
兰因在身后拼命大喊:“王爷!你又带我们公子去哪儿?!”
长夏虽然盛名过旺,但是私下里却是一个直爽干练之人,只要不触及底线,她就不会随便仗势欺人。兰因对于长夏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谁叫兰因以前是她身边的人呢?
长夏踏云搂着槐序坏笑着回头,只在星空之下留下一句话。
“带着小郎君私奔喽。”
兰因也只能无奈跺脚。
想好那些措施。
那夜是长夏记忆之中最美好的夜晚。
满山遍野的红山茶开满枝头,大朵大朵的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心醉。不过更让人心醉的是,身边人的笑容,眼眸,神态变化。
她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嘴角扬起的笑容,一时间愣在原地。
她挥手,莹白的灵光如同银河流转,两人渐渐漂浮在半空中。
红山茶花瓣的凋零并非一片花瓣,而是一整朵的红花,那些红花飘转在空中,渐渐在莹白灵光之中凝聚成一条路。
她回头,笑着看着槐序,牵着他的手再次收紧,“走,我们去看看。”
槐序眼中是喜悦。
他总是这样,喜怒永远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现在的他眼底的喜色和惊喜,让她知道了,槐序很喜欢。
非常喜欢。
甚至期待。
两人在花桥上俯瞰着那些红如烈火,灿如骄阳的花。
槐序说道:“王爷,你可知我为何喜欢红尾山茶?”
这长夏倒是没有想过,以槐序的性格,再怎么样也会喜欢白山茶多一些。
她笑着问道:“为何?”
槐序:“因为红尾山茶与你很像。”
这个答案是长夏没有想到的。
她疑惑地问:“为何是红尾山茶?”
槐序一笑,柔情似酒般地看着她:“这是个秘密。”
“阿辞?阿辞?”
赵扶桑推了推陷入沉思的阿辞,看着她魂不守舍,眼底满是哀伤,他出言喊着。
阿辞回过神来,在心底轻叹一声:是啊,这个秘密,或许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了。
赵扶桑问道:“刚刚想什么呢?想那么出神?”
阿辞摇摇头:“没什么,你怎么来这儿了?”
告别了槐序的两人漫步在街道上。
赵扶桑说道:“青阳城出了命案,我来看看。”
阿辞挑眉,戏谑地看着他,一语道破:“是瞒着你师父偷偷来的吧。”
赵扶桑也不好意思了起来,“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师父说我进步很大,有很大的长进。”
阿辞点点头,看着阿寻在前面东跑跑西看看。
“确实,进步大了不少,出门在外还知道把这令牌挂在身上,生怕歹人不知道你是衙所中人。”
赵扶桑看了眼自己的令牌:“阿辞,你这句话是反话么?”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谁死了?”
赵扶桑赶紧将令牌给收了起来,“少城主府上的东方品月姑娘。”
阿辞眼底情绪一变,还是被发现了。
“尸体发现了么?”
赵扶桑点点头,“发现了,发现之时,还找到了这个。”
赵扶桑从怀中掏出乌瑰的原石,“阿辞,这是你的东西吧?怎么会在尸体旁边?”
也管她自己,当初一时间被气昏了头,把东西给扔下。
阿辞接过:“我就说去哪儿了,原来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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