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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9上:行侠义恨桃哀菊,话汉唐儿戏闲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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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吃了,抬手道:“七哥再道其二!”孟楷道:“又将以何计销天下之兵?”黄巢道:“夫欲销天下之兵,当先销河北之兵,宪宗皇帝曾从事之,几乎平矣,惜乎年寿不永,人皆以责穆宗、崔植、杜元颖、张弘靖等处置不当,此论亦未免失之皮相!夫禁军忠义,则仇士良辈一夫可制;幽州将士忠义,则百朱克融不能为乱;成德将士忠义,则千王廷凑不能为乱;魏博将士忠义,则万史宪诚不能为乱。千斛之舟不能浮之于溪水,万里之鹏必待扶摇之风!前岁幽州张允伸死,张公素逐其子张简会;去岁魏博杀帅立帅,何全皞死而韩君雄得位。安史兴乱至今一百十六载矣,其遗风余毒犹在!欲销河北三镇之兵,须尽诛三镇之军。欲尽诛三镇之军,须郭汾阳、李武穆作将,专制二十万军,以二三年攻略之!今朝廷既无其君,又无其将,且乏资财,故曰不可解!”

赵璋又抚掌、斟酒、捧酒。黄巢站起来,扯开衣襟,步月而慢品。孟楷道:“其三:若不能去北司之逼、销天下之兵,则何以拯济天下穷民?”黄巢道:“此策武宗皇帝、宣宗皇帝曾对之,会昌之政利泽百姓者,在灭佛,即韩文公所谓(注:韩愈),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大中之政,则在整肃吏治。两下相形,武宗为胜,何则?宣宗虽察,奈何天下广大——人心如渊,卧侧之臣且不保忠节,更何况州县之胥吏!武宗得罪神佛,为民制产,为国增口,何其圣哉!然天下僧尼虽众,算其奴婢,亦不过四十一万口,以天下五百万户计,仅得六十分之一,是恩泽未遍也。今欲利泽兆民,莫如抑兼并而均田,然此又乌可?王莽篡汉,以天子之尊,行之而不得不中罢,何况以今日区区之宰相哉!长安百姓讥曹确、徐商、杨收、路岩曰:确确无余事,钱财总被收。商人都不管,货赂几时休!彼等纵有心拯济而岂有力乎?故说不可解!”

赵璋捧酒起身,奉过去道:“区区以为亦诚如所论!然兄若不能解,则是天下无人可解矣!”黄巢摸头道:“开云此言,我大不得解!”赵璋道:“公尝试解之!”黄巢一笑,道:“也易!”走到案前取了玉环在手,哐啷一声便砸在了脚下:“此乃齐君王后破秦玉连环之故计!”(注:齐襄王后)赵璋高抬手道:“非也!此乃齐君王破秦之兆也!”这话一出,便是孟楷也怔住了。

一会,黄巢笑道:“兄醉矣!”赵璋道:“未也!兄长若无此意,奈何破此环?”黄巢道:“我醉矣!”赵璋转身提壶而饮,酒湿衣襟,挥须道:“我亦醉矣,欲醉言可乎?”孟楷起身道:“醉中语,何不可也?”

黄巢不答,赵璋道:“气运如轮转,天命有时终。青龙蜇伏久,齐宋王气充!此乃家师会昌末年望气所言,于时小子在侧,问之。家师曰:杨隋之亡也,论功当推关东豪杰,其中又以青龙七宿分野为盛,而太原乘虚入关中,效汴庄之智,观虎斗而后刺之,遂有天下。然将代唐者,还当在此七宿!宪宗知之,故悉力东向,平定两河。然其气未销,故朱克融旋起于箕、尾,今其气又聚于房、心矣,郁郁蒸蒸,数纪之后必有王霸兴起于是间,此语吾记之不敢忘!”孟楷道:“徐州可是?”赵璋道:“曹濮、徐宿皆是也!”孟楷道:“然则庞勋何以败死?”赵璋道:“非其人也,吾曾往见庞勋,其人既无王霸之相,又无王霸之才,一狡黠军将而已!”孟楷道:“三哥如何?”赵璋道:“日角隆准,龙行虎步,满腹经纶,才高天下,贵不可言!”孟楷欢喜,唤了声“三哥”。

黄巢一直仰着天踱步,这时缓缓转过身来道:“星月昏了,兴许便有雨下,进屋吃罢!”孟楷以为他要进屋细说,将案席收进去,人却倒在榻上打起鼾来了。赵璋也是意兴阑珊,将腿一盘,结个手印在腹便合了眼。孟楷却吃他这番话搅得睡不着,他觉得一切似乎都有天意,因着这天意他才会与黄三哥相识,也只有与黄三哥相识他孟七才有可能一展怀抱!他相信赵璋的话,他一早便觉黄三哥非是凡庸之辈;他也相信自己的命,他孟七终要比肩郭、李,彪炳史册!若不然,三哥纵然得举,亦未必见容于朝;自己纵然入仕,亦未必见容于军。领一份衣粮,郁郁终老,岂不枉活一世?

孟楷越想越无睡意,提剑出户,到林子舞了一回剑。二更鼓响不久,林外趟过一阵雷,果然就下起雨来。孟楷往外赶,到了柴门外,却突然想起了杨迎儿,也想起了杨桂儿,他想有雷雨作掩,拔她俩人出来倒容易的!主意定了,便进院子取了绳索,拿了长棒。长安的坊墙高是六米,这长棒是仿的马枪,只差墙两尺。到了坊墙下,长棒倚墙,手脚上借些力,人便到了墙头。不多会便到了平康坊,轻松上了墙头,留绳而下。寻到杨宅,里面丝竹熄了,却还有几处昏灯。宅墙不过两米,也没使棒,手一抬便过去了。

孟楷也不知杨桂儿在哪厅哪室,先寻到了杨迎儿厅外,点破窗纸,厅中却不见人。进去了,才听到室中有响动,竟是男女苟合之声。那杨迎儿一边作喘,还喃喃嗔怨:“卿…卿卿,娶了娶了奴奴…奴奴家去罢…啊…啊…”却不听那汉说话。孟楷脸耳皆赤,一下将靴内短刀掣了出来,蹑了两步,屋上却响了个惊雷。室内男女皆嚷了一声,孟楷也是一惊,摇头一笑,即时便撤了出来,也不再寻杨桂儿,便出来了,妇性如此,岂足相顾!

原路折返,留的绳索却不见了影,大概是吃值夜的坊卒收了去,长棒又撇在了杨宅外,迟了迟,心想反正衣裳已浇透了,这时回去倒惊动了三哥,索性找块地歇上两个更次,明天一早看了榜再回不迟。便到了保唐寺,翻进去就大殿里拧干衣服歇了。五更鼓响,外面雨也停了,由南坊门出来,便折往皇城。看榜处在礼部南院,平康坊过务本坊,横过皇城南街便是安上门(注:皇城南城东门)。进门由着大街向北,左手第三条小横街转进去便是了,统共也就七八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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