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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破长风作别朱雀航 击淮水劳军北徐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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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航渡口,人头攒动。

赤氅、青氅、长刀、刀剑、羽林五个兵种共二百余人在陆续登船,这一大队人就是随易琼一同到郢州历练的皇家卫队。

萧辰眼眶通红,抓着易琼的胳膊再三叮嘱着。

易琼漂泊十数年,直到遇到了萧辰才算过上了人过的日子,可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原本嘴笨的他在此时刻,也只有连连点着头不作声。

七殿下下了歩撵,从萧辰身后走了过来。

“行伍之人,应以沙场为家。”

“况且易琼此去,是为了战场磨练,萧郎如此,又怎么能让他安心启程呢!”

萧辰这才缓缓的将手撒开。

“大哥,这些是草药,按照屠老吩咐,全都在里面了。”

萧辰说着,递过来一个大包裹。

“你务必要按时煎药......”

“你放心吧。”

“明日你还要赶赴北徐,那奢靡......”

易琼忽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七殿下在旁边。

“不管怎么说,你务必要小心行事才行。”

七殿下见状也假意没听见一般。

“郎君放心吧,易大哥有我照顾,我定会按时为他煎药。”

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七殿下朝他俩身后点了点头示意。

只见一皂袍装扮女人,背着一个包裹快步赶来。

“玉漱?你......你怎么来了?”

易琼急忙迎了上去。

只见漱儿满脸欢喜。

“是我擅自做主,请求殿下带我一同去往郢州。”

“可是......”

易琼欲说还休。

萧辰见状露出来一抹微笑来。

“看来殿下都安排妥当了。”

“易琼身先士卒,为国效力,有玉漱姑娘在你身旁,萧郎也能放心了!”

七殿下朝易琼稍稍点头,而后揽起长袍登上了船,随行的还有安成王长史臧宣卿等人。

“你这是何苦呢?那可是前线沙场啊!”

萧辰听了易琼这话,也只好抿着嘴儿朝后边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二人。

都说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易琼这粗狂的外型、笨拙的言语加上那把冷冰冰的青龙宝刀,怎么看也不会觉得这二位能走到一起。

然而此时的易琼却变成了一个柔情汉子,二人执手相对,情深意切。

甲板上,水手扯着绳子,准备扬帆。

易琼和玉漱朝着萧辰深深拱手,而后登上了船。

“你们多保重啊!”

“保重!”

萧辰挥动右手,战船拉起铁锚,一杆黑底金黄色狮子旗迎风飘扬,顶着秦淮河水,逆流而上。

冷兵器时代,挥手一别很可能就是一辈子再难相见。

远行的战船上,有忠君爱国、心怀民族大义者掌舵前行;有行侠仗义、决心复兴故土者握刀挺立;更有为君倾心、舍身相赴者柔情追随。

正所谓:

皓首报家国,宝刀破索虏。

谁言君子孤?阵前霓裳舞。

别院春寒早,梧桐意踟蹰。

折柳长相送,东望忆京都。

......

别过易琼几人,萧辰长叹了一口气。

聚散乃是世间再平常之事了,别说身处南国,即便在自己的生活的城市,也是个异乡人,至于明天又会是怎样,谁能预料的到呢!

没走多远,便看到身后来了一行人。

带头的是直阁将军裴渊明。

“萧常侍。”

萧辰见状急忙拱手示意。

“裴将军,你怎么来了?”

“常侍莫要惊讶。”

“陛下放心不下,特遣我来此护送常侍。”

“奥,有劳将军了,让陛下费心了。”

“陛下口谕,让我们午后便出发,并且特地拨出羽林卫、屯骑共百余人随萧使前往北徐州。”

“我们?”

“正是。陛下知道常侍不善武艺,故而让我护卫左右。”

说话间,渡口岸边驶来一艘中型战舰。

船头垂着四面风帆,船体长三丈,主仓有三层,船肚子高一仗有余,船舱外侧镶着一个张口的金色狮子头,船尾高高的竖着一杆黑底金边的飞龙大旗,又有一面黑底白字旗帜矮了大旗数尺。

旗面随风摇动,隐约间只见一“裴”字绣于旗上。

“萧使节,请!”

裴渊明扬手示意。

萧辰望了望战舰,又看了看裴渊明。

“将军请。”

如此,二人登上船舱顶楼,秦淮河由远及近,大小景色尽收眼底。

裴渊明见萧辰一副低落的样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额......此舰名唤‘破斗’。”

“因承旧朝斗舰,我南国工匠改动其中枢,使其变得更为强大,陛下为表敬意,故而取一‘斗’字为名。”

“原来如此,这么说南国的水军都已经配备了这种战舰了?”

被萧辰这一问,裴渊明的脸上倒是有些洋洋自得。

“呵呵呵,常侍莫急,此舰不过为二等舰,真正到了战场上,我南国水军自有‘金翅’‘青龙’数艘主攻战舰。”

风帆扬起,角吹鼓鸣。

破斗舰载着萧辰一行人便出了秦淮河。

入夜后河道上起了阵阵凉风,船速也跟着加快了许多。

借着舱内的烛火,裴渊明见萧辰脸色铁青,于是抿嘴儿捋了捋胡须。

“常侍可是感到头晕目眩了?”

的确,萧辰是晕船了。

“让将军见笑了,确实有点难受。”

话音刚落,萧辰便跑到窗边呕吐了几口。

此时裴渊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陶瓶,抖出了一粒药丸递了过来。

“来,服下此药,不出片刻便可消除症状。”

“奥,多谢将军。”

萧辰服下药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胃里也感觉好了不少。

虽说船舱里的基础物品还算齐备,茶具、点心也一应俱全。

可是老这么坐着都一个下午了,确实有些无聊。

忽见裴渊明拿出了一个小木盒,里面盛着一个骰子盒,自娱自乐的摇起了骰子。

“将军这是?”

“哦,常侍有所不知,某不好女色不好金银,唯独这美酒和骰子最得我心。”

“到北徐州还有些时辰,倒不如用这小物件儿消磨些无趣,博个开心。”

“呵呵呵,这么说将军对摇骰子的技法肯定是了如指掌喽!”

萧辰本就是奉承一句,没话找个话,可那裴渊明听后倒是眯眼笑了笑。

“呵呵呵,了如指掌倒是不敢,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已。”

“不瞒你说,我自小顽劣,家父虽频频施以家法,终未能使我成为贤人雅士,以至于我只有这一身粗糙武艺和这手把玩之术了。”

“让常侍见笑了。”

听裴渊明这么一说,萧辰倒是多了几分敬意。

毕竟人生在世,有几个人能成为人中龙凤呢。

一门儿技艺吃一辈子,就已经很让人羡慕了,更何况他还有两个。

左手挥刀平天下,右手掷器悦身心。

谁不想这样呢!

“将军过谦了,如今你已是陛下贴身护卫,统帅着宫殿宿卫,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如此地位,令尊也会为你高兴的!”

“呵呵呵,没想到常侍还会如此宽慰人了。”

裴渊明一时间有些感动,两眼直直的看着萧辰。

萧辰见状挺了挺腰身,看来这句话还说到他心窝子里了。

“我常听陛下讲经,说佛述因果,因果又轮回,如果将军不是年少时种下习武之因,又如何能得到今日之善果呢!”

“再者说长辈的教诲虽是一种鞭策,可人生无常,谁又能想到自己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更别说能不能实现别人对自己的期许和盼望了!”

裴渊明攥着骰子盒,稍稍点了点头。

“常侍所言虽有不敬之意,不过道理却很明朗。”

“恕萧辰无礼了。”

萧辰稍作拱手示意。

“无妨!常侍若不嫌弃,一同比试几手如何?”

“当然好了,可我不怎么会,只怕会扫了将军雅兴啊。”

“哎,无妨,我来教你便是了。”

“常侍有所不知啊,摇骰子亦有君子与小人之分,赌坊里那些庄家还不是自以为学了几手妙术,才能将那些赌客们摇丢了魂魄!”

“而那些妙术皆在于眼疾手快,若是遇到了高人,他们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故而此种妙术,还应因人而异,遇到小人自当赢上几局;若是遇到君子,还需手下留情才是啊。”

裴渊明越说越起劲儿,萧辰借此机会也跟着学了几招,二人耍到丑时左右才草草睡去不说。

战舰沿江水东下,一路乘风破浪,经中渎水北入淮水,借着春日的东南风,一路上行的迅速。

“咚......咚......咚......”

一通擂鼓声作响,紧接着又传来一阵角鸣。

萧辰猛地掀开被子,顾不上整理衣服便跑到了舱门旁,抬眼望了望天,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二层的甲板上,裴渊明一身戎装,金甲金胄,头上竖着一簇白羽;腰间跨着一把长刀,刀柄处镶这一个铜色虎首。

他两脚呈外八字型,巍然矗立。

“来人!”

“末将在。”

“为萧使更衣!”

“是!”

不远处的岸边,是一大片营寨,营寨门口竖着一杆硕大的牙旗,旗面以黑色为底,红色为边,上面绣着一条金龙,营寨的望楼上一队甲士正在擂鼓吹角。

萧辰这才抚了抚胸口,跟着甲士进屋换了衣服。

说话间,破斗舰停靠在了岸边,那营寨大门也缓缓打开,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携一众将士朝岸边走来。

萧辰身着朱色朝服,头戴武冠;腰系蹀躞带,右侧挂着一块水苍玉;脚踩锦面雀纹长靴,手持玉节。

左右瞧瞧,大家并没有下船的意思,于是萧辰向前迈了一小步来到了裴渊明身旁。

裴渊明并未做声,只是稍稍摇头示意。

此时众人已来到跟前,排列好队伍迎接,可那带头的将军还跨着马,并未下来。

裴渊明见状清了清嗓子:“陛下使节,散骑常侍萧辰特来劳军!”

那将军听后缓缓的理了理甲胄,这才下马跪拜。

“臣南兖州刺史萧子昭。”

“五州都督萧靖艺。”

“携众将士叩谢圣恩!”

众人皆跪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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