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师徒重逢（2/2）
见其中一间像是大厅的房子通货通明和歌舞声，估计毒王圣手一定在此招待他请来的那些武林人士。于是，他们悄悄从房子的侧后方跃上房顶观察里面的动静。只见大殿内有一大群女子为正在饮宴的宾主表演歌舞，坐在正中主人位置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在他们两侧坐满了武林人士打扮的人，他们之中除了在酒店看到的那三男一女外还有十几个达儿是第一次见，这些人当中除了正中那一老一少和那个叫“玉面姐姐”的章丽霞的女子外，无一例外都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陪伴。而当柳泳儿见到那一老一少时，浑身发抖，眼露凶光，周忆道从柳泳儿的反应中便知道这一老一少就是卫景宁父子。他怕柳泳儿会惊动下面的人，赶紧捏了一下她的肩膀提示她小心暴露。柳泳儿虽然恨不得马上下去杀了这两个人为父母报仇，但是她明白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他打探消息，所以她赶紧把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然后对周忆道点点头。
此时，听见下面有一个比较刺耳的声音道：“卫大哥，此番叫弟兄们来不是单单为了请我们聚聚那么简单吧？”达儿看了看此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样子倒是清秀，看得出年轻时是个俊俏美男子。他一说完，其他人也使之附和着。坐在大殿正中的正是卫景宁父子。见大家迫切想知道什么事。卫景宁笑着对发问的中年人道：“那么多年了，邓大哥还是那么性急。你就不能让大家伙好好乐一乐再说正事吗？”中年人笑道：“卫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什么事我都是想第一时间知道，我都来了一天了，你说我急不急？”达儿轻轻问周忆道道：“师父，这个人是谁？”周忆道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江湖人称‘南粤无常’的邓朝华。”达儿道：“看他不像坏人啊？”周忆道小声道：“不像坏人？难道坏人额头上都要刻着‘坏人’两个字吗？他杀人可是心狠手辣，就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也不会手软。”达儿听了毛骨悚然道：“世间上真有这样的人吗？”周忆道不想和达儿讨论这些问题，小声道：“不要出声，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见邓朝华那么迫切想知道，卫景宁笑道：“好好好，咱们的邓大哥按捺不住了。”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卫景宁一挥手，那些表演歌舞的歌姬和陪那些武林人士饮宴的女子，立即停下向众人行礼后纷纷离开大殿并把殿门关上。此时，大殿就剩下自己请来的武林人士后，卫景宁便神秘兮兮地道：“各位，日前东瀛派来密使，他们想逐鹿中原但又怕咱们中原武林与之为敌，他们自知不是咱们中原武林的对手所以想让我替他们团结中原武林志士为其所用。大家咱们看？”众人道：“卫大哥，你想怎么干？咱们兄弟都听你的。”卫景宁笑道：“对方许诺如果他们逐鹿中原必定万金酬谢还有武林盟主，那么诱惑咱们能不答应吗？”邓朝华笑道：“大哥不地道，又在逗兄弟们了！”卫景宁笑道：“是真的，我已经答应了。日后咱们兄弟就不愁不能吃香喝辣了。”邓朝华努努嘴笑道：“不信，寄人篱下不是卫大哥的风格。人家都急死了，卫大哥还在逗人家。”卫景宁哈哈大笑对邓朝华道：“那邓大哥，依你看咱们该怎么做？”邓朝华摇摇头对众人道：“咱们这里头脑谁能比得过卫大哥呢？咱们跟着大哥一定不会吃亏，你们说是不是？”众人齐声道：“对！咱们都听卫大哥的。”见众人在邓朝华的挑拨之下纷纷信服自己，卫景宁奸笑着说出自己的计划。
原来，卫景宁确实是口头上答应了并收了对方几十万两黄金作为东瀛逐鹿中原联系中原武林的黑道人士和开采用于制造火器的矿石的活动经费。但他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帮东瀛笼络黑道人士去杀朝廷的官员嫁祸武林正道人士，引发朝廷和武林正道之间的纷争。而是收买这些黑道人士为自身有，只要东瀛对中原发动进攻他就立即纠集这些武林人士，待双方拼的两败俱伤后，他就立即动手将双方歼灭，然后他就自己登基称帝。
众人听了卫景宁的阴谋后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众人不出声，卫景宁笑道：“兄弟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计划有些疯狂呢？”邓朝华道：“卫大哥，能行吗？唐朝为了推翻隋朝单是战将都上百人，更不说千万的士兵。就是整个武林都归咱们所用也不过区区几万人能行吗？”卫景宁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不是收了东瀛几十万两黄金吗？现在就将这些黄金分给大家，有了钱还不怕招不到人马吗？”这些都是一些视财如命之徒，听说要将这些钱分给他们，顿时双眼发光。卫景宁心中明白这些是什么人笑道：“咱们不能白忙活，反正有东瀛这个冤大头，不够咱们再要。”众人也知道卫景宁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由相互对望一下，卫景宁笑道：“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有钱一起赚。”说完哈哈大笑。邓朝华笑道：“那大哥日后当了皇帝，咱们兄弟就要好日子过了。”卫景宁笑道：“那自然，待天下落到咱们手，神州大地还是咱们兄弟说了算？到时不单是女人，其他的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吗？”邓朝华大喜，竟然怂恿众人向卫景宁行跪拜之礼并改称卫景宁为皇上。而卫景宁则毫无廉耻地摆出一副帝王的样子宛如自己就是当今皇帝。
看着下面众人的闹剧，达儿心中好笑：你想赚对方便宜，对方还想先将你杀了。见达儿脸露轻蔑，周忆道问道：“达儿，怎么啦？看不惯是吧？”达儿摇摇头道：“不是，毒王圣手想赚东瀛的便宜，而东瀛也想在事成之后将他杀了。”周忆道笑道：“螳臂当车，就让他们做梦去吧。”柳泳儿对周忆道道：“前辈，现在知道了他请这些黑道人士的目的了，是否可以动手呢？”周忆道摇摇头道：“先不要急，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卫景宁老谋深算，不像是这样冲动没理智的人。其中必有诈。”
此时，下面的宴会已经散了。卫景宁令人安排这些武林人士住宿，而自己则带着卫聪从侧门离开。周忆道对两人道：“我去跟踪‘毒王圣手’父子，你们分头行事，看看这些武林人士有没有什么异样。我看这浓雾还有几个时辰才会散去，不管什么情况咱们必须在浓雾散去之前离开，所以寅时必须回到这里明白没有？”达儿和柳泳儿点点头，然后三人悄悄下了大殿，周忆道暗暗跟踪“毒王圣手”父子，柳泳儿去了东边的厢房，而达儿则去了西边的厢房。
西边的厢房其实房子并不多也就三四间房子，但是这里离大殿和其他厢房却有一定距离，环境十分幽静。一排的厢房单单是中间一间有灯光透露出了。达儿想：有灯光，那一定是有人。于是，他悄悄跃到这间房子的屋顶。当他从上往下看时，吓得赶紧把头缩回去。原来下面的竟然是正在宽衣沐浴的“玉面姐姐”的章丽霞。
正当达儿准备悄悄离开时，章丽霞突然抬头道：“你下来吧！我知道你是日间在酒楼那个人。如果你不下来我就喊人了。”达儿大吃一惊，心想：我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她是怎么发现我的。难道她的武功在我之上？不对啊？就是她武功在我之上也不能准确说出我是谁啊？没办法，既然已经被发现，只好跃下，来到她的房门前。只听见里面道：“门没锁，你进来吧！”达儿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只见章丽霞长发披肩，身上只穿一件贴身小衣，双眼含情地看着达儿。达儿见她只穿贴身小衣顿时脸红耳赤，赶紧转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章丽霞笑道：“那你在上面窥视我又是干什么？”达儿被她这样一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章丽霞见他无言而答便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总是想赚便宜。来啊！”达儿急了赶紧解释道：“我不知道是你，多有得罪万请见谅。”章丽霞道：“现在，你看了人家。你叫我日后怎么见人？你要负责任。”达儿从来没有碰到这些事，顿时手足无措。见达儿进退两难章丽霞继续紧逼道：“怎么样？你赚了人家便宜，该不是不认账吧？”达儿急得满头大汗道：“我没有！”章丽霞道：“什么没有？你是不是看到人家的身子？这还不够？人家可是冰清玉洁，就连我的爹爹也没有看过，你是看到的第一个男子，我跟定你了。”达儿吓得半死道：“什么？我是看到你的第一个男子？你别骗我了。”章丽霞笑道：“有没有骗你，你来试试。”达儿见其如此轻浮顿时有些愤怒道：“哼！你那么脏。鬼才碰你。”章丽霞不甘示弱道：“我脏？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脏呢？”达儿彻底生气了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章丽霞道：“知道又怎么了？”达儿道：“你能介绍那些女子去干那些苟且之事，我就不信你不做！”章丽霞冷笑道：“好啊！看你那么有把握，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达儿道：“赌什么？”章丽霞道：“如果我证明我还是处子之身你就要娶我，如果不是你就走。怎么样？”达儿摇摇头道：“不赌，是不是与我无关。”章丽霞道：“不行，事关我的清白。”达儿觉得这个“玉面姐姐”好奇怪，为何要与自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无可奈何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章丽霞正道：“我确实是专门给人介绍苟且之事，但是我不单冰清玉洁，而且连手都没有被人碰过。那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达儿不解道：“你和我说这些干嘛？”章丽霞道：“今天，我终于等到他了，”达儿道：“那恭喜你了。”章丽霞道：“恭喜？他都不愿意，还说我脏。”达儿大吃一惊：“什么？”章丽霞道：“对！我等的人就是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给你，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我答应你，只要你娶了我，我就金盆洗手永远不再干这些事了。”达儿赶紧摇头道：“别，别我已有了喜欢的人了。”章丽霞道：“我不介意做小的。”达儿道：“你不介意，我介意。”说完赶紧退出房门。见他要走，章丽霞道：“你别走，再走我就要喊了。”达儿道：“喊吧！不管你怎么做，我也要走。”说完施展轻功消失在浓雾之中。看着远去的达儿，章丽霞一个人独自站在房门发呆，但是她知道只要她一喊，达儿必定会陷入重围生死难料。她认准了这个男人她就对他死心塌地，所以她没有暴露达儿的行踪，心想：下次再见一定不让他走，不管怎么都要他答应娶我。
摆脱了章丽霞的纠缠，达儿赶紧往东厢房而去。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章丽霞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他哪里知道，这个章丽霞有一种很特别的武功就是她的鼻子要比任何人的都要灵敏，只要她闻过的味道她都能记住，日间她第一见到达儿的时候就看上了达儿，她刻意记下了达儿的气息。所以刚才达儿出现在她房子屋顶时，她便知道来人是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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