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书生摺扇巧遗失 千里雇车天台府(1/2)
这一觉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辰斯言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杜前辈,赢前辈。”辰斯言喊道,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辰斯言感觉口渴难耐,喉咙里似着了火,嘴巴里也是涩涩发苦。他忍着身上的酸痛,挪到桌边,抓住茶壶,也顾不上往茶碗里倒,就直接对着茶壶嘴喝了起来。
喝完了一壶冷茶,人逐渐的清醒过来。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可他发现架在窗户上的弓箭已经不见了,破烂的窗户纸,也已经被人重新糊上了。
辰斯言有些愣神,仔细看了看屋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明明他裹着被子窝在墙角,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明明窗外站满了土兵,醒来却是空无一人。
辰斯言甩了甩头,伸手向怀里摸,放在怀里的令牌和掌门信物还在,而且还多了一封信。辰斯言刚要拆开来看,就听的有脚步声靠近。
他将手中的东西重新放还怀中,看向门口,随着门被拉开了,一个穿粉红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看到他站立当地,也是一愣,随即放下手里端着的汤药:“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辰斯言仔细看了看方才认出,来人正是为小姑娘看病的花昔。辰斯言佯装着活动肩膀,懒懒的道:“花昔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花昔走到辰斯言面前,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不烧了。”
“我,发烧了?”辰斯言诧异的问道。
花昔看着辰斯言呆愣楞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不会烧坏脑子了吧?”说着她转身将药碗递到辰斯言面前:“你已经高烧昏睡了两天两夜了。你的伤是燕影魅所伤,我治不了。我只能暂时帮你压制住,想要医好,恐怕你得去我们本舵,找我们大小姐才行。”
辰斯言接过药碗,并没有立即喝下,而是疑惑的看着花昔。
“想不到秒杀东湖三霸的辰先生,原来也怕吃苦药啊。”花昔看他一脸的惊讶之色,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花昔笑着从辰斯言手里接过药碗,自己喝了一口道:“不烫不冰,刚刚好。”说完再次将碗递给辰斯言。
辰斯言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下。花昔看着他喝药的表情,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给他递上簌口水。
辰斯言漱完口,慢条斯理的走出屋子。花昔以为他要走,搁下东西就追了出去。出了门,看到他站立院中,抬头望着星空,伸展着身子骨。
花昔看了看天:“夜里有风,你刚退烧,还不能吹夜风,还是进屋来吧。”
“你刚说,你们大小姐能医治燕影魅所伤,难道你们堂主治不了吗?”辰斯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问花昔道。
花昔走下台阶,笑吟吟的说道:“江湖人都知道我们堂主医术高明,可是和我们大小姐比起来,我们堂主的医术简直不值一提。”
辰斯言慵懒的哦了一声。
在这春夜的星空下,在这安宁的院落里,他的这一声哦,有着别样的韵味,充满了磁性,听到花昔耳朵里,放佛有着魔力一般,不由的想亲近他。
辰斯言活动着脖子道:“花昔姑娘,你前天不是随燕王一同离开了么?怎么又会回来为我瞧病?”
等了好半天,不见回音,以为她不愿回答,辰斯言也未在意,继续活动筋骨。等他感觉身上的酸痛有所减轻,转过身来,却看到花昔望着他发呆,甚至连他转过身来,都没有发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昔姑娘,花昔姑娘,花昔姑娘。”辰斯言连叫三声,她依然没有反应。辰斯言心感不妙,快步走到她面前,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已被人点了穴道。
辰斯言环顾四周,星空下的院子静谧平和,偶尔有风吹过,风中夹带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并没有任何异常。
辰斯言习惯性的往腰间去摸他的摺扇,手刚碰到腰带,他的心就一沉。这么多年,他玉箫摺扇从不离身,哪怕睡觉,也是摺扇在手,玉箫在枕。昏睡的这两天,显然是花昔拿开了他的摺扇。
辰斯言一边抬头看向黑暗中的房顶,一边抬手去解花昔的穴道,点了几下,花昔仍旧不动。
辰斯言赫然,倒退着走向屋门口,刚靠近门槛,屋里的灯火灭了,白影一闪,飘上房檐,沿着房梁滚动。
“谁,到明处来”辰斯言喝了一声,紧随其后跃上房檐,朝着那个人影追了过去。
那团白影速度极快,闪烁了几下就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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