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eenth 夏至(1/2)
关徴唯再次醒来时,整个人都像抽空了般,她看向周围,才发现自己不知为何躺在了宿舍,月光微弱地从窗边落下,宿舍四个人,唯独对面廖舒眉的床位,还是空的。
是舒眉把她送回来的?
那舒眉在哪?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凌晨两点多。
关徴唯打开手电筒,把它照向课程表,翌日七点整,她有一节草药课。那么,还来得及!
还有时间去找舒眉!之前说的那些胡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一无所知!
关徴唯收起了手电筒,蹑手蹑脚地从梯子上爬下来,她迅速把教材塞进书包,然后悄悄离去。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刚走出宿舍楼,关徴唯就感到一阵凉意,她搓5了搓手心,快步向医务室走去。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两旁是繁茂的树林,蟋蟀在草丛里不住地鸣叫,还有树叶摩擦作响,路上死寂,关徴唯背着沉重的书包疯狂地跑步,她的心砰砰直跳,好像生怕丢了自己的影子,她喘着粗气,像一个狼狈的流亡者在放逐的路上。
“什么神明...什么眼睛毁了...舒眉...舒眉...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该继续的,不该继续的,都要周而复始...什么意思,舒眉...”
“舒眉!——”
关徴唯猛地打开医务室的门,她发疯似地念着舒眉的名字,目光看向之前的病房,那里却整整齐齐的空无一人!关徴唯失控地一遍遍检查了每个病房,大晚上的,别说是廖舒眉,就连个人影都没有,整个医务室空荡荡的,只有徴唯像野兽一样被困在这里。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呼吸被抽空,她怎么感觉,廖舒眉说的那段话是诀别?
关徴唯闭着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顺着墙壁滑下去,两眼似乎没有聚焦,像一个谜。
“方静。陈述。王诺含。胡言...”被叫到名字的人一一喊了到。
“廖舒眉。”
一片寂静。
老师皱着眉从花名册上抬起头:“廖舒眉,在不在?”
还是一片寂静。老师用便趣÷阁在册子上划了一道斜线,接着说:“苏末令。”
“到。”苏末令懒洋洋地应着。老师看了一眼他,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不过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不听课,也不影响成绩,灵光得不行,他爱睡就睡吧,只要别打呼噜影响别人就行了,这就是老师对他的处理办法。
“嗯...关徴唯。”
苏末令微微动了动眼睛。
她也上草药课?怎么自己不知道?
“关徴唯?!”老师又提高了音量。
这时,一个瘦弱的女生慢慢站起来说道,满脸都是急火:“报告老师...那个,我、关徴唯和廖舒眉是一个宿舍的,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她们俩,找也找不到,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那一个上午,关徴唯缺勤了所有课程。老师很奇怪,关徴唯始终是老师们心目中成绩优秀体育健全的乖乖,今天未免太反常了。
“她们没说去干嘛了?”老师严肃地问道。
“没有啊!不然我们还找不到?老师,廖舒眉就不说了,关徴唯从来都是全勤,这回两个人一块儿不见了,八成是出了什么事!”
教室里顿时骚动起来,怎么,这堂堂耶比哥,是有危险潜伏的?
老师正要维持纪律时,苏末令突然啪地合上书,然后猛地站起来,动静还不小,大家都看向他的方向,老师不满地批评道:“苏末令,不要拿着你的名次横强霸道,你还嫌不够乱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了!”
苏末令把手插进口袋,沉默地离开座位,然后视老师如清风,走出了教室。老师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他捏着花名册,脸色不禁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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