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eenth 夏至(2/2)
夏至是每一年都要经过的地方
就像太阳东升西落来来往往
树叶是白昼的泡沫阳光是夜晚的祭奠夏至花开秋至花谢
在这个盛旺汗水的地方总要做点什么谨以献祭曾在这里出现的一切
差不多下午一两点左右,艳阳高照,刺眼的阳光从留着一条缝的窗帘里直射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照向关徴唯。
她扑闪着睫毛,艰难地睁开眼睛。
“咦?”她回过神后,用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医务室,内心一阵痛楚再度席卷而来。
关徴唯单挎着书包,不舍地看了一遍医务室,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唔...”她准备下楼梯时,闷哼了一声,重重地撞到一个人身上。
关徴唯本来就烦躁,此时她心头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她满脸怨气地抬起头。“是你?!”下一秒,她心里的惊讶就胜过了恼怒。
来人是,苏末令。
“呃...有什么问题。”苏末令被她看得直发毛,他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但却一脸云淡风轻。
“没怎么,”关徴唯耸了耸肩,但仍带着一丝惊讶,“干嘛呀,受伤了?”
“我好像是来找你的。”他在心里说。
“没,壮得跟头牛似的。”他嘴上说着,但似乎觉得不对劲,于是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了句,“我就爱在医务室旁边散步,你有意见?”
关徴唯斜睨了一眼这个面瘫,满脸你是白痴般地绕开他,心里骂他一万遍,哪回要受点伤就好了。
“今天早上,你人呢?”
苏末令也不去追,他和关徴唯背向而站,微微偏过头,照样波澜不惊地蹦出这句话。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不过...关徴唯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不禁倒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落了多少节课。
不过...舒眉还是不在...自己一个人努力,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关徴唯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讽刺道:“你管我。”
“......”苏末令沉默,他淡淡地说,“好吧,你就当我刚刚发神经。”
苏末令好像有些负气地走开了,路过徴唯时,还把徴唯撞了个踉跄,她满脸狰狞,好像刚刚碰到了什么意外,好半天才缓过劲儿,她不顾形象地骂到:“你脑子进水啊——”
苏末令叼着趣÷阁,漫不经心地靠在教室的床边,他的额头上多了几滴汗珠,后背上白色短袖贴紧了脊梁,苏末令塞着耳机,手指放在窗台上,静静打着节奏。窗户是开着的,温热的风带着汗味,把窗帘卷得老高,是不是碰到他身上。
“黑色的森林,白色的裙锯,灰色的笛孔。还在迷茫吗,还在哭泣吗,陨落如流星,她是洁白如雪的天使。还在旅行吗,还在受伤吗,纷飞如落花,我是拷上脚镣的囚犯......”
他半遮住脸。
窗外阳光正好,蟋蟀啼鸣不已,寞落的音乐还在隐隐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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