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放弃的后果（2/2）

“谁敢问我！谁敢问我！谁敢问我！”

一如往常安静的学院里忽然回荡起少女的放声大叫，奥利维尔只觉得胸中仿佛出了一口恶气，连心情都豁达了不少。

然而就听到希斯罗·海森堡一声断喝：“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奥利维尔的样貌还没有变，希斯罗甚至以为眼前的女孩儿是其他人，这让他一阵胃疼。

奥利维尔是坐在瓦伦西亚的马背上回来的，由于他们要尽快回到奥斯维辛学院，一路放任坐骑风驰电掣，自然免不了落上一身的土灰。

再加上先前从山坡上滚下去途中受的擦伤，奥利维尔这时散乱着头发，手上和胳膊上还划了几道细小的伤口。

即便她昨天晚上已经很注意地用溪水清洗，可一路的旅行还是风尘仆仆，那副旅途劳顿之后的萎靡状态更是遮掩不了。

此时这个不顾仪态的开朗姑娘更像是乡下农户家的孩子，希斯罗能从她的身上闻到荒野那奔放不羁的气息，即便它还很微弱，可却以势不可挡的架势扩张着。

这种改变的源头就是站在不远处的罗杰特，那个从北方山区来上学的毛头小子，他身上有种不该属于炼金术师的活力。

希斯罗知道，那种无所畏惧的勇气像是拥有英雄般的感召力，可以在沉闷的炼金术师之间造成极大的破坏，让他们怀疑现在的一切是否值得。

希斯罗并不讨厌这种敢于颠覆规则的气魄，只是任何事都该存在限度，而他的底线就是自身不受到威胁。

然而现在只是他的一时疏忽，没有将表妹与罗杰特彻底隔离，就给了那种活力侵蚀奥利维尔的机会，让她变成了一个完全不适合做下一任族长的废物。

“我可不想替你蹲在那座牢笼里。好自为之。”希斯罗自言自语着，也不管奥利维尔作何表情，扭头就离开了这里。

罗杰特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幕，他先前就发现奥利维尔的兴致不高，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不清楚其中的内情，但见到希斯罗的表现之后，即便不用问奥利维尔，也能大概猜出来是海森堡家族的内部矛盾。

“多半又是什么家族荣誉之类的破事吧。”罗杰特腹诽着，等奥利维尔慢腾腾地离开了，他才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学院大门。

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卢比奥，他玩着一个火球大声嚷嚷：“来决斗吧罗杰特！让我们的青春燃烧起来！”

罗杰特正若有所思地走着，被他这一下惊得差点没摔倒，眼看着有个黑影跳到自己面前，他恍惚间想起了那头扑向自己的灰熊，下意识用手在半空中画出几个符文。

没有特殊墨水的支持，这种瞬间画出来的阵图只有一股威势，除了让空气因为不稳定的符文震荡一下之外，并不具备实质性的效果。

“……我没空搭理你。”罗杰特惊恐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转身就走，没等卢比奥反应过来继续纠缠，就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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