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契师(1/2)
杜佩玲慢悠悠说:“这倒算了,你们的同学总算是技术活。我一个同学藤美罗惠。好吃懒做,别说认真学习,念书那会,连字也不认识几个,年年垫底,就爱捣鼓吃的,大家叫她藤大嘴,整天跟一帮男孩子,天上飞的,地上藏的,她哪样不想吃?最后连胡蜂肚子和蝗虫大腿也没放过。你还真别小看那些我当时不屑的养分,现在他用那些养分铸成的身高和脸,居然在天銘搭上一位家庭殷实的本地男子!现在那些养份已经让她生了个女儿,为了适应鸿泸人的名字,她改名藤美,她老公姓罗,他女儿便起名叫罗惠,这不是靠着养分完成了有丝分裂吗!”杜佩玲这些话学着慕秀兰的拿腔拿调,除了月婠众女人人知道她纯粹瞎编,而且参合几本文学作品的情节,也是哈哈大笑。杜佩玲又不依不饶说:“聚会的时候,她开着辆百捷。而且最近买了不动产在白铂,绿化环境超好,假山假水,住宅广告词是“奢享一城繁华”,交通便利不说,邻居还非奸既商!”杜佩玲说完得意笑了下,众女也跟着笑。言侞是淡笑,慕秀兰大笑,刘妍保守地笑,杜佩玲其实是在借此嘲笑她们租住房子边的邻居。一次开了辆外型跟百捷差不多的廉价车堵住了杜佩玲的车,因此还吵架起来。
月婠不知道来龙去脉,自然不知道笑点在哪只跟着笑笑。她刚来众笙大都不久,对其他人都不是很熟悉,只知道言侞是表姐服饰设计学院的学妹,慕秀兰是言侞国民学校时的同学,而刘妍是误打误撞的外邦租客,慕秀兰的家倒是不远,却四处风忙,把这里当成男友驿站,很少回家。这位言家姑娘随母姓,父亲是宋家大家长的第四个儿子,据刘妍说,宋家很有势力,托她的福,刘妍这两年来也是“平步青云。”。月婠目前了解就这么多,此前看过言侞照片,看过她的身形,那时长发飘飘,现在剪了短发。月婠挤在后座看城市的风景,竖起蜈蚣一样的高压线铁塔,沿路到处是严峻的高楼,还在四处筹建的建筑物,吊车稻草人一样矗立着,窗户四处洞开的服饰加工厂,到后来到处是龙岩区标志性的六层小楼,墙身覆着阴阳图,楼顶上插着兔耳朵一般的仙人掌。月婠对秀场秀场倒是没想法,当是据佩玲姐姐说,言侞姐要介绍一位在龙岩区执法署MA工作的白衣法务,月婠做梦也想成为一位法务人员,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昨晚激动到没睡着,在众女的聊天声中,月婠思绪飞舞起来。
“这田野嘢~没有流浪~悲伤~只有故事里那个傻瓜~你还记得我吗?~
夕阳下~一起奔跑着向着云浪~哐当~哐当~......
红色风铃号列车,向大都众笙滑润地,像一条鳗鱼一样蜿蜒前进。金色而巨大的太阳摩里斯高高地挂在天空北边,像一枚历经风霜的古币鸟瞰着苍茫大地。列车终于逃离了漫着稀薄雾气的混凝土丛林,窗外显现的火红色高岗岩石上布满了橙黄色地衣,在墙壁样的岩石面上,秀出绚丽而发人深思的抽象画外面的红色贫瘠丘陵地一览无遗,道路边则出现不高不矮的灰白色垂枝状灵魂树,正是随风飘扬播撒种子的日子,轻盈的伞状白絮被行进的列车翕动着,如雪花一般在空中上下翻动,漫天飞舞,寻找着各自的灵魂栖所。
“......
去年秋季的时候~你就去了远方~
依然,依然不知道你在何方~”
......
在清澈流淌的音乐声中,列车驶上著名的严肃铁桥的引桥,这座铁桥站着马步横跨在木赫敏思江上,从少丹东南边境姆斯特大山脉一路蓄积起来的江水绵延几千公里。
这时候车厢里慢慢热闹起来,连打瞌睡的乘客也逐渐醒转过来,因为大家已经依稀看到了正沿着木赫敏思江迁徙的极光雁。列车慢慢驶上江面,透过透明的防风护照看过壮观的银色斜拉索,成百万五彩雪花般的极光雁遍布整个江上的蓝色苍穹,耳膜仿佛感受到那煽动空气的阵阵气流,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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