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薛然（1/2）

卷完仙人卷，慕秀兰开始唠叨起来，说那夏综壕多半是来追求尚香来了的，又说齐萱脖子里的珍珠项链真是俗气，又忽然对月婠说：“薛然，中央法务龙岩区副制奠官。”

言萍和言熙跟薛然打了个招呼，后者文雅应答，言侞和薛然招呼，然后小声说起话来，慕秀兰带着月婠施施然过去。言侞说：“跟你提过的月婠，师兄要指点奥。”看到薛然，月婠反而不是那么激动，因为这位薛然带着眼镜文质彬彬跟执法官根本搭不上边。“好啊，来众笙多久了？”“两个月了。考试的时候也来过。”......两人寒暄了起来，直到月婠不知道说什么，薛然也不再多言，宋苏影和他不声不响离开了后台。言侞怅然若失站在原地，她做梦没想到这次见面是这样的平淡，慕秀兰拍拍她肩膀：“算认识了。”

在荷花节开启服装秀可是不错的创意。慕秀兰和月婠在观众台找到预订的位置做好，有后台真是好，位置不错。宋苏影和薛然正好在她们前面一排，悠然的古典音乐响起，波光潋滟，荷香阵阵。今天赏脸的人可是真够多的。......观众络绎不绝，顶上棚象大型机翼一般延展开来，遮断了阳光，灯光照来，绚烂多彩。一时无话，晚霞捧出了红日，楼台上秀满了霓灯。

秀场在夜幕来临前开始，慕秀兰正牌男友孙绍合匆匆赶来，孙绍合一来就埋怨灭蚊设备不行。月婠远远望见过孙绍合，孙绍合却没见过月婠，慕秀兰自然介绍这是杜佩玲的表妹，月婠早见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这时候闻到浓重的男子气息，脸上一红。孙绍合看她跟杜佩玲很是不同，期期艾艾，楚楚可怜，平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咧嘴笑说：“表妹好。”慕秀兰用肘撞了他的肚子，孙绍合笑着摸肚子坐下，刚才他绕过一对情侣过来，亢两人一边拿着本油面杂志低语，脸都显示着肉食性动物该有的精神面貌─眉梢向上，眼睛很小，鼻孔微张，两腮鼓鼓囊囊的。左手都戴着一样的手环，而且是非常夸张的那种，像刚孵化后的红线蛇一样，黏兮兮围在手腕上，从制材上讲说不定是千年红岩柏枯根打磨雕刻而成，孙绍合把包一放感慨说：“这里有钱人好多啊。”慕秀兰以为他说前边的宋苏影等人，白了他一眼说：“小声点。”，说完慕秀兰磕着瓜子靠在孙绍合的肩膀上，窃窃私语起来。

前面的薛然跟身边的宋苏影时不时交谈，用的是众笙的土语，月婠听不太明白。大致是亚尔蒂兰的内战，庞库和雅兰的国际事务牵扯，还说了诺亚.莉莉莎.贝拉和迪亚.哈苏的名字，月婠自然知道谈的是前几天的遗忘风暴事件，红衣契巫迪亚.哈苏作为罪魁祸首被说道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为什么要提到诺亚.莉莉莎.贝拉不得而知。这位超阶契师一直在力量山的契塔封契，难道因为庞库遭祸她要解封不成，万万不可能，麦陆跟庞库明里暗里对着干还来不及。他们之后还谈了鲁特.加曼，科萨.贝尔，纳克.布狄，这些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月婠自然知道，但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他们还提到本初三十二魔之一的妍云公主又结婚的事情，这可是月婠的偶像，月婠用心听却再没清楚说什么，后来他们似乎谈起无关紧要的事情来，少丹女明星苏慧伊要饰演明日月的事情，月婠对这些事情兴趣缺缺，就独自看起手机，等待秀场开启。

等了半响，月婠听到骚动声和音乐的变换抬头看去，薛然居然只身站在Y字形秀台，这是要来契幕啊，月婠颇为激动。

薛然在空中飞舞起双手，像般宁佛教仪式一样，只见彩灯照耀的水面不断挤出亮铮铮的水球来，那些鸡蛋大的水球不断飞滚上来，从薛然的脚背，裤脚，裤腰，胸间，手臂，衣领一个接着一个，像老鼠一样跑过来，薛然用手或勾或撇或推或送，从褐色袖管滚过来摇摆不定的水球不断飞起，嗖喓，嗖喓......迎风四射，像是刺猬身上的刚毛全迸射出来，这还不算，更令人称奇的是那球居然在空中像剥掉的橘子皮一样，倒翻成一个泛着铁蓝彩光的长球然后慢慢恢复原状，从大到小像一串排队的白耗子一般，在空中飞荡。一时间漫天漫地的五彩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