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天气微凉,灰蒙蒙的,下着细雨,孙超雨慢跑进了楼道,在转角处,他看到门口放了一个白盒子,心里疑惑。
抱起盒子走进家门,拆开时,孙超雨发现里面放着一张U盘和另一个小盒子。
拿起小盒子,只觉得指尖湿漉漉的,孙超雨深吸了口,缓缓打开,只见一根食指摆放其中。
慌忙拿起U盘,插入电视机,他用遥控器打开了里头的视频,一道强光照射过来,转而又打向另一边,孙超雨看到柯舜同被捆绑在一个木架子上,遍体鳞伤,心里一纠。
里头传来说话:“孙局长,不,我现在应该叫孙副主任了,别来无恙。”
孙超雨见那人鼓着掌,大声冷笑,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六年了,孙超雨,你的官做的有点憋屈,手里没权的滋味,不好受吧?啊!”
因为对方始终背着光,声音也是经过处理,孙超雨无法辨认他的长相和性别。
目光扫视屋里的每个角落,他迫切的希望从中能找出蛛丝马迹。
“不过,我听你最几年变得收敛了,怎么,人上了岁数,胆子也变小了吗?”说罢,那人抄起马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柯舜同的身上,冷哼道:“沈蕞沉、宋成铎、慕连升,一手制造出了六年前的冤案,可我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小喽啰,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人,是你!”
灯光打过来时,孙超雨的心不禁一颤,身子微倾,听着视频里传来的笑声,一手紧抓着沙发的扶手,战兢间吞咽着口水,细小的汗珠儿不断的在他的额间渗出。
“你为了包庇他,牺牲无辜的人,难道别人的生命在你眼里就如同草芥吗?”那人用马鞭子托起柯舜同的下巴,瞅了瞅,又抽了几下,发狂似的怒吼道:“现在报应来了,怕吗?啊!”
或许是打累了,那人换拿起刀,用尖刃在柯舜同的脸上来回划着,一言不发。
突然,他划开绳子,一把抓过柯舜同的手,强行按在桌上,冷笑道:“呵,我先给孙副主任送上一份小礼物。”话音落,他手起刀落,砍下了柯舜同的食指。
孙超雨冲到电视机前,突然,画面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似有似无的脚步声,紧接着有听到了柯舜同惊恐而又撕心裂肺的哼叫声,听声音闷闷的,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
声音断断续续,可孙超雨可以确定是柯舜同发出来。
“嘘,安静,一会就没事了。”
听着这话,孙超雨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他抓着电视机的边缘,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声音,生怕漏了什么,只听得哼叫声越来越弱,渐渐消失了,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
像是受到了胁迫,不敢再挣扎哼叫。
突然,视频里传来拖动的声响,又听那人说:“孙超雨,要想姓柯的活命,今天下午一点,我会在华元公园广场恭候你的大驾,一命换一命。”
“混蛋!”孙超雨瘫坐在地。
他不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桌上的断指,大脑里重新组织着语言,掏出手机。
一道人影,收起望远镜,走出楼道,行走在初秋微凉的细雨里,雨水浸打着他肌肤,那丝凉意穿过毛孔,直抵他的灵魂深处。
他回头望了眼远处的居民楼,压低帽沿,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法医办公室。
伏案翻阅资料,萧楠正起劲的分析案情,思路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抬头瞥了眼,有口无心道:“请进!”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萧楠见白重指挥着人把几颗盆栽摆放着,放下笔,笑问道:“白总,家里没地放了,祸害到我这儿来了吗?”
“前几回来,我就觉得你这儿少点生气。”白重摆弄着其中一盆多肉,满意道,“现在这样就好多了。”他点着手表,看向萧楠,“时间刚刚好,走,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无福消受。”萧楠举起文档,满脸无奈。
解开扣子,白重坐在萧楠对面,长腿叠放,一手搭在膝盖上,询问道:“是那起上了热搜的‘惩戒案’?”
听到‘惩戒’二字,萧楠停下笔,身子往后仰靠,略有所思,“手段过于凶残,祸不及家人,他却……”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被复仇者和家人在他的眼里就属一个整体,牢不可分。”白重站起身,系着纽扣,笑容收敛,失落道:“你真不跟我去?”他见她摇了下头,“也罢,这回我就独食而肥了,把你那份也吃了。”
“你怎么不约乐怡?”话一出口,萧楠就后悔了。
她见白重停下脚步,背对着自己,答非所问的留下了一句:“记得给植物浇水,好生照看。”
萧楠并未答话,只是默默的望着那道人影在眼帘里消失,抿了下嘴,刚拿起笔,手机震动了下,点开短信:通知,半个小时后,大会议室,召开专案会议,请各位准备好资料!
来不及将重新归整,萧楠抓起一个大的文件袋,把所有资料都塞了进去。
大会议室。
赶到时,刑侦队的几个主要骨干都在了,萧楠见靳墨坐在右下手的第一个位置,心想:难道今天有什么领导参与?
刚落座,她还未来及的问情况,严局领着另外三个人进来,会议的开场白就是介绍领导:陈和闵:督察队队长;王华国,纪检委督察处副处长;吕正,省厅稽查处副处长。
作为本次专案组组长,陈和闵的开场白比严局的要繁琐,从传达领导指示和精神,到总结再到分析,大道理讲了一大筐,干货啥也没。
临末了,他又鼓舞了一番:“希望同志们能上下一心,尽早破获此案,挽回执法者在群众心里的形象。”
四个领导相互对视,又小声窃窃私语了一会,只见严局看向靳墨,“你来具体说说。”
关了灯,一束光线打照,白幕上倒映出了第一起案件的照片,萧楠见靳墨站珠江台前,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所有命案的根源在六年前一起奸杀案。”他逐一讲解着。
说到宋成铎有可能被催眠时,萧楠的耳边无意识的响起了一句话:每个人都有梦,就看怎么去挖掘了。
方念?
昨夜,畅谈的画面浮现:相互介绍过后,四人围坐,率先开口的是方念:“先让我来猜猜,你俩是做什么的?”
“唔,萧小姐,衣衫黑白的搭配,咋一看会觉得你是白领。”她摇晃着杯中的香槟,唇角微翘,继续道:“刚和你握手时,发现你右手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有茧,应该是常年拿剪刀的动作磨出来的,外加你身上那股消毒药水的味道。”
见她语顿了下,视线打量着自己,萧楠立刻明白,方念在观察自己的微表情,微微一笑。
“你应该是医生,对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萧楠故意做了一个俯身放酒杯的动作,边用余光悄悄的观察着方念,边说:“我是法医。”
听到‘法医’二字时,她的表情似乎没多大变化,好像早已知道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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