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蒲公英 四(1/2)
那女人脱下了自己的丝袜,她从丝袜里,拿出了两条腿。那女人解开胸罩,露出来的,还是两条腿!
这个女人竟然有六条腿!
女人多出来的四条腿又细又软,像是四根香肠一样挂在女人的身体上。
脱掉衣服的女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昏黄的光照亮了她的胴体,她身上的皮肤干瘪粗糙,上面布满了龟裂的伤口,在她的脖颈和左肩膀的连接处,有一道30公分左右的伤疤。那伤疤粉粉的,鼓鼓的,像是一只被扒了皮的蜈蚣。
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向铁罐,她扭开了铁罐上的盖子。
李浩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晃动起来,他似乎已经无法压制自己想要逃跑的本能。
高光用身体死死压住李浩,他伸出一只手,堵在了李浩的嘴上。
女人用右手从背后握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地上的铁罐,她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向两侧撕扯自己的身体。
女人的那道疤缓缓地裂开了,从里面爬出了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它浑身沾满粘液,如象鼻子一般摇摇晃晃地爬进了铁罐敞开的洞口中。
“咕咚、咕咚。”它开始大口地喝起了罐子里面的硫酸!
女人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她的皮肤变得更加干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收着她身体里的水分。
“额——”那圆柱形的东西打了一个惬意的饱嗝。
“啊!!!”阳台上的李浩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一把推开身上的高光,撞碎了阳台上的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那女人听到了阳台里传来的响动,她转过身,晃动着身上象鼻子一样的东西,一步一步地向窗台的方向逼近。。。
离开医院的洪波想到的第一个去处就是自己的家。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家更安全的地方,哪怕家再破、再小,但对一个不安的心灵来说,那里永远是温暖的港湾。
洪波决定把自己灌醉,然后躺在家里的钢丝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半打啤酒和一些下酒菜,他提着大塑料袋,心事重重地往家走。
当时的洪波并没有考虑过自己大闹医院的英勇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直到他看见了捷达车里的那个警察。
他从花丛里走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那辆捷达车撞到。他透过摇下的车窗里,看见了一个警察。车灯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可是他还是看见了警察的脸,他的脸色铁青,长着锋利的獠牙,他张开嘴,发出怪兽一样的吼声,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一言不发的健壮男人的头正在慢慢涨大。
他的心一抖,他知道这两个警察一定是是冲着他来的。不过显然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洪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拉低了头上的鸭舌帽,飞快地向家里逃去。
洪波的家,就是他开的那间复印社。
他没敢开灯,他伏在窗子上,盯着捷达车里的动向。
直到他看见两个人走进了3号楼1单元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洪波索性不再开灯,他将自己丢在黑暗之中,他沉在房间角落那个破旧的沙发里,一罐接着一罐地喝起啤酒。
酒精很快便顺着他的血管流入了他的大脑,这让他开始有了微醉的感觉,他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享受着那种晕乎乎的感觉。
他想起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洪波15岁的时候双双去世。没有亲戚朋友愿意抚养洪波,他就像是一个颗荒草一样在贫瘠的土地上顽强地生活着,尽管他现在一事无成,可对他来说,也许能活着就已经算是一种成功。
父母的影子在洪波的面前闪动,他们的容颜那么清晰,洪波甚至可以看见父亲浓密的胡子茬,看见母亲眼角的皱纹。洪波的回忆开始喷涌,他想起了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去书报亭买《恐龙》杂志的事情:那天的天很蓝,中午的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讲错了一道数学题,同桌明明举手去厕所。父亲的自行车后座很宽,很凉,那本杂志15块钱,当时父亲的工资只有239,书报亭边上站着一个笑嘻嘻的小女孩。
洪波的眼睛湿润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么多早就被他隐藏在大脑某个角落的往事。他发现,自己每天忙于生计,似乎早就忘了如何回忆。
洪波灌下了一口啤酒,眼泪从他的脸颊滑落,他开始想念他的爸爸妈妈。小时候,自己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会抱住爸爸粗壮的脖子,他会把头埋在爸爸结实的锁骨里,听着爸爸的鼓励,放生大哭。他怕黑的时候,他会搂住妈妈暖暖的腰肢,他将头贴在妈妈柔软的胸脯上,听着妈妈的心跳,任妈妈的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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