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樊奕川疼媳妇(2/2)
“够了!”樊宸硬拉带拽把孙妙花扯回屋,很生气:“奕川不是种地的人!他不乐意种可以收租钱!爹娘把他托付给我,我就不能不管他!远的咱不说,就眼跟前的,我没脸见族长!”
一说起族长,孙妙花的嚣张气焰没了,心咯噔直跳,眼珠一转软下语气:“咱自己家的事,做什么惹到族长那去,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咱别管不就得了。”
樊宸挺意外她能这么说,倒也是好事。
族长是一家之长,为人严厉刻板,很不好惹,唯独对樊奕川有笑模样。
之前族长要将孙女嫁给樊奕川,因孙女在城里读书耳濡目染新思想,不想包办婚姻,始终没回来,俩人就没成。族长从小看好樊奕川,婚事没成不免有遗憾,总想着让樊奕川到自己手下办事,自是要给工钱和粮食的,所以樊奕川不愁吃穿。
樊宸是觉得樊奕川要去投奔族长,自己良心受不住。
孙妙花则是心虚,搅黄婚事有她的份儿,还有说不出的旧事不能捅到族长那去。
“那你别去招惹奕川媳妇,他愿意跟那姑娘过日子,也是心疼上了。”樊宸叹口气,欣慰自己总算干了件好事。“以后别叫奕川媳妇去地里干活,在家洗衣服做饭不也行吗。你要惹得奕川非要分家,咱俩在村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孙妙花出奇没反驳樊宸,恍然意识到自己把事闹大了,竟好气应下,不提被李书夏扇耳光那茬,回里屋盘算去了。
樊宸对她这反应很是意外,心想着她是转性了便没在意,又跑去灶房给樊奕川煮姜汤。
半夜,李书夏做噩梦惊醒,大口大口喘粗气,身上的棉被压得她胸闷。
屋外的雨淅沥沥仍在下,水滴顺青瓦屋檐低落青石阶,传来嗒嗒响声。
李书夏身上特别热,不是发烧的缘故,是两床棉被压着,一旁还有个热源。
下雨的夜晚无月光,屋里漆黑一片。她稍动了动,感到腰上有只手,隔着被子固定自己。
“樊奕川?”李书夏嗓音沙哑,带着浓重鼻音。
黑暗里无回音,她又动了动,被子露出缝隙钻进凉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该不会是……
“樊奕川!”李书夏气愤一喊,破了音。
樊奕川后半夜才睡着,合衣躺下的,蓦地醒来支起身在李书夏一侧探手摸她额头。
“你这……我……”李书夏缩进被子里委屈巴巴,躲开樊奕川的手,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樊奕川仍去探她的额头,不管她让不让,按在上面感受会儿,抬手戳了一下。
“啊干嘛。”李书夏半张脸窝在被子里,幽怨看左侧的黑影,偷摸伸出手揉了揉被戳的地方。
好疼……
樊奕川挪身下床点亮小油灯,随后去了外间。
李书夏趁亮光探出小脑袋往被窝里打量,上身只剩肚兜,幸好下身还穿着棉布裤,她扭扭腰好像没传说中的酸疼,可能……没发生那种事?
屋外雨声忽大忽小,樊奕川关门回来了,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药汤放到木桌上,返身拿两件衣服给李书夏,两边指了指。
李书夏明白他的意思,揪起被子半盖脸,小心谨慎:“你先转过去,别看。”
其实樊奕川该看的都看了,不过他很听话,把衣服搁床上,端盆又去了外间,顺手把门关上。
李书夏先听听动静,确定樊奕川走远才爬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有俩盘扣还扣错了。她慌里慌张解开,一边重扣一边回忆下雨那时的情景,身上被子太沉,掀掉一个。
桌边的药汤冒着一股子苦味儿,该是中药熬的,味道很快弥漫一屋子。
李书夏最不喜欢闻中药味,捏鼻子往床里挪,随即见樊奕川捏着两个彩纸包的小长条回来,很好奇:“你拿着什么。”
樊奕川没回她,对着被掀到床尾的棉被蹙了蹙眉,走过去再给她盖上,把两个小长条塞进她手里。
李书夏低头一看,手里居然是两块桔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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