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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娇妆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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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珍珍从内堂出来,见“夫”、父归来,面露喜色。霍仲煌本十分瞧她不起,此时看见这婆娘俗态,胸中一把无名业火更越烧越旺。珍珍教他脱白罗衫,霍仲煌嗤之以鼻:“我露了父母之形,与你老娘看?”窦氏端来热茶,霍仲煌对珍珍喝道:“倒茶!你没眼?莫非教我倒不成?”话中兀自夹枪带棒,骂骂咧咧。老两口默不作声,埋头做饭。

生郎在傍见状,大为光火。霍仲煌腿一撩,躺在榻上,指使道:“生郎,帮你爹娘做饭!”生郎怒道:“瞎指使甚么,你是俺爹?”见衣物一角被霍仲煌压在身下,上前道:“腾开这半扇猪肉!”用力把衣物抽走。

霍仲煌一怔,翻身坐起,骂道:“含鸟猢狲,你倒是个没出豁的,敢撩拨老爷邪火!”生郎红着眼喊道:“你算个甚么鸟物,东吆喝西指使的,倒会充大尾巴蛆!”霍仲煌大怒,跳下地来,生郎一个劲儿骂:“勾搭成奸不说,兀自在人家乱蹭,你好厚的面皮!珍珍跟你胡来,是她下贱。俺家的名誉早被你辱了,你休想把俺家觑得没门槛,由你放肆!”老两口赶紧解劝,珍珍啼哭不止。

自此,霍仲煌果然不来了。珍珍目无门户之人,照旧“归宁”,只是有些少了。她认为省视爹娘便是孝顺,却不想淫乱便是为楚氏门庭蒙羞,祖宗若有灵,必赧颜于地下。

霍仲煌那话儿却未耽搁,一发在珍珍家长住。偶有楚氏亲戚来此,起初也不过问,但次数一频,渐生反感,客来时隆然高卧,毫不见礼,逐渐亲戚也疏了。此妇人便是犬豕心性,对本夫是凶獒,对奸夫则俨然一细犬。平素顽劣、刻薄、多事,对霍仲煌则是一番奴仆性情,她也心甘情愿被呼来喝去,两下倒也合适。

楚源眼不见心不烦,免去了珍珍二人一来左邻右舍便投来怪异目光的难堪。窦氏究竟是母亲天性,这日一算,珍珍已有一月未回娘家,当下整治了蒸饼、鸡蛋、螃蟹、紫苏鱼、荷包白饭,使食盒提着,一早骑上小骡,着生郎陪同,来看女儿。

珍珍十分高兴,收拾餐馔款待母亲和兄弟。午间三人共餐,话些家常。窦氏见杯盘整洁,屋内窗明几净,倒也像个人家。不禁心生感慨。午后,窦氏打发生郎出去闲逛,顺便买些菜蔬,自己与珍珍陪话。

窦氏问:“晋大郎多久未回了?”珍珍切齿道:“戴笼咀的王八,提他则甚?左右有半年多了,死回来也就堵几天心,走时说要从海路往南去,女儿想他贩马还往南去?莫非是浸尸首去了。懒得再问。”窦氏叹道:“儿啊,好歹是你亲夫,是穷是富得好生过日子。这般模样,不似个长久人家。”珍珍道:“那副猪猡样,不称人心意。儿不似那世间蠢妇,一盘菜吃到死。”

窦氏道:“你爹常说,妾妇之道,贞节为本。要是不嫁也罢,即然嫁了就该好生守着。你这般乱弄,却愧对了晋大郎!”珍珍哂笑道:“恁样人物,放屁也添不得风,也将他当人看?”窦氏有些愠怒:“你不顾虑自身,也当为娘家着想。你玷污家门,我等在街坊邻舍面前怎生抬头?生郎尚未婚配,似这般光景,哪个愿意上门?可怜娘与你爹一生苦巴苦业,一把年纪还要受人指戳,夜里睡下,脊梁骨兀自疼哩!”说到伤心处,掉下泪来。

珍珍不再辩驳,也陪着落泪。窦氏明白女儿性情,凡事惯用眼泪抵挡。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看看日色已西,便坐等生郎归来。

只听院外马打响鼻,却是霍仲煌来了,见他白苎轻衫,腰系琉珞玉带,足蹬薄革软靴,翡翠簪别着头发,鬃边斜插一朵百合花,端的风流。他带一身酒气,径自撞进,看见窦氏,不咸不淡地道:“来些时了?”窦氏欠了欠身,见霍仲煌走进内堂,声音懒懒传出:“整治鱼汤来解酒!”珍珍起身伺候。

窦氏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生郎归来,别过珍珍,出门骑骡,走出几十步,忽然想起来时路上买了个紫金钿盒儿,适才落下了,便回转来取。生郎在门首等候,窦氏进宅去取。甫一进门,见霍仲煌与珍珍吵闹,霍仲煌恼怒霍家来人,声声道着短处,“泼贱”、“杀才”地骂,珍珍撒泼哭喊。恰逢霍仲煌走出,打个照面,霍仲煌冷哼一声,忽闻枝头麻雀叫唤,拾起个瓦片,呼地朝上扔将去,骂道:“不识时务的鸟物,走了怎又回来聒噪?”气忿忿地走了。

窦氏听了,心如刀割,紫金钿盒儿也不取了,走出院子,上骡狂奔,一边哭个不休。生郎纳罕追问,只是不答。生郎料道定是母亲受气,便要回去问个究竟。窦氏拼命拉住,只教回家。

且说霍仲煌从珍珍家出来,心中不快,便邀了几个酒友,在凤凰楼里磨蹭了两个时辰。出来已是亥时,夏季的街面一片静谧,明月高悬,他将一口酒气吐入风中,见前方零星有些灯光,原是卖茶的余婆每晚在门首纳凉,顺便摆几个茶盏儿,设个棋局耍子,此时见棋盘、残茶狼藉,屋内有灯光、人声,想必是要打烊。忽见西角珍珍家一灯如豆,不知她睡了也未,酒酣耳热之后气也消了,遂信步走去。

珍珍家是二层阁楼,门虚掩着。霍仲煌拾阶而上,进了内堂,殊无人声,想必是珍珍睡了,却空着被子等他前来,心中暗笑,便在弱光中摸索。突地脚下一滑,低头一看,珍珍躺在地下,不知怎地心中顿起不祥之感,大着胆子手执烛台一照,只见珍珍躺在血泊中,双目兀自睁着,身体僵硬,已然死去。

霍仲煌吓得跌坐在地,勉强起身要下楼,双腿一软,滚将下去,颤声喊道:“出人命了!”顿时惊动了临舍正收拾杯著的余公、余婆、王瓯子等人。众人围拢将来,胆大的王瓯子上楼去看,须臾王瓯子出来,嘴唇发白,说珍珍被人杀死。众人看见霍仲煌一身污血,魂不附体,心疑他是凶手,便扭住不教走,又着人去报与楚家,吵嚷了一阵儿,楚源夫妇来了,其时已然天明,楚源一直到官府来叫屈。州里见是人命事,准了状,发于杨雄、石秀审问这件事。

杨雄、石秀带了仵作,先去相验尸首,相得是个妇人尸体,死者珍珍,二十出头,被人用刀在颈中割了一刀。遂把尸盛了,回衙门来审问。先问原告,楚源大哭道:“小可女婿不在,小女珍珍独宿,半夜却被霍仲煌害了。求官老爷做主!”

杨雄、石秀先问邻人,余婆道:“小人收拾打烊,闻人叫喊,赶出来看,见霍大官人满身污血从房中出来,神色惊慌,老身心疑霍大官人有干系,结扭住他,才来府上叫屈。”再问余公、王瓯子,皆是恁般口词。

再问霍仲煌,人命关天,霍仲煌不敢隐瞒,战战兢兢道:“小人与楚氏相好,晚间吃罢酒便来寻她,上楼见珍珍已被杀倒在地。”连问几遍,皆如此说。余婆又道:“小人在邻舍,白昼即闻彼处口角,因与己无干,未去管那闲事。”一问霍仲煌,果然是真。此时仵作回报,珍珍被害的时辰大约是戌、亥时。

霍仲煌早不来晚不来,偏此时带血出现,着实有些嫌疑。一时难断,杨雄便有些焦躁,昔日他妻子潘巧云与裴如海通奸,以至家破人亡,故对这“奸”字切齿。

官府素来对霍仲煌这般有些身家之人礼让三分,杨雄却不理会,对他拳脚相加,骂道:“分明是一对狗男女闹翻,你怕她上门搅扰,趁熟睡将她杀了,不巧被人撞见。却诌谎来搪塞!”霍仲煌辩道:“小可心里爱她,奉承还恐不及,怎会杀她?余婆这厮惫懒,见小可略有家资,平日不正眼觑她,心怀妒恨,此番借机嫁祸!”一迭连声喊冤。他竟有几根硬骨头,被夹棍夹得哀嚎不已,口词兀自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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