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美颂(1/2)
我的手机屏幕出现了一道裂痕,你不信,我截屏了界面,发给你。
“你看,在屏幕正中有一道裂痕。”
“哪有?”
“明明有啊!”
你不再回复我,你认为我在胡搅蛮缠,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为什么看不见呢?
航行3小时,降落时间停在下午15:30:57,走出舱门,我们置身于庞大的庄园大门前,老式的门楣,上面横着4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踏进去,恍若隔世,一个巨大的水果拼盘摆在众人的面前,方圆百里的描述太过夸张,同行的有2个人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留在了那里,在争论着什么,我没听清,也没有心思去猜测,只是自顾自的继续朝更深的地方走去。
穿过青石板铺的走廊,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幽幽的丛林,叶子还在枝丫上摇摇欲坠,我记得现在是冬季,马上就要过年了,又隐约飘来花草的芳香。
“这香味让我想起了昨天吃的慕斯,和榴莲。”
“难道不是夜来香,还有半斤的野菊泡的温茶。”
“你的嗅觉长了野草了吧?”
“你的味蕾开了榴莲花了吧?”
实在不想听他们的絮絮叨叨,跟着一样对此不感兴趣的人群向更加深处的地方行走,途中,竟没有人闲聊,都好像怀揣心事,或者,对前方的憧憬。
丛林的尽头,果然是一条河,说是果然,不是无凭无据,在路上大家都有这个猜测,好像是电视剧里亘古不变的套路情节,当然,缺不了那座独木桥。走在我前面的有3个人,走在我后面的有3个人,大家排成一条线,小心翼翼的踩在独木桥上,每一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走在第二个,和第三个就该用如临深渊还是如履薄冰停在桥上争论了起来,争论似乎没有休止。我们绕过这2人,渡过河流,他们还在那里吵吵闹闹,直到黄昏,直到日暮。大部分时光,根本未曾怀疑过是如何渡河到达对岸的,一切,貌似理所当然。
跑马场,弓箭,环靶,复古的设备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偏偏有人对此情有独钟,丁罗和于一就是所说的“有人”其中之二,在这里,他们非得要比出高低,可命运往往捉弄好胜之人,顺带有情之人,环环命中,发发十环,不是倾向于某一个人,而是两个都照顾的公平。抛弃了我们的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我们远去。
三人行,总有故事等着行人。
前面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犹如古墓一般的暗室,几盏烛火昏黄暗淡,空气潮湿,还有腐木的味道,我来到一尊石像前,招呼着同行的2个人,告诉他们,这就是入口的机关。
暗门被打开了,我带头走了进去,后脚踏进去,感觉好空虚,回过头,哪有什么暗门,更别说人了,只有我一个在这空间里,不大的空间,很像电梯。
神的旨意真是微妙。
偏偏有2个人对射箭钟情;
偏偏有2人人对拼盘感兴趣;
偏偏有2个人纠结于处境的形容;
所有不可思议的发生,都不觉得不可想象,我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隔着厚厚的石壁,依稀可以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抓捕行动展开了,我要逃生,不能坐以待毙。
门开了,上升的高度难以估计,总之有光照了进来,向往着光明,走了出去,强烈的阳光刺眼而温暖,缓缓的适应着它的明亮,慢慢睁开眼,一座庞大的庄园出现在面前,立着老式的门楣,上面横着4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不知何时,手心中间划开一道伤口,感觉不到它带来的疼痛,次日我买了一瓶碘伏,一包棉签,欲要给伤口消消毒,张开手掌,不见了那道伤口。
站在“”的大门前,有种穿越时空与老友相遇的错觉。
这是一座老式的庄园,腐朽的门楣长出零星点点的青苔,发黄的大门上,贴的神荼,郁垒两个门神透露出神秘而又沧桑的气息。
脚步不自觉的迈进庄园,已是冬季,枯叶遍布青石台阶,还有几片叶子对树丫依依不舍,粘着早已枯萎的大树,随风摇曳。
看了一眼时间,15:40:28,阳光透过萧条的树枝照射在道路上,一个个树影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行人踩踏。我裹紧外衣,白炽灯般的太阳此刻显得格外凄凉,没有丝毫暖气。
走过一千米长的青石板台阶,台阶的另一端是一间老旧的房屋,烟囱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不知名的戏曲从屋内传出。凑近仔细瞧了一下,两扇窗户紧紧的掩着,窗户下放了一个年代久远的太师椅,一阵清风吹来,吱呀的声音隔着空间传来,聒噪又悦耳。
这时一个老人从屋内走出来,步履蹒跚,从门到椅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他的手里握着一台播放机,声音很大很大,盖过世间所有的喧嚣,也许是老人耳背,也许是那声音从远古传来,老人慢慢的坐下来,把播放机号放在左脚边,迎着阳光,眯着双眼,享受着惬意的午后。
耗着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这是什么样的老人呢?很早失去夫人,子女远在异国他乡,守着偌大的房屋,高傲而又孤独。似乎,老人们都喜欢听着戏曲,一坐就是一天。
在青石板的尽头,左拐,又一条青石板石阶,走了一千米,再一间房屋映入眼帘。
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装饰简单了些,百平方的建筑,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墙上挂着一座摆钟,墙顶是几盏白炽灯,厨房建在一侧,十来平方,没有煤气,只有柴火,土堆的灶台,铁打的锅,漆黑的烟囱,没有冒出白烟,甚至黑烟。
我搬来椅子,放在门前,迎着日光,就这样坐了下来,看着落叶,世界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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