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探刘府(1/2)
二人到达刘府时,明远和另两个弟子正在大门外的一棵大树上。
“公子,方才晚饭,刘府来了不下二十位客人,看样子都是达官贵人,且行色匆匆。不过,这会子都走了。”明远小声地向白非也汇报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刘府?”拾酒奇怪道。
“刘清量本就炙手可热,只是一下子来这么多,定有可疑之处。”白非也说回答。
“这是大门,那边有个西门,是个偏院,没有家丁把守,可以从那儿进去。刘府中间是一个早年挖的湖,可从南边小心绕过去东院。”明远交代着刘府的大致情况。
白非也点了点头,转而对拾酒说:“姑娘,我未到访过刘府,十分陌生,还请姑娘多为带路。”
“无妨无妨。”拾酒说罢便引着白非也,就着轻功,跃进了夜色里。
这是个偏院,无人把守,黑灯瞎火,拾酒不小心踢翻脚下的一只木桶。
“拾酒姑娘,小心。”公子轻声说。
“今晚月光太暗,看不清。”拾酒窘迫地解释道。
“慢慢来。”
公子好听的嗓音落在心弦上,却奏起了秦王破阵曲似的让人躁动。
“这儿应该很破败吧?”
“嗯。”
“人们常以东为尊,西为卑,破败是正常的。姑娘请随我走。”白非也浅笑一声,“现在姑娘看不清周遭,我正好能凭感觉摸路。”
公子伸出手,拾酒一时间有些目眩,竟也缓缓地递上了自己的手。
微凉,却很舒服。跟他的人一样。
两人走出西偏院,拾酒看见南边有一个家丁打着灯笼经过,赶紧扯了扯白非也示意他躲在树后边。
待那人走后,二人沿着走廊往南边走去,这边已经有了一些照明的灯笼,可拾酒却鬼斧神差地没有放开白非也的手,她也不知道是何故。
突然有两位丫鬟蹲着盘子走出来,拾酒一用力,带着白非也飞至屋檐上趴下身子来。
南院是个挺大的院子,在微弱的灯笼下,修得也十分精致,看人影,屋内有两人,谈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怎地,今儿个这么早回来了?”是个女声,听起来年纪不会太小。
“怎么了?爷回自己院子还不成了?”粗犷的男声,带了些怒气。
“爷还知道,这是自己的院子?我怕爷把醉花楼当自己院子喽!”女人的声音突然升高。
“你要是有醉花楼里姑娘一半的温柔,爷至于不回家?”
“那姓崔的小蹄子,今日被人杀了,爷可得悠着点,别有一日在醉花楼里交代了自个儿了!”
“臭娘儿们,你就这么咒自个儿男人?”
“哪是我要咒爷啊,是你们父子俩一个德性!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两人便吵了起来,但字里行间透露了醉花楼……
握着白非也的手,手心有些痒痒的,是他在写字……
刘府大少爷……
拾酒的尾指和无名指有些颤抖,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挠她的手指,直直挠到了心里头去。
等侍女走远后,公子示意拾酒该往东边去了。
两人一路飞檐走壁,躲躲藏藏,来到了更为富丽的东院,这儿灯笼照得通明,两人不得不猫着身子趴在屋檐上。
不久,有一面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提着食盒,进了门。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幸好的是,拾酒与白非也都听力过人,勉强能听得清他们的谈话。
“老爷,吃些吧,不然饿着身子。”
没有人应答她。
“老爷……”
“敬慧,我实在是吃不下……”听到这声,白非也轻轻在拾酒已经出了细汗的手心里写字:刘大人。
“老爷,多少吃一点,才好处理事情……”
“怎么处理?那账簿不见了,你没见今晚那些人全都跑来问我怎么办……我又何尝有办法?”刘清量坐立不安。
“平日里,咱们拿钱办事,也没有亏待过,如今有事,他们竟……唉……”
“敬慧,你且老实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料理的?”
“老爷,这重要么?”
“怎么不重要?”
“老爷,那贱人就如此重要?东西就是她偷走的,您怎么还不死心呢?”
“可现在东西没找到,江捕头不是说了她屋里翻遍了,也没找到账簿么!现在她死了,更不知道东西在哪儿了!”
“那咱就再找,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
“敬慧,你是不是想杀她很久了?”
“老爷,我想杀的,又何止她一人呢……”这妇人说话越来越小声,甚至还带了丝啜泣和无奈。
“今夜让江东把尸体烧了,赶紧把罪定下来。”刘清量开了门,“我到书房睡去。”
拾酒猫着身子,看着刘清量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摇头,三步一叹气地走了。
而这个屋檐下,再无人讲话,只有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二人准备离开刘府时,拾酒突然想起,可以取一枚刘府家丁的鞋印,如其中也有三角纹,那凶手是刘府的人,便八九不离十了。
可这边灯光明亮,家丁众多,两人稍不留神,被守卫发现。
“有人!抓刺客!”
“在那儿!快!”
“来人啊,赶紧保护老爷、夫人和大少爷!”
拾酒慌了,她自小长在青山,梦里虽见过无数场合,却没试过这么明晃晃地被喊抓的。
“姑娘别慌,论我们的轻功,应无人能赶上,不宜在此地与他们交手。”
拾酒嗯了一声,却慌得很,全凭白非也握着自己的手,飞檐走壁,堪堪到了大门处。
明远也留意到了府内的动静,待见到此二人时,便放了手中的烟雾丸,消失了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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